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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蔓生的野花开得泼泼洒洒,胧月清风里,倒有了分天然去雕饰的形容。
他微微蹙眉:“那人乃薛绪亲信,很得薛绪信任,你被囚于此,他……却是丝毫不知……”
我往窗框愤愤一敲,惊得一个黑乎乎鸟影直冲云端,“哼哼,不想,我叶容天姿绝色,竟能让人一见忘天下!”
我若是薛绪,好不容易抓住死对头的王妃,还不得赶紧着开价要挟?
啥子你若不退兵,我就折磨死你的女人!
啥子你若不死,我就折磨死你的女人!
啥子你若不让我当皇帝,我就折磨死你的女人!
……,我就折磨死你的女人!
……,我就折磨死你的女人!
可那薛绪竟是不走寻常路,色胆能撑天!竟要暗地里娶我做小老婆!
咦,不过,不对啊!
我敛一敛愤愤然已上九重霄的心神,问:“师兄,那你怎地得知我被囚于此的?”
他肃然望着窗框繁密的划痕,声音淡然无波:“三日前,我偶然发现,温如玉新作的画像,所用乃是新岁供上的漆烟墨……”
漆烟乃墨中珍品,泛紫玉光泽,研磨至尽香不衰,极宜作画,向来唯皇室御用。
正月里,温氏正巧在京贺岁,太后娘娘便将新供上的漆烟墨赏了两条给定南王府,余下的,小白师兄皆拿回了家,给我画《美人小白图》用。
如此,温如玉手上的漆烟墨,必是得自定南王府了,温如玉既与薛绪有牵扯,他帮薛绪抓了我,便不是甚稀奇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