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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外面,看到沿途的芦苇枯黄成一片,一阵风吹来,斑麻的白色的花絮,一点点打在脸上,微微的疼痛。
她回头,茫然地看着那棵遮盖了大片土地的千年黄桷树。曾几何时,李欢信誓旦旦,这别墅是自己的——他所有的一切,自己都有一半。
男人总是谎话连篇,留在身边讨厌,没有又挂念!
原来,自己真的那么害怕“孤独”的感觉,将玩笑误当了承诺。
仿佛一个快要落水的人,稻草也会当作大树一般抓住不放。
自己难道是如此自私的女人?
心里一阵羞愧,又那么惶恐,“依赖”,真是一种隐形的瘤疾,当它习惯变成了自然,慢慢地,又是那种被“豢养”的小动物,一旦回到了大自然,连独自谋生的本事也渐渐退化了?
眼泪本来要掉下来,她却立刻强行忍住——如果没有人可以依赖,那就依赖自己!
观察室里,刘子业奄奄一息地躺在板床上,眼睛都几乎睁不开了。
神秘人忽然停止了对他们的饮食供应,每天只定量给半碗水。住在这里,虽然辨不清白天黑夜,但是,以前好歹还能每天有吃有喝,酒足饭饱。现在,突然停止了供给,三天下来,三人都已虚脱得不成人形了。
三人的哀叹越来越微弱,然后,隐形的观察窗慢慢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