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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拓跋宏抬起头来,凝视着冯妙莲,嘴角微微勾起,轻描淡写那样的说:“你也用不着吓成这个样子,朕又不会把你吃了去。”
这个难说。
冯妙莲想,说不定,他不但把她吃了去,还吃了个不吐骨。冯妙莲想了想,想了想,还是大着胆子,小心翼翼地向他商量:“陛下,臣妾可不可以在缈云宫里自个儿学?臣妾在缈云宫里学,也是一样的。”
拓跋宏略略板起脸孔:“不可以!”
冯妙莲哭丧着脸,挨打也要勇敢问一句:“为什么?”
拓跋宏声音轻飘飘的,但语气一点商量的余地也没有,而且还是那种容不得人说“不”的强势:“因为朕不相信你会那么自觉!别人不了解你,难道朕不了解?你这个人,最擅长的是阳奉阴违,表面上遵从,暗地里违背。”
冯妙莲继续哭丧着脸:“臣妾每天晚上都要来重华宫,那要来多久?”
拓跋宏说:“直把你能把鲜卑字运用自如为止。”
冯妙莲想了一下:“如果我的大姨妈来了——呃,就是那个……那个月信来了,也要到重华宫来?”
拓跋宏斩钉截铁:“要!”
冯妙莲又再想了想,又再很勇敢地说:“人家说——呃,真的是人家说,不是臣妾说。人家说,女人来了那个……那个月信,男人不能接近,要不会倒霉的。”
拓跋宏瞥了她一眼:“那是迷信!朕不相信!”
冯妙莲气馁得很。顿时就像一颗被霜打了的黄花菜,瞬间就老去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