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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静流又相继在中枢、云门等大穴扎入银针,仔细调整气脉走向,最后一针定在百会。她俯下|身,手指从姬太双肩肩井穴按压至脉门阳池,轻声道,“已经舒服到说不出话了么?”
姬太动了动手腕,姜静流按下,“即使这样,也要忍住哦,你的内腑有伤,不宜动弹。”
姬太双目流转,水光四溢,看得姜静流心痒难奈,辗转吻上去,双手却继续拨弄银针。姬太在天堂和地狱之间徘徊,每每感觉身体要飞起来又被刺痛拉住,麻痒到极致却又如最轻软的羽绒抚摸伤口,上行的血气冲开被撕裂的筋脉,灼热的痛过后又是清凉的水气冲刷。
“气从这里”姜静流贴着他樱色的唇轻语,手指点在下腹丹田,“冲开穴位,滋养你的经脉,上行至这里”她的手指滑行至膻中穴,“修复你的心脏,让血气充盈,最后至百会。”
姬太深吸一口气,似忍耐至极致,抬头不顾额上颤抖的针头,狠狠咬住姜静流的双唇。姜静流微笑,手指别开姬太的头,“上下主脉畅通,你的身体也就好了一大半。”
姬太怔住,面色微红。
姜静流终于开心笑起来,“你以为我是在做什么?”
姬太难解地看姜静流,姜静流手贴上他俊秀的脸,“虽然这时候的你有别样的乐趣,但我更喜欢你健康有力的样子。”
姬太颓然躺倒,目光柔和地看着姜静流,姜静流有些不习惯这样肆意张扬的外露情感,侧头将剩余的银针好生包裹起来放置在床头柜中,起身将剩余的灵液注入针头。姬太认真地看姜静流,眼睛一眨也不眨,姜静流专心做完自己的事,拍拍手倒,“你好好休息,过四十分钟便可拔出这些银针。”
姜静流下楼,撤销后院的符箓禁制进入其中,随手又布置下更坚固的隔绝任何气息的阵。和姚启泰最后的拼斗赌的是一口气,空间内现在必然乱成一团,放置的各样材料也要重新整理,她低头看看小腹,用力过猛,似乎有点动了胎气,还需要熬点药来喝喝。
进入空间,果然发现原来小小的平原变成凹凸不平的丘陵,四处散落灵石和各样金属材料,不过也有惊喜,空间中的湿度似乎更高了。姜静流抬头看,界的边界似乎更高了,天更清楚,能分明地看见裂缝中那些微弱的光点以缓慢地速度在旋转。花了一个小时规整材料,姜静流将炮制好的麻和竹子扔到地下室进行粗粉碎,后放入高温蒸锅里蒸煮,又冲洗一次丢到屋顶上晾晒。忙完诸多杂事,姜静川也打开房门出来,见她站在屋顶上,叫道,“不是怀孕了么,还爬高上低的?”
姜静流轻飘飘跳到门廊边,姜静川已收拾好自己,穿了一身浅色的居家服,一边抹头发上的水珠一边道,“不是要教我画符箓么?赶紧呢!”
姜静流揉一下腰,走向客厅边的大办公桌,“坐吧!”
拉开抽屉,找出几张剩余的边角材料,拿出一支小号毛笔,推到姜静川面前,“之前我卖给你那些符箓,都已经记住了吗?”
姜静川也不隐瞒自己的研究,道,“我有尝试画过,并没有任何效果。”
姜静流从抽屉里,拎出一小袋朱砂,小心倒出一点在盘中,又添入一点透明的液体,用一块岩石缓慢地磨,“磨动要缓慢,让朱砂和中和剂充分接触,直到朱砂充分溶解其中,汤液均匀亮红,色泽鲜亮,浓稠如血便可。”姜静流放下岩石,将一汪宝石般通透的朱红液体推过去,“你最拿手的一种,画给我看看。”
姜静川疑惑地拿起毛笔,对着柔软的毫发呆,在姜静流鼓励的目光下,将雪白的笔尖浸入朱砂,沾满艳红后点在巴掌大小的黄表纸上,从符头开始,线条蜿蜒,笔触蹉跎,多有墨迹浸染开去,线条两相交缠,最后整张黄表纸上充满了凌乱的线条。姜静川有些难堪,放下毛笔,拎起废纸,捏开,只见有微弱的能量溃散,失败!
不过,即使是微弱的能量溃散,也让姜静川感觉到不同。他的模仿是全方位的,使用最先进的设备分析黄表纸的成分,百分百按照比例复制成最完美的山寨品,又将符纹扫描出来,精确到百分之九十九的线条走向,可惜无论他怎么努力,也未有一分能量反应。
姜静流点点头,抬手拿起放置在一边自己惯用的笔,沾满朱砂,在盘边荡去多余的墨,笔走游龙,流畅的线条从黄表纸边开始,互不干扰,距离合适,节奏优美,最后一笔她习惯性将笔尖按在纸尾处,形成一个有力的顿点。她拿起完成的符箓,“这就是扫尘符!”说完将符箓扔向空中,一点光从纸冒出,微风卷起尘埃在厅来旋转,最后落成小小的一握飞向厅外。姜静流招手收回符箓,将其折成一个小小的三角形随手塞在办公桌下,“可以使用一个月的样子。”
姜静川“哇哦”一声,双目精光四射,“我从哪里开始学习?”
“从材料开始吧!”姜静流坐在椅子上,展开一张黄表纸,“这是符纸,分辨优良的符纸很简单,纹理分明,厚薄均匀,有韧性,无能量属性。”
“这是怎么做的?”
“不用管怎么做,会用就好了!”姜静流放下纸,摸出米粒大小一颗朱砂,“这是朱砂,艳红有光泽为最佳,无味。”
“这是中和剂,能让朱砂融化成最好的状态!”
“这是毛笔,符笔的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