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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妙莲闷闷的说：“我有什么好？并不值得你这样爱我。”
高菩萨耸耸肩，也为自己不值：“是啊，我也不知道你有什么好，值得我这样爱你！如果你心里装着我还好，偏偏你的心里从来没有我的位置，这使我更是觉得自己蠢。”
冯妙莲不吭声，因为不懂得说些什么好。
高菩萨这时候也沉默了下来。
两人像了哑巴那样，互相沉默着。
高菩萨低着头，侧着脸，月光下的那半边脸，有着一种非常销骨的深沉。不知过了多久，高菩萨忽然轻声的笑了起来：“妙莲，假如有一天，我死了，你还活着，在某个夜深人静的时刻，你会不会想起我？”
不知道为什么，冯妙莲听到“死”字，莫明的，就哆嗦了一下，她犹豫了片刻，但还是硬下心肠来：“不想！”
高菩萨忽然生气了，睁圆了眼睛，大骂：“冯妙莲，我知道你不爱我！但，你非得要说话这么直么？难道你哄哄我，说会想我，难道会死？”
冯妙莲有点心虚。
她哪里敢再说话？
高菩萨突然就气恨起来，像野兽一样扑向冯妙莲，伸手用力捏了她的下巴，让她把头抬起来，眼睛对着他。
两人在月色中，就这样的你看我，我看你，四目相对。冯妙莲的目光，很倔强，倔强之中，隐隐的闪烁那么一点点的软弱。而高菩萨的目光则很冷漠，闪烁着寒光，那是一种忍无可忍，急欲向外喷发的狂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