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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沐,你烫伤了?伤到哪了?严不严重?王姨呢?”
电话里传来了一连串的问。
肖沐沐愣住了。
说话的人,显然不是林启江,而是白穆然……
……
白穆然来的时候,肖沐沐还在发呆跫。
客厅里,她小小的身影正坐在沙发上,背脊挺直。
她许是已经忘了手臂上的痛,就连白穆然进来,她也是愣了好久才反应过来。
白穆然手里拎着白色的塑料袋,上面有某个药店的logo。
他大步上前,也不多说,就动起手将肖沐沐的两只手臂翻过来看。
在看到她右手臂上斑斑点点的红色水泡时,白穆然才皱起眉头。
“用凉水冲洗过了吗?”白穆然问。
肖沐沐迟钝的点头。
白穆然已经动手撕开了白色塑料袋里烫伤膏的包装。
烫伤膏抹在患处,凉丝丝的,疼痛瞬间减少。
肖沐沐低着头,看着白穆然将白色的医用纱布,薄薄的帮她缠上了一层,为了避免不透气,还松松的打了一个结。
“你是怎么进来的?”肖沐沐后知后觉的问。
白穆然手上利索的给纱布打着结,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抬头问道:“剪刀放在哪?”
肖沐沐朝着收纳室指了指,道:“在收纳箱里。”
白穆然起身,去找剪刀了。
回来的时候,肖沐沐已经用左手倒了茶。
白穆然盯着小巧的茶壶皱眉,手里拿着剪刀,问道:“就是为了泡茶,才把自己烫伤的?”
肖沐沐多倒了一杯给他,递过去,说道:“代价太大,不喝浪费了……”
白穆然伸手去接。
接过来却也没喝,直接放在一旁的茶几上,将她的右手臂抬起,用剪刀将纱布剪断。
肖沐沐回头朝着窗外看去,一个闪电划破夜空,外面似乎又起风了。
白穆然的目光也随着她朝外面望去,说道:“天气预报说今晚会有雷雨大风。”
肖沐沐点头:“今年的雨实在太多了……”
这句话不是对白穆然说的,似在自言自语。
白穆然没有说话,坐在一侧的沙发上,静静的看着她。
天空一个炸雷响起,肖沐沐起身:“我去关窗。”
白穆然阻止了肖沐沐的动作,说道:“你腿不方便,我去。”
肖沐沐没有拒绝,看着白穆然朝着客厅窗子的方向走去。
一楼的窗子被白穆然全部关好,他一个人走上楼梯,去了二楼。
顾楠房间的窗子一直都是关着的,白穆然只开门看了一眼,便转身去了肖沐沐的卧室。
肖沐沐的卧室里,依旧干净整洁,和从前没什么两样。
白穆然走去关窗,转身的功夫,才注意到一件浅粉色的内.衣放在了床上。
肖沐沐很瘦,胸.部也算不上丰满,顶多算的上b杯,白穆然是见识过的。
可现在盯着床上这件胸.罩,他脑子里开始不断的脑补从前的画面。
在他身下时,她痛苦的样子,欢愉的样子,还有瑟瑟发抖的样子。
不自觉间,白穆然竟然发现自己有了反应。
心中暗骂一句“该死!”将目光从她的内.衣上移开,转身出了卧室。
肖沐沐还坐在客厅的沙发里,专业间,一杯茶已经见底。
小巧的茶杯握在她手中,与她白皙的皮肤相得益彰,茶杯绿的娇艳欲滴,而肖沐沐纤细白净的手指也被映出盈盈的光泽,细腻,好看。
肖沐沐回过头去,问道:“外面已经下起雨了,你带伞了吗?”
白穆然没有回应,目光不自觉的朝着她没穿内.衣的胸.部看去。
果然……
肖沐沐似乎注意到了白穆然的目光,脸色顿时红了起来,表情里带着些恼怒。
白穆然迅速走过沙发,朝着客厅的窗外看了一眼,说道:“没事,我开车,淋一小段路,也没什么关系。”
肖沐沐没再多说,起身拿起拐,朝着储物间走去。
储物间她很少去,漆黑的环境里,她摸不到灯的开关。
“啊——”
头顶一声惊雷,闪电滑过的瞬间,肖沐沐的尖叫声回荡在整个房子里。
所有的灯同时熄灭,白穆然大喊一声:“沐沐——”
片刻也没有犹豫,朝着储物间的方向跑去。
肖沐沐靠着墙坐在地面上,闪电亮起的瞬间,白穆然看清楚了她那张面无血色,惨白的脸。
肖沐沐在哆嗦着,整个人的状态的麻木的。
白穆然抱着她,感受着她在自己的怀里剧烈的颤抖。
“别怕,我在,有
我在这儿……”
白穆然紧紧的抱着她,周围黑暗一片。
“窗,窗外……有人……”肖沐沐大口的喘息着。
白穆然回过头去。
窗子是开着呢,随着风轻轻摆动,肖沐沐脸上的苍白足以说明一切。
白穆然还算冷静,轻抚着肖沐沐的脊背,说道:“相信我,有我在,不要怕……”
肖沐沐木然的点头,眼睛依旧死盯着窗口的方向,她发誓,自己没有看错。
白穆然扶着肖沐沐缓慢的起身。
她的腿是软的,完全是被吓的,抖的厉害,根本站不起来。
白穆然索性也不勉强她,沉声问道:“你先坐,这里有电筒吗?刚刚的雷声,有可能是击中了这附近的电缆。”
肖沐沐朝着白穆然的身后指了指:“储物柜子里应该有……”
白穆然一手拉着她,怕她害怕,半转过身,朝着身后的储物柜摸去。
果然,打开柜子,就一把摸到了一个便携式的小手电。
打开手电的开关,储物间亮了起来。
肖沐沐还蜷缩在墙角,整个人抖成一团。
亮光里,白穆然的脸色多少也有些白,可肖沐沐看着他,心里竟然有种说不出的安稳。
白穆然起身,拿着手电往窗口走去。
“你……小心一点……”肖沐沐在他身后担心的说道。
白穆然回过头,看向她,嘴角带笑。
白穆然走到窗口,将手电对准窗锁。
那里的确有被人撬过的痕迹。
朝着外面看了看。
夜深了,除了雨幕,他什么也没看到。
抱着肖沐沐出了储物间,白穆然将她先放在了客厅里的沙发上,用自己的手机先后拨打了报警电话,和供电公司电话。
放下手机,两人一直也没有说话,黑暗中直到警察到来。
警察来的时候,洋房里还没有恢复供电。
电力公司说,外面雷雨大风,修理电路存在一定的危险性,恢复供电时间暂时还不能确定。
警察打着手电在顾楠的房子里采证了一番,对着白穆然说道:“的确有人进入过的痕迹,问家里是否有东西失窃。”
白穆然回头看向肖沐沐。
肖沐沐也摇头,她根本不知道是不是丢了东西。储物间她很少去,里面到底都有些什么东西,她不得而知。
警察表示头疼:“如果没丢东西,便没法立案,而且外面雨势那么大,恐怕也找不到什么有力的线索。”
白穆然送警察出了门。
临走时,警察不忘嘱咐道:“现在案子还不能定性,不排除偷盗和入室抢劫的嫌疑,所以夜里还是谨慎小心些好。
送走了警察,白穆然回头,看见肖沐沐一张惨白的脸。
偌大的客厅里,只有手电筒发出的光亮,将整个房子映照的阴森恐怖。
“沐沐……”白穆然茫然的看着她。
肖沐沐抬起头,看着白穆然,许久以后才说道:“我害怕……”
白穆然的心瞬间柔软了下来,将瘦弱的她揽入怀里,紧紧的抱着。
肖沐沐没哭,也没挣扎,在他怀里渐渐安稳下来。
白穆然的声音很轻,在她耳边说道:“我不走,留下陪着你,你别怕……”
肖沐沐用力的点头。
这一刻,没有人比白穆然更能让她安心。
外面的大雨丝毫没有停下来的迹象,雷声已经小了,可闪电依旧。
室内窗子紧闭,又没有开空调,肖沐沐出了一身的汗。
白穆然摸着黑去厨房给她倒水,肖沐沐一个人看着手机上的时间。
夜里11点不到,可肖沐沐却觉得已经有一个昼夜那么长……
白穆然出来的时候,看着正对着手机的肖沐沐说道:“把手机关掉,打雷下雨的时候,不要玩手机,很危险。”
肖沐沐将手机放去一旁,解释道:“我只是想看一眼时间……”
白穆然没说什么,将水杯递给了她。
肖沐沐喝的很快,加上之前还喝了不少的茶水,不出半个小时,她就想去洗手间了。
肖沐沐有些悔恨,整个黑漆漆的房子里只有她和白穆然两人,想着刚刚发生的一切,要她一个人去洗手间,她还真是有些怕。
肖沐沐许久的不出声,被白穆然发现了端倪。
白穆然安静的看着她,问道:“不舒服?”
肖沐沐摇头。
余亮下,看着肖沐沐紧攥着双手,白穆然似乎明白了什么。
转而又问:“想去洗手间?”
这次,肖沐沐没有摇头,她确实憋的痛苦。
白穆然无声的笑了,起身将她抱起。
肖沐沐起先是反抗的,可也很快安静了下来。
白穆然抱着她一边往二楼走,一边说道:“放心,我不偷看,这么黑,想看都看不清楚……”
这样一句,让肖沐沐没了拒绝的理由,她确实也忍不了多久了。
推开了卧室的门,白穆然摸黑带着肖沐沐去了洗手间。
洗手间里漆黑一片,黑的连近在咫尺的对方都看不清楚。
白穆然摸着马桶,掀开了盖子,对着肖沐沐说道:“你慢慢的来,千万不要滑倒,我站在门口等你,有事你喊我。”
肖沐沐的脸烫的很,黑暗里冲着他点头,虽然明知道他根本看不到。
洗手间的门,白穆然没有关上,肖沐沐适应了黑暗后,对着他说道:“把门关上吧,你离远一点……”
白穆然不放心,转过身去:“我不看,转过身总可以了吧?”
肖沐沐的一张小脸窘的没处放,没说话。
心里想着:会有声音的……
片刻后,白穆然回过头去,问道:“怎么?还不放心?”
说完,他将洗手间的门拉上,对着里面说道:“你别怕,我就站在门口,不走。”
肖沐沐的汗都从脸上流下来了,咬着自己的下嘴唇,开始解自己的裤子……
细小的哗啦啦的流水声,从里面传出来,白穆然还是轻笑了起来。
这丫头,原来担心的是这个……
声音渐渐停止,肖沐沐总算如重释负,长长的吁了口气后,按下了抽水马桶的按钮。
剧烈的流水声响过以后,白穆然就已经拉开了洗手间的门。
肖沐沐愣在原地,她的裤子才刚刚穿好,他怎么问也不问就闯进来?
白穆然后知后觉的问道:“那个……已经好了吧?”
肖沐沐“嗯”了一声,算是答应。
不等反应过来,白穆然已经将她抱了起来。
卧室里,柔软的大床上,肖沐沐被放在了上面。
窗帘上树影摇曳,在雨夜里多少显得有几分狰狞。
肖沐沐颇不自在的。
回身半趴在床上,去摸床头柜上的空调遥控器。
按了几下之后,白穆然才提醒道:“你忘了,现在正停电……”
肖沐沐按遥控器的手势停下来,自己却先笑了。
白穆然走过去,站在床前,黑暗里看着捂着脸笑的肖沐沐,从心底里觉得舒服。
“沐沐,等天亮了,再笑给我看看,好吗?”
肖沐沐的笑声停了下来,抬头看着他模糊的脸。
她问:“白穆然,我到底该不该继续恨你呢?”
“……”
白穆然语结。
没人说话的夜里,总显得过分寂静。
大床上肖沐沐靠坐在床头,而白穆然就坐在地板上,靠着墙,在黑暗中看着她。
肖沐沐许久没动,没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白穆然不敢离开,哪怕出去找个椅子,都怕她一个人留在这里会恐惧。
外面的雨势小了些,肖沐沐抬头朝窗外望去。
一个黑影跳到窗台上,吓了肖沐沐一跳。
白穆然迅速从地上起身,还没等走到肖沐沐身旁,窗台上的小影子就蹲了下来。
肖沐沐的心快跳到了嗓子眼,草木皆兵。
原来是一只躲雨的小猫正蜷缩在上面。
洋房有雨搭,窗台上的小猫蹲在那里不愿意离开。
“我没事……”
肖沐沐的话音停止。
她转过头去寻找白穆然的瞬间,嘴唇擦过了他的唇角。
白穆然距离她很近,过分担心的他,疏忽了和她之间该保持的距离。
白穆然怔在那里,以为自己出了幻觉。
而肖沐沐也惊讶的看着黑暗里模糊的侧脸,她做了什么?
白穆然心里的小火苗在快速的燃烧,直到把他理智也一起烧毁。
白穆然静静的看着她的眸子,黑暗中有点点光辉。
肖沐沐屏住呼吸,也盯着他。
四目相对间,白穆然已经伸出了手,穿过她的头发,吻上了她……
肖沐沐起初是拒绝的,可在白穆然的攻势下,渐渐软了下来。
除了林泰,她从没有好好的和任何一个男人接过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