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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进行了整整四个小时,叶煕阳被推出的时候,走廊的凄冷压抑都得到了解脱。
“手术很顺利,但一定要好好修养,不要乱动。他的多处骨折比较严重,休养期间要是胡乱折腾,就不知道保不保得住了。好了,去办理住院手续吧。”
我忙不迭点头,拿着医生给的材料跑上跑下,忙活了好一阵,终于把各种手续都办好。
回到熙阳的病房,他正痛苦地闭着眼睛,睫毛微微发颤。医生说,术后麻醉药醒来,会经历一两天的剧痛,大概这正是此时他所承受的。我坐在他的床边,握紧他的手,默默无声陪着他。
过了一会儿,他的眉头松弛下来,我问:“好些了吗?”
“好些了。”他虚弱地笑笑,“看你为我到处奔忙,怎么都好。”
不知为什么,此时我陡然想起了井喷那一夜,望舒中毒晕倒,我一勺一勺地舀着清水,专心致志地为他清洗眼睛,心无旁骛。熙阳则静默站在我的身边,神情低沉地对我说:“雨澄,真希望现在躺在这里的是我。用我中毒的晕厥,换你珍惜的凝视,我多心甘情愿。”
而如今,他伤病在床,我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焦急忧心,也算是遂了他当初的心愿。只是,短短不过几月,我为之忙碌的人,已不再是当初那个。
从夏末到隆冬,我们眼见着季节无止的嬗变、自然不息的荣枯、人事命运的诡谲,深切地感到自身在这庞大世界的孱弱无力。
“雨澄?”他用手在我眼前晃晃,“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