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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厚却沙哑的声音，带着久居上位者的语气，在空旷的圣堂响起阵阵回音。
白夜愕然回望，在这里连一根针掉下来都能传出一丝回声，这个人是怎么进来的？自己竟然没有丝毫察觉！
当看清来人的面容时，她忽然怔在了原地，一股揪心的窒息袭上心头。
是个老人家。
他双目无神，身形瘦得仿佛只剩骨头，驮着背，拄着一根普通木材削成的拐杖。
白夜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张口欲问：“您是……”
“不要问我是谁，因为现在的你还不配知道！”天老沉声打断，语气极为严厉。
水晶球面前其他几位使者面面相觑，眸中闪过的都是惊讶之色。
那件事以后，天老头就极少与人交流，他们再也没有听过他带着情绪与旁人交谈了，更何况是如今日这般严厉的口气？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白夜冷眼回望，但还是抑制不住心中压抑的沉闷。
“您有何事？”
“我来送你下地狱，你，敢不敢！？”他重重地一震拐杖，无神的双眸闪过一丝波动。
此话一出，剩余地、玄、黄三使吓得虎躯一震。
玄老忽然发现了不对劲，瞪大了眸子，老脸一抽：“你们看天老头站得位置！”
其余二使也发现了个中玄机，表情瞬间与玄老如出一辙。
“快！快去阻止他！”
三个身影飞速一闪，向外奔去，百年难得一遇的好苗子，千万不能断送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