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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怔,“为什么?”
瞅着我,“那天……我喝多了,是不是发生过什么?可是我又记不得了,我担心我……”说的人欲言又止,最后像是下定什么决心似的,“我对你做了那种事,对不对?”
脸烧热着,我瞥开了这个时候过份精明的一双眼,羞耻与懊恼使得我没发现,眼前这个病得乱七八遭的人,怎么一说起这件事马上就精神异常,也没发现那双精明的眼里的一些我期待而又看不懂的东西。
艰难地扭过头,我拒绝承认,“没、没有,你什么也没做。”
“没做?没做会两个人一身的淫,液吗?没做你身上的吻痕是怎么回事?难道你要告诉我,是别人弄上去的?”何晋鹏一用力,苍白的脸上青筋都突起来了,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湿毛巾掉在一旁,被子滑到小腹处。
被瞪视,我有些无措,赶紧去拉他的被子,“你……别这样,先躺好。”他脸上的苍白本就吓人,这样子胡来我不着急今天就不会在这儿了,按着男人的双肩,要他躺回去。
可,他一动也不动地盯着我,一双因病湿润的眼尽是无辜。
“……好吧,我们只是嗯……□□了一下,大家都喝多了,这很正常。”我不敢迎视他坦然而倔强的目光,只能瞥开视线,断断续续地说着那晚的事,“……真的,那不算什么,你别放在心上。”只希望他别太在意才好,至少,如果恶心也不要在这个时候表现出来。
我会受不住的。
而何病人一片茫然之外,似乎并不准备有其他表情。好吧,我知道此人已经病到快三十九度了,我这个时候跟他解释他大约也没那个智力去判辩,于是我带着诱哄的口吻,“你现在病了,先别管这些。饿不饿,我给你煮个粥好不好?”
对于生病的人,我知道跟小盆友差不多,于是某人很自然地点点头之后,我安抚着他重新躺了回去,准备去厨房看看有没有材料,岂料衣被扯着,我疑惑地回头,对上那双湿漉漉的眼,“再来一次好不好?”声音因生病哑得很严重,带着祈求的语气,听得人晕晕沉沉。
此时我就昏昏沉沉的,一个脑袋两个大。大哥,你是发烧了,不是喝多了发骚好吗?
把扯着我衣的那只白皙而厚实的手拍掉,口气不善,“别以为你生病了我就不敢拿你怎么样,乖乖趟着别动。”说完就出了寝室房间,里头并没有传来动静,想来那人是乖乖地躺着没有动的了。
吐出一口气,拍了拍心律不正的胸口,真是要命,只是一个烧糊涂病人的胡言乱语我竟然险些当真了。
自我唾弃了一番,才平复了心境,赶紧去厨房准备病人的食物。等弄好之后,我走回寝室时,发现床上的病人已经睡着了,可能是药效起了作用,那人睡得很绵长,呼吸有点儿重,脸不红了之后就变得很苍白。
将那湿毛巾取走,才发现这人脖子以下的地方都是红红的,想来烧还没退,只是一下间压了下来。取出另一温度计,小心翼翼地拉开何病人的睡衣,放到腋下夹好,哪儿也不去地就坐在床边看着时间守着。
这个男人,即便脸色不太好,也不减那魅力半分,深邃立体的五官,俊逸的脸庞仍是魅力无限地散发着勾人的气息,那唇尽管苍白,但仍是那么的性感好看。就是这样的唇,我尝过的,柔软而霸道的……
三分钟很快就过去了,我红着脸将温度计从那人身上取了出来,温度是三十九度。
果然有点严重呢。
因为不放心,我只能守在床边,看着那睡得有些不安稳的病人,英眉微微地皱着,似乎是有些难受的。何晋鹏住的这附近并不是商业街,药店离得有些远,放他一个人在家我有些不放心,所以除了换湿毛巾,我什么也做不了。等药效发挥,我又给他量了几次,温度降到三十七度八时,我自己可能是松了一口气,竟趴床边打起了盹。
迷迷糊糊间,我是被人拉了把袖子弄醒的,看到床上的人一双眼正瞅着我,才醒悟过来自己睡过去了,瞅了一下边上的钟,已经晚上九点半过了,赶紧揉了揉眼站起来,“……你好些了没?饿了吧,我傍晚煮了粥……”
何病人在我的搀扶下坐了起来,我取过床头的两枕头给他当背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