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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条重要情报引起段云飞的注意,大岛浩是个古玩迷,经常去琉璃厂淘古玩,这让段云飞想起一个人来,自己的师弟‘飞天仙鹤’陈元龙,他是这方面的专家,看来有必要去看看师弟了。
段云飞反复看情报资料,以他一个特工人员的眼光看,这个大岛浩绝对是条大鱼,他掌握着黑龙会在中国惨淡经营多年的情报网,这个极有效率的情报网独立于日本情报机关之外,十分隐秘。换句话说,假如日本战败,大岛浩的身份也不会有任何改变,他只是个日本侨民,按照国际法原则,你无法把他列入战犯加以逮捕和审讯,按“牧师”的指令,对付大岛浩最好的选择是秘密绑架或是干脆干掉他。
段云飞认为,对于大岛浩这种危险人物,最省事的办法就是消灭他,对于其他手段他不感兴趣,也没有必要使操作复杂化,既然“牧师”给了他两种选择,段云飞当然要选择最容易的操作方法。
当段云飞站在陈元龙宅子门口的时候,不由的感叹,这宅子的大气,怪不得陈元龙不愿意跟自己干呢。这宅子没有一千块大洋,根本买不到。北京的四合院讲究这四合院是以南北纵轴对称布置和封闭独立的院落为基本特征的。按其规模的大小,有最简单的一进院、二进院或沿着纵轴加多三进院、四进院或五进院。
四合院的大体分布为大门、第一进院、大堂、第二进院、书屋、住宅等,两侧有厢房,各房有走廊,隔扇门相连接。而陈元龙住的四合院正是二进院。段云飞撬开陈元龙家的大门,一个十几岁的小伙子,打开的门。上下打量了段云飞一眼说︰“先生,请问你找谁?”段云飞礼貌的说︰“请问这家主人陈元龙在家吗?”小伙说︰“在,请问您是哪位?”段云飞笑着说︰“你就说一个叫段云飞的人来找他。”
小伙答应一声,去里面叫陈元龙,不一会陈元龙从里面急匆匆跑出来,一把抱住段云飞说︰“师哥,你总算到我这来了,快请进来。”在陈元龙引导下,段云飞走进这座大院,一边走一边说︰“师弟,我跟你干算了。真羡慕你呀,能在这京城之内买这么一处宅子。我看我干一辈子也不一定能买这么好的房子。”
双方落座后,陈元龙说︰“师哥,你就别取笑我了,我这也是在战前买的,现在就是卖也没人要,你看着市面,百业萧条,都是日本人闹得。”段云飞也深有感触的说︰“是啊,抗战打了七个年头,不过小鬼子没几年奔它了,师弟,我给你交个实底,日本人在马里亚纳海战全军覆没,美军的轰炸机都炸到日本本土了。”
“这我知道,6月19日,日美双方舰队在马里亚纳西部海域遭遇,爆发了激烈海战(日方将此役称为“马里亚纳海战”,美军称为“菲律宾海海战”)。日军投入了联合舰队的全部主力舰只和大部分岸基航空兵,原想一举扭转战局,不料又以惨败而告终。美军仅2艘航母、2艘战列舰和1艘巡洋舰受轻伤,无一艘军舰沉没,舰载机损失117架。日军被击沉航母3艘、油船2艘,被击伤航母3艘、战列舰、巡洋舰和油船各1艘,舰载机损失404架,占全部舰载机的92%;岸基飞机损失247架,几乎全军覆没;此外日军出动的36艘潜艇也被击沉20艘。虽然联合舰队侥幸逃脱了被歼灭的命运,但飞机和飞行员的损失,日军在短时期里是无法补充的,经此一战,日军可以说其海军的核心力量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中太平洋上的制海权和制空权随之彻底落入美军之手,从此后,日军舰队失去了远洋作战的空中支援,使日军在以后的战争中更为被动和困难,而美军取得了战略主动和战区制海权、制空权,能够从容选择下一个进攻的目标,获得了更大的主动。”陈元龙一口气把他前几天在党小组会议上,党支部书记给他们介绍国际形势的稿子,背了一遍。
段云飞顿生警觉,因为刚才陈元龙说的那些话,不是一个江湖人士能说出来的。以自己多年的特工经验,陈元龙一定参加了什么政治组织,军统,不可能如果他要是参加军统,自己不会不知道,日伪,更不可能。他了解自己的师弟,他还不会走到哪一步。这时,他想起前不久,自己在刺杀薛东平时,陈元龙恰好就在现场,这决不是巧合。他一定是参加了cpc。
想到这,段云飞说︰“师弟,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参加了cpc。”陈元龙当即一愣,没想到段云飞会这样问“我不瞒你,没错我是参加了cpc,你不是也参加了**吗?”“师弟,我劝你不要在跟cpc来往了,他们太危险。我告诉你,日本人早晚要完蛋的,这天下是蒋委员长的。cpc早晚要完蛋的。”
陈元龙一听不高兴了,说︰“师哥,你大老远跑到我这就是跟我说这些不着边际的话。”这一说,倒把段云飞说醒了,对呀,自己来这是要说大岛浩的事。就把大岛浩的事情说了一遍。陈元龙沉默一会说︰“师哥,你说的这个事,我想起了一个人,他叫郑忠是伪北平市警察局特务大队的大队长,兼任伪满洲帝国驻北平的副代表。这个人跟大岛浩走的最近,只要你跟他搭上关系,就可以接近大岛浩。”
“哦,有这个人资料吗?”“有,不过,你给我几天时间,我给你详细的资料。”
“好,那就拜托你了。”说什么呢,咱们是师兄第。”陈元龙说。“师哥,你别走了,就在这吃饭,我叫人做点好吃的。”不由段云飞说话,陈元龙就张罗顺子妈,赶紧去做饭。段云飞不由得暗自摇头。
郑忠近来心情不大好,他被吓着了,以至于夜里经常做噩梦。他所在的北平警察局特务大队看上去是自己说了算,实际上被日本占领当局牢牢控制着,按日本宪兵队的要求,特务大队的成员必须要监督举报市民中的反日言论及行动,还要定期写出书面汇报。这是件得罪人的事,郑忠实在不愿意干,他是个胆小的人,谁也不愿意招惹,他只想当日本人的顺民,并不想和自己的同胞过不去,可宪兵队也不是好糊弄的,若是不表示一下,日本人会怀疑你的合作诚意。事情是明摆着的,别人都在吃混合面,你郑忠却有特殊配给,大米白面始终没断过,总不能便宜都让你占了,人家要你帮忙的时候自己却一毛不拔?这说不过去。
郑忠在特务大队的一个同事经常在私下里议论时局,还偷听重庆方面的广播,有一次和郑忠一起喝茶时还劝他不要为日本人做事,国民政府早晚还会打回来,到那时戴个汉奸帽子实在是不值得。郑忠考虑很久,最后决定行使一下特务大队大队长的职责,他向日本宪兵队举报了这件事,这位同事当即被捕。郑忠本以为此事就算过去了,谁知日本宪兵队竟通知他去审讯室和那位同事对质,因为他拒不承认自己的反日言论。当郑忠在审讯室里见到这位老同事的时候,他被吓得差点儿昏过去,老同事的双腿已经被老虎凳压断,他浑身是血,面目血肉模糊不可辨认,一个光着膀子的日本宪兵正在专心致志地用老虎钳把他的牙一颗一颗地拔下来……这件事对郑忠刺激极深,平心而论,他和那个同事无冤无仇,甚至还是朋友,他只是想讨好日本人,并不想要老同事的命,谁知后果竟如此严重。郑忠本是个胆小的人,内心里从来没想过和杀人的事沾边儿,他算是明白了,日本人干事就是这么认真,谁哪怕是口头上反对他们而并无实际行动,也敢要了人的命。后来郑忠听说这位同事被宪兵队枪毙了,他当天就发起了高烧,在床上整整躺了一个星期。
郑忠知道有很多人恨他,把他叫做汉奸,他对此有不同的理解,什么叫汉奸?都说吴三桂是个大汉奸,那林则徐算不算?一个汉人却做了满人的大官,怎么没人说他是汉奸?甚至还被说成是民族英雄。照郑忠看,这两人的区别在于时间上,吴三桂投靠满清早了些,老百姓的脑子还没转过弯来,他自然要多担些骂名,要是晚个几十年,吴三桂兴许就是国之栋梁。世上的事儿就是这样,人嘴两张皮,当然是怎么说怎么有理,郑忠才不怕别人的闲言碎语,如今既然是日本人要建立大东亚共荣圈,那就不是一朝一夕的事,闹不好也像满清入中原似的,二三百年就下来了,中日成了一家人,到那时还有汉奸一说吗?再者说了,也不能排除有些人是出于嫉妒,这北平市警察局特务大队的大队长是好当的?是个人就能当?非也,日本人也要看看你的身份,是不是有头有脸儿,是不是栋梁之材。
广义轩”茶馆是郑忠常来的地方,茶馆的楚掌柜知道郑忠是北平市警察局特务大队的大队长,日本人的红人儿,是个惹不起的主儿,于是一心想巴结他,便把靠窗户的那张桌子定为郑大队长的专座儿,不管有多少客人,只要郑大队长不在,那座儿永远空着。
郑忠这两天正为一见事而苦恼,听说在北平西郊最近挖掘出一座古墓,里面有大量的珍宝,这个消息让大岛浩知道了,大岛浩叫郑忠帮他搞到那些珍宝,他哪敢以为那些珍宝早就被南京政府的那几位高官,私分了。
怎么办,正在抓耳搔腮,忽然听见身后有人问:“对不起,敢问这位可是郑忠郑大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