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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顾轻寒在犹豫要不要试试的时候,怀里一个低低的哭泣声传来,顾轻寒一惊,连忙收回心神。
不解的看着段鸿羽,纳闷着,奇怪,今天的段鸿羽手脚怎么没有不干净了,往常的时候,他不是最喜欢摸她的吗?瞧着他肩膀一抖一抖的,顾轻寒将他的脑袋捧了起来,看到他哭得梨花带雨,连忙一惊,用袖口帮他擦了擦,“怎么了,谁欺负你啦,告诉朕,朕替你出气去。”
“陛下,呜呜……”段鸿羽再次将头埋在顾轻寒怀中,痛声哭泣。
“别哭呀,有什么委屈跟朕说,朕保证将欺负你的人,狠狠的痛揍一顿。”顾轻寒无措的想安慰他,又不好意思去碰他的身体,那薄纱,穿跟没穿有啥区别。不解,他是堂堂的贵君,后宫中有谁敢得罪他?
“没有人欺负臣侍,是臣侍以为陛下不要臣侍了。”段鸿羽闷闷道,火热的身子往顾轻寒身上又是一蹭,更加的抱紧她。
“为什么会这样认为?”顾轻寒心神一松,原来是这件小事呀。
“因为你不喜欢臣侍碰你。”
“朕什么时候不喜欢你碰朕了?”
“就是那天,臣侍只是搂了搂你的腰,你就给了臣侍一记眼刀子,还罚臣侍抄了男戒。”
顾轻寒将他的手掰开,捧起他的脸,“傻瓜,你也不看看朕那个时候心情正不舒服着呢,能够容忍你,已经够不错了,你还得寸进尺,自然要罚。”
好笑的看着他委屈地撅着嘴巴,眸中带泪,欲语还休,突然有种感觉,想将他扑倒。
这货,想让他动手的时候不动手,不想让他动手的时候,他就使劲摸,脑子里面到底装的什么,没看到她今天很有性致吗?
“那臣侍现在要怎么做,男戒里面写着,不可主动向妻主求欢,只能安份的等着妻主的临幸。”抬起含泪的眸子,傻傻的看着顾轻寒。
顾轻寒简直想扇自己一巴掌,没事叫他写男戒做什么,吃饱了撑的,尤其在这档口让他抄男戒。
“那朕带着你做,咱们到床上慢慢的做。”顾轻寒邪恶的看着段鸿羽,哄小绵羊般的一把将他抱起,往床上走去。
丫的,这只妖孽,白长这么高了,居然这么瘦,一点重量也没有。
段鸿羽将头埋在她怀里,没有欲语还休,没有梨花带雨,没有凤目含泪,有的只是贼贼的奸笑,以及得逞的精光。
顾轻寒轻轻将他放在床上,段鸿羽马上又露出一副小绵羊般柔弱的神情,含羞带怯地看着顾轻寒。
顾轻寒有些发愣,难道真的是那天吓到他了,以至于把一只妖孽吓成这样。
“那个,男戒就不要抄了,也把它忘记吧,男戒就是害人的。”
段鸿羽的手在顾轻寒看不到的地方,摆了一个yes,心里贼贼的偷笑。就等你这句话了,还一百遍男戒呢,他总的一遍都没抄完,还被他给砸了。
眼里可怜兮兮地看着顾轻寒,羞红着脸,“陛下,需不需臣侍替您宽衣解带。”
“不需要了,朕自己来,你躺好,等着朕宠幸你。”
“嗯,臣侍晓得。”本就羞红的脸,更红了,一记媚眼抛了过去。
顾轻寒看到他眼里的情意,以及火辣的身躯,每一处无不在诱惑着她。脱龙袍的速度不由更加的快了。
段鸿羽心里乐得花都要开了,脸上的神情却不得不装出一副含羞带怯的样子,憋得他老辛苦了,好几次差点破功,心里一直计算着,脱到腰带了,龙袍了,里衣了,呀,里衣都脱了,嗯,肚兜好漂亮,陛下居然用大红的牡丹肚兜。
看着顾轻寒的动作,段鸿羽吞了吞口水,桃花眼眨也不眨的看着顾轻寒,看得他热血沸腾。
要主动吗?
不行,陛下似乎不喜欢他主动,还是被动一点吧。
可是他等不及了,陛下怎么弄个发钗要这么久啊。
陛下,您别尽看着臣侍,您倒是下手啊,您再不下手,就让臣侍来下手吧。呜呜……
怎么还看啊,您就不用快一点儿吗,伦家很急了呀。
真捉急啊,您要看,直接扯掉不就可以了吗,急急急,急死人了。
段鸿羽简直想哭,本来看到自家陛下衣服脱到肚兜了,他心里乐开了花,以为会马上扑来,没想到,陛下就停在这里他,动也不动,只一个劲儿的看他。
他有啥好看的,想看可以直接上床上看啊。
哭丧着脸,委屈地道,“陛下。”
听到段鸿羽委屈的声音,顾轻寒晃了晃脑袋,定定地看着他。
她是很想将他吃光抹净,又怕将他吃了后,以后就得对他负责,这里的男人不像二十一世纪的男人啊,可以玩一夜情,玩过了后,拍拍屁股走人。
要现在将他吃了,以后会不会一辈子赖着她呀,不行,她可不想带着一个尾巴。可是他身材真的很棒啊,粉嫩细滑,摸过去,一定很软很舒服。
他长的也很妖孽啊,一双水眸眨也不眨地看着她,似乎还在邀请她呢,顺着他的身材往下看去,这一看又想喷火。泥煤啊,这身材实在是太撩人了,不行了,她要喷鼻血了。
她决定了,要将他吃干抹净,以后有什么事,以后再说吧,现在再不把他扑倒,她就要先死翘翘了。
想到这里,一把将脚上的鞋蹬掉,爬上床来。
段鸿羽的心瞬间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还好陛下上来了,不然他真的要懊恼死了。只要他今天好好服侍陛下,想必,陛下以后会更加宠爱他的吧。必须要好好服侍陛下,再不伺候好了,只怕他离失宠也不远了。
一个卫青阳就够麻烦的了,陛下又在宫外迷上了一个狐狸精,现在还又有一个上官,太多人抢陛下这口鲜肉了,他必须赶紧下手才行。
眨眨眼睛,再眨眨眼睛,嗲声道,“陛下,咱们,做咱们爱做的事吧。”
“好啊,做咱们爱做的事,你乖乖地把眼睛闭上。”
段鸿羽很听话地将眼睛闭上,等待顾轻寒的宠幸,手上紧紧抓着他衣襟上的薄纱。心里既期待,又害怕,怕顾轻寒像以前一样,残暴的虐打他。不过看今天这状态,陛下似乎没有那方面的癖好呢,真好,这样的陛下真好。
嘴里甜甜一笑,斜挑的眉毛因为微笑而微微弯起。
突然间,嘴角一股清凉传来,段鸿羽心里一惊,忍不住想睁开眼睛,耳边传来顾轻寒的话。
“乖,闭着就好,别睁开。”
段鸿羽听话颤了颤睫毛,不敢睁开眼睛,任由顾轻寒浅尝着。
突然,身上传来阵阵颤栗,每一下颤栗都拨动着她的心弦,以前的阴影瞬间笼罩下来,段鸿羽一个惊颤。
“怎么了,不舒服吗?”她似乎没有用力呀。
“没,臣侍只是高兴的。”段鸿羽不敢睁开眼睛,有些不自然的扯着一抹笑容,双手死死抓着自己身上的薄纱。心里不由的咒骂自己,不是想得到陛下的宠爱吗,现在好不容易陛下肯临幸他了,为什么他反而害怕呢。
现在的陛下跟以前的陛下不一样了,他为什么要害怕,陛下今天估计也不会对他动粗的。
“别紧张,放松点。”
耳边,又传来顾轻寒温和的声音,段鸿羽将攥着薄纱的手松了松,“陛下,一会儿可不可以轻一点儿。”
“好,朕轻点,不会弄疼你的。”
随着顾轻寒的话落,段鸿羽,感觉身上颤栗得更厉害了,忍不住想要更多。
“嗯,陛下,臣侍好难受。”段鸿羽再也忍受不住了,睁开迷离的眼睛,看着顾轻寒。
本就浑身想要得到解放的顾轻寒,看到段鸿羽的这个眼神,直想将他揉进身体里。这个眼神太诱人了,这不是赤果果的在邀请她吗?
“乖,闭上眼睛,朕要进去了。”
闻言,段鸿羽连忙将眼睛闭上,双手环向她的背部,心里阵阵甜蜜。
顾轻寒吞了吞口水,眼神也迷离起来,忍不住就要进去。
突然,门口一阵敲门声,将顾轻寒最后的动作给阻止了,“陛下,路相有急事求见。”
顾轻寒怔住,尼妹啊,早不敲晚不敲,这个时候敲什么敲。
“不见,叫她滚蛋。”冲着门口不满地厉喝一声。
段鸿羽也有些不悦地看着门口方向,能不能等他们把‘事情’办完了再敲门啊,真急死人了。
“可是路相说……”
“说什么都没用,叫她给朕滚出去。”
“是,是,陛下,您接着玩。”古公公讨好的对着里面的顾轻寒道。心里不由将路逸轩咒骂了个十万八千遍,丫的,大晚上的,有什么朝政等明天再禀告不行吗,害得他都挨骂了,陛下要是不开森了,那后果可系很严重滴。
顾轻寒看着身下的段鸿羽,看着段鸿羽有些无措不满,不由安慰道,“宝贝儿,乖,咱别理她,咱们接着来,做咱们爱做的事。”
“乖,宝贝儿将眼睛闭上。”
段鸿羽瞪大眼睛,有些反应不过来,傻傻的问道,“陛下,为什么叫臣侍宝贝儿?”
“因为你现在就是朕的宝贝儿,朕现在想要你。”
“那为什么一直要臣侍将眼睛闭上?”眨巴眨巴眼睛看着顾轻寒。
顾轻寒有些无语,能为什么,我一个小女人,你一个大男人,原谅她还没有适应这个女尊世界,她也会害羞的,虽然她喜欢攻。
但你一个大男人,睁着眼睛一直看着她,她也会害羞的咩。
“你不觉得,闭上眼睛,更浪漫吗?”
“什么叫浪漫。”
顾轻寒简直想发疯,哪有那么多的为什么,但看到他无辜纯洁的表情,还是忍不住轻声回道,“浪漫就是像我们现在这样,你乖,把眼睛闭上,别再问了。”
看着顾轻寒有些不悦,段鸿羽连忙平静心神,闭着眼睛,媚声道,“陛下,臣侍好爱您,我们开始吧,臣侍等不及了。”
你等不及,老娘我更等不及啊。
身上一阵又一阵的热感袭来,顾轻寒顾不上许多,一把就要进去。
门口又响起一阵阵的敲门声。
顾轻寒愤怒,这个古公公有毛病啊。
只听门外的古公公哭丧着声音道,“陛下,这次真的是十万火急的事,云王他有急事找您,必须今天找。”
顾轻寒一把将身边的枕头扔到门外,黑着一张脸。
泥煤的,老娘现在也有十万火急的事情,谁来帮她啊,靠,非逼着她说粗话。
扯过床边的衣服,胡乱的套了起来,对着段鸿羽冷冷地扔下一句话,“今天就先到这里吧,明天再接着做咱爱做的事。”
丢下一句话后,便黑着脸推门而出。
段鸿羽傻眼,就,就,就这样,走了?
他是不是在做梦,是不是看错了,这都进行一半了,只差最后一步了,就这样,走了……
哇靠,左相,云王,这个仇咱们结定啦。
段鸿羽差点暴吼出来。
靠,陛下好不容易对他这么温柔,好不容易有了性致,这次过后,他又得等多久啊,哭,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顾轻寒顶着一张比黑炭还要黑的脸,出气般的把门用力推了开来,不悦地看着古公公。亏她以前还一心夸赞古公公在这方面,太尽责了,现在一看,也不怎样。
古公公被顾轻寒看得有些发虚,他也不想啊,可是云王一直在外头等着,而且这是国家大事,他实在不敢耽搁啊。
“陛,陛下……”古公公哭丧着一张脸。
顾轻寒冷冷道,“云王在哪里?”
“回陛下,云王他在凉风亭。”
顾轻寒紧抿着唇,寒着一双眸子,拂袖,大步前往凉风亭。
古公公连忙屁颠屁颠地跟上,中间一句话都不敢吭一声,只是低着头,躬着身子跟在顾轻寒身后。
远远地就看到一袭紫衣蟒袍的云王负手站在凉风亭,晚风将他的衣摆吹得猎猎作响,旁边还跟着一个武将。
顾轻寒收回思绪,“不知云王深夜造访,有何要事?”
云王听到顾轻寒的声音,连忙转身,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顾轻寒,“本王收到鄙朝皇上的家信,吩咐本王即刻回朝,本王可能无法参加三日后的庆宴了,实在抱歉。”抱拳一礼。
顾轻寒惊讶,即刻回朝?裴国出事了?是什么十万火急的事情,让云王不得不立刻赶回去?
“如今已晚,云王不明天再回去吗?”
“不了,事态紧急,本王也想尽早回去。”云王顿了一下,犹豫道,“上次女皇陛下说过,上官浩熬过那一劫,就让他回国,不知女皇陛下,这次可否准许上官浩回国探望亲人?”
顾轻寒脸色微变,这个云王是想将上官浩带回去吗?他将上官浩带回裴国是什么意思?打算开战,怕她以上官浩为要挟吗?
“女皇陛下不必多虑,浩儿一心想要回国看望亲人,本王只是想让他完成心愿罢了,何况,浩儿确实有十几年未曾回国了,希望流国的女皇陛下能够应允。”云王一身男子气概,剑眉朗目,面如冠玉,每说一句话都中气十足。
顾轻寒转身,看着揽月阁方向,思索半刻后,摇了摇头,坚定道,“上官浩现在不能回裴国。”
上官云朗原本英俊的脸上,瞬间面色大变。浩儿不能回国?她这是什么意思?沉声道,“女皇陛下身为一国之主,希望你能够一言九鼎,君无戏言。”
顾轻寒勾起唇角,“云王多虑了,朕只是站在上官贵君方面考虑罢了,上官贵君身体不适,腿脚都还不是很利索,目前正是需要静养的时候,流国与裴国路途遥远,以上官贵君目前的身体,根本撑不到裴国。这点,想必云王应该也是了解的吧。”
上官云朗剑眉拧成一团,他自然了解浩儿的身体,只是将浩儿留在流国,他实在不放心,想到刚来的时候,看到浩儿一个人孤苦伶仃的被关在冷寂宫,浑身伤痕累累,恶臭都传出老远,不断的流着浓血,甚至,几年来,都是靠树根草皮度日,饥寒交迫。
如果他走了后,那些人会不会接着虐待他?他赌不起,也不敢赌。可是跟他回去,路上颠簸,他的身体真的能受得了吗?并且,这次回去是因为皇上病重。
皇上病重,各地潘王必然会争相造反,他人又远在裴国,如果他们真的造反,裴国就真的完了,他必须赶在皇上驾崩之前赶回裴国。
裴国国势一直不稳,动荡不安,皇上这次病重还是瞒着所有人,只怕撑不了多少天了,他得快马加鞭赶回才行。
上官云朗陷入两难的境地,如果带着浩儿,行程肯定要延长数十天,可是如果放任他在流国,万一……
似乎看出上官云朗的担忧,顾轻寒道,“云王大可放心,上官贵君朕会多加照顾他的,你所担心的那些事情,以后都不会再发生了。”
还是蹙眉,显然在看顾轻寒的话有多少可信度。
“这次是因为上官贵君的身体不适,等他身体好一些,云王可以亲自派人将他接回去,朕许下过的诺言便不会改变,朕允许他回国三月。”顾轻寒掷地有声的承诺道。
看着上官云朗仍还在犹豫,顾轻寒又补了一句,“云王若是不放心,朕也无法,但是以上官贵君如今的身体,朕绝不同意他现在回国。”
闻言,上官云朗眼中的寒意一闪而过,而后慢慢归于平淡,剑眉皱成川形。强行带浩儿回去,怕也是害了他,罢了,就先让他留在流国一阵子吧,等裴国的事情解决了之后,再亲自到流国接他回国。
“希望女皇陛下说到做到,若是浩儿有什么疏忽,我们裴国哪怕战到一兵一卒也会与流国对抗到底的。”云王铿锵有声,散发出一道道强力威压。除了顾轻寒外,其他人,都忍不住腿脚发软,想要跪拜下去。
“自然,君无戏言。”
上官云朗剑眉松了松,散发的威压也收了回来,“不知女皇陛下,可否让本王去见浩儿最后一面?”
顾轻寒看着上官云朗一脸的坚定,一手撑着她的另一只手肘,一手摸着下巴,按说云王将要回国,同为裴国人,应该让他们见一面的。可上官浩,如今已经是她的后宫贵君了,先前怜他伤势,让云王相陪,如今再去后宫看他,这似乎有些不妥。而且云王毕竟是使臣,谁知道他在流国有没有图谋什么。
“行,朕许了。”
上官云朗爽朗一笑,“如此就多谢女皇陛下了,一会本王跟浩儿告别完就直接离开流国了,这些日子多有叨扰,还请女皇陛下见谅。”
“好说好说。”
“本王从流国带来一些贡品,一直没有机会呈给女皇陛下,一会本王便命人将礼单送过来。”
“云王客气了。”
“那本王就先去揽月阁与浩儿道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