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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舒华烨留在了舒家别院,这栋宅子他不是经常来,但舒家的佣人是每周都会过来打扫一次。
主卧跟侧卧的设计是在同一侧,更利于南北通风,两个卧室的阳台便是挨着的。
舒华烨忙了很晚,白天里的工作还没有处理完,又在考虑着明天的工作安排,等他忙完了起身要去阳台上抽支烟,顺便透透气,就见到隔壁阳台上的灯还亮着,阳台上摆放着的摇椅在轻轻地晃,旁边悬挂着牵出一瀑青翠的绿萝青藤在晚风中晃动着。
半圆形的摇椅边垂着一缕粉色的丝质裙角,裸着的双足距离木制地板不到五公分,舒华烨的视力好到了连她指甲上涂着的浅黄色指甲油都看得清清楚楚。
取了一支香烟都还没有来得及点燃的舒华烨微侧的脸上闪过一丝凝滞。
夏日的清凉感怡人,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吹的风才是不夹带热气的凉风,他啪的一声滑开了打火机点燃了香烟,静静地吸了一口,目光却没有从那边转移过来。
躺坐在摇椅上的女子睡着了,上半身窝在了半圆形的摇椅里,那张脸靠在了柔软的抱枕上,不再是今天晚上第一眼时的兔子装,她洗了澡,换上了樱花粉色的睡衣,一头酒红色的柔软卷发收拾得十分整洁,睡着的她安静得不像话。
夜风不算凉,舒华烨靠站在护栏旁,一边安静地抽烟,一边看着那边睡着的女子,这一幕似曾相识,她这习惯也是没变,经常在阳台上睡着,小时候就是这样,第二天爬起来还怪他没有及时叫醒她,说害得她都冻感冒了!
他哪里是没叫?是压根就叫不醒,后来他也懒得叫了,每每遇到这种情况他就直接走进去将睡熟的她抱起来放回到*上去。
一直持续到她十二岁!
十二岁之后他没再进过她的房间,并强行要她搬到了楼上去住,那一年他刚十八岁,成人了!
烟吸入嘴里,再从鼻腔里腾起,舒华烨张了张嘴,把嘴里的白烟给倾吐了干净,抬手看表,晚上十二点,目光再掠过她那裸露在空气里的双脚,不由得微微蹙眉,将手头的烟头掐灭了一抛,大步走进了房间,走到门口时,想要伸手拉门把的他有过一丝犹豫,却还是将门果断地拧开,迈着步伐走到了隔壁房间,伸手,推开了门!
桂丽莎睡得很沉,她这人就有这个毛病,睡着了雷打不动,她睡着之前是在看书,结果看着看着自己都不知道就睡着了,书还在她手里,人却已经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身体有些轻飘飘的,有熟悉的气息在她的周边环绕。
萦绕在身边的淡淡烟草味道,混合着属于他身上的气息。
这是一种能让她打从心里感受到的安全感,这几年在国外,受委屈受到不公待遇时每次睡着她做梦都在想着这样的安全感,最开始以为舒家是牢笼,他所制定的条款就是束缚在她身上的枷锁,然而真的离开舒家之后,四年的独立生活让她明白了,其实他所做的一切也并非全是错的!
她从小就在舒家长大,衣食住行从来不用自己操心,她不懂油盐材米姜醋茶,其实她就是一只被他*坏了的金丝鸟,一心想着逃出去,却没有想过在没有了舒家的庇护之后自己的生活会是怎样的。
外面的世界又是怎样的?哪些美好的蓝图勾画其实在现实面前都变得幼稚可笑。
生活的真实往往能教会一个人努力成长,最开始她受不了想回家,可是一想到就这么回去一定会被他笑,便咬着牙关坚持着。
如果说四年前她还是个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娇小姐,那么现在,生活的磨练已经让她成功蜕变。
在感受到这股子熟悉气息时,睡梦中的她突然伸手紧紧地一抱,那么多背井离乡的委屈在此时释放。
“舒华烨!”
抱着她起身才走出一步的男人身体突然僵直着,暗色里他的那双眼睛突然变得灼灼似火。
她,喊的是他的名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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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间风和日丽,桂丽莎醒来时翻了个身,眼睛里还蒙着一层薄薄的雾气,视线落在了窗外在晨风里摇荡的纯白色帘子,再次闭上眼睛时,她脸上溶出了满足的笑意,把小脸往被褥里一埋,唇角的笑纹也如涟漪般散开。
“我终于回来了!”
好轻松的满足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