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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白家的宗祠天境，其实也类似于洞天，但远比洞天小很多。”
白浩然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扣着，他缓缓的组织着语言。
“相比洞天的稳定和有秩序，宗祠天境的情况要复杂得多，也……不稳定得多。”白浩然说着抬起头看着丁零：“你知道秩序是什么不？”
丁零眯起眼睛，他脑中仿佛有一道亮光闪过，却又抓不住，于是他摇了摇头。
“江水为什么只流向东边，太阳为什么会有升起和落下，月亮为什么会有阴晴圆缺，为什么人不能停在空中……你知道这些都是物理知识。但这些，也是整个世界的秩序。”
“任何一个世界的秩序都不是与生俱来就完善的。譬如天地初开的时候，地球未必就有自转公转，未必就有雨水，未必就有月亮……人未必就不能飞在空中。”
丁零拉着白酥酥的手，他俩很认真的听着。
“至于什么是天境，我想受过高等教育的你们应该都明白吧。如果把我们所在的世界比喻成一个大大的肥皂泡，那么那些洞天福地，那些类似宗祠的空间，就是无数个积压在一起的小肥皂泡……佛家不是有三千大千世界的说法么？这些世界就是无数个气泡。”
“就像吹肥皂泡一样，有些气泡稳定，有些不稳定，有些在消亡，有些甚至刚刚成型。”
“我们所在的人间，肯定是最稳定的那一个。洞天福地则是稍稍稳定的，最不稳定的，是那些刚刚成型的。”
“白家在宗祠，就是一个不太稳定的世界。所以在里面，一切秩序都是不稳定的。你们俩进去后，一定要小心再小心！因为掌握了宗祠天境秩序的那些长老们，他们可以随意的就给你们出一道难题……”
掌握秩序？丁零深深的吸了口气！这岂不是意味着那些老家伙在宗祠天境中近似于无敌了！那他们是什么境界？圣阶？地阶？还是天阶？
看出丁零的疑惑和一丝畏惧，白浩然笑了笑：“你也别太担心了，既然叫你们进去，虽然会为难一下你们，但总不至于真把你们怎么样了。而且那些老家伙的境界也不是你想的那么恐怖……”
听到这句，丁零才彻底放心下来，他嘿嘿笑道：“那什么时候进去？我好叫明月。”
“明月？”白浩然眯起了眼，片刻后他摇头：“最好不要带上她，明月虽然是你的血脉精灵。但她……身上妖气太重了。”
妖气太重！这句话立刻把丁零震得不轻，这太荒谬了吧！明月自打他血脉觉醒便存在了他的体内，然后慢慢从纯灵体变成人类……
虽然丁零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他可从来没把明月往“妖怪”那方面想。
白酥酥则是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白浩然见丁零那副既不信又不满的表情笑了：“我说她妖气重又不是说她是妖怪，你那么激动干嘛？”
丁零也挠头笑了：“嘿嘿……一听妖怪就感觉有人马上要拿个小袋子来装进去似的。”
“现在中原的妖怪几乎都绝迹了，不过既然明月有妖气，那么还是不要带进宗祠好一点。”
说着，白浩然又意味深长的补充了一句：“你知道，我们这辈人经过现代社会的轰炸，对人，妖，鬼的身份其实并不是太在意了。”
丁零笑着对白浩然竖起大拇指：“好一个‘只分善恶，不论出身’——白叔，我给点赞！”
“马屁少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