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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还活着没有，有或者没有。”
本来作为救生员，看见遇难者第一时间就是确定遇难者的情况，然后将消息通过对讲机传上去，这样才好准备救援手段，但因苏叶演绎的余一言，双腿的惨况对杨绛禾的刺激太大，所以才反应过来。
手指颤颤巍巍的放在苏叶演绎的余一言嘴唇上方，已经没有鼻息了，男工作人员杨绛禾努力平定自己心情，开始做另一个准备，听心跳，看瞳孔等手段，最终无论是哪种方法，测试出来的结果就只有一个！
苏叶演绎的余一言死了。
其实仔细想想也是，双腿都成这样了，如果还不死就奇怪了，而下一秒，杨绛禾想到了一种可能性，但旋即又猛的摇头，想将心中的这个想法甩掉。
但是这个想发犹如一颗世界树的树苗，拥有神奇的力量，几乎是数秒之间，在脑中疯长，也就是一分钟不到的功夫，就已经彻底占据了大脑。
他想到一个故事，准确的说是一部小说中的情节，同样是一男一女因为山体滑坡被困山洞，后来男的为了让妹纸活命，割自己的肉给女子吃，最后女的活下来了。
小说毕竟是小说，虽然故事来源于生活，但从事这行工作已经好多年的杨绛禾知道很多事情，人如果没有从小的教育，以及道德的约束，社会体系的形成，剥开这一层层皮之后，其实就是野兽。
在野外被困，首先就是无社会体系，然后随着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又没人看见，因而道德观也会淡薄。再加上饥饿、寒冷、孤独等等威胁，从小的教育会被消磨，曾经的山盟海誓也只会是笑话。
否则也不会有。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这句话。所以真的很难想象。
“应该不……不会是真的吧……”杨绛禾自顾自的道，无论是情感还是理智都告诉他不可能，但有种强烈的直觉告诉他，这就是真相。
杨绛禾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他说话的声音都轻微的颤抖，忍住恶心想吐的情绪，慢慢的靠近纸锅，一步……两步……喉咙动了动咽下一口唾沫。步伐缓慢，仿佛纸锅就是一颗定时炸弹。
来到了纸锅旁，肉汤还有点温热，杨绛禾用专业知识来判断，仔细思量：“天蛇峰虽然本身动物很多，有野兔、野鸡、野猪等动物，但这种山体缝隙，除了蛇之外，正常情况下，是不会有动物光临的。这种纹路绝对不是蛇肉。”
“那么……”杨绛禾从各方面推论出来，他最不愿意相信的答案，似乎就不是最终答案。难怪在野外生存如此多天还能够面色红润，细思极恐。
“下面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收到请回话，收到请回话。”
突然，腰间的对讲机传出女工作人员的声音，将全神贯注的杨绛禾吓了一跳，可以说魂不附体，半响反应过来，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才缓过神。
“收到收到。”杨绛禾继续道：“下面这位被困的先生，状态……状态……”状态了半天都没有说出后面的话。这种情况下，他还真不知道怎么说。
“一言怎么了？！快告诉我。一言怎么了！”这是张婉琴的声音，声音中带着惊恐。
“女士请你一定要冷静。你……”
救援人员和医生总是喜欢这样，在宣布坏消息之前，一定会让当事人冷静冷静，但从心理学上来讲，并没有什么卵用，反而会让当事人更加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