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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态度,令那些已经依附和还在观望的人,觉得大皇子似乎并不是他们“站队”的最佳选择。
但是郑丞相和姚家并不气馁,何况,一年其实是很快的。
到时候,大皇子七岁,二皇子一岁,而贵妃叶疏烟的孩子也不过才几个月。
只要姚家屹立不倒,依然是大皇子最有优势。
还没有下朝,这个消息便已经传到了坤宁宫。
皇后恨得将殿内所有的花都给打翻在地,践踏得没有一片完整的叶子,但这依然难以让她解恨。
“为什么!我的瑗儿是嫡长子,这么多年,皇上膝下就只有他一个孩子,为什么皇上就是不喜欢!”
秦公公早已摒退了其他宫人,任由皇后发泄完,这才上前紧紧抱住了近乎癫狂的她。
“这些年,你将太多的心思花在对付妃嫔上,皇上多半是知晓一二的,所以才很少来坤宁宫。大皇子不得宠,你这个做母后的也有责任。皇上厌恶的不是孩子,而是你,你还不明白吗?”
皇后听了这话,挣扎着道:“他厌恶我……是啊,他一直都厌恶我!就算我是正妻,是他的皇后,在他心里的地位却连凌暖那种刚进宫的御女、甚至连叶疏烟那样的女官都不如。可是他为什么不废了我,哪怕废了我,能让他喜欢瑗儿,我也心甘情愿啊!”
秦公公悲悯地看着她,却怒道:
“废话!即便是废了你,也换不来大皇子的太子之位。你看清了皇上的心思,往后就必须更加心狠手辣。无论是把其他的皇子害死、还是弄得痴傻,抑或是让他们的母妃失宠被皇上厌弃,甚至是让妃嫔流产,你都必须不择手段。只要你的后位稳固,等大皇子长大了,姚家势力更强,他迟早能当皇帝。”
皇后听了这番话,终于冷静下来,但心里却依然是那么痛。
她愣愣地看着秦公公,眼泪忽然流下来。
堂堂的一国皇后,竟然只能在这个太监的怀里痛哭流涕,只能在他的怀里寻找温暖和慰藉,简直太可笑。
可除了他,她还能信任谁,依靠谁?
她的丈夫,心早就被别人占据,以前不爱她,今后更加不会。
他的爱,是她永远都可望而不可及的东西。
唯有为自己、为儿子,更加决绝,更加狠毒,等这江山传承到她儿子的手里,她也许才能觉得死而无憾……
秦公公见她终于平静,看着满地的碎花盆,劝道:“我陪你去庆寿园中走走,让奴才们将殿里收拾一下,别让大皇子放课回来看出什么来。”
皇后发了一阵脾气,此刻也觉得没有力气,便任由秦公公扶着,走向了庆寿园。
只是想不到走了一阵,才刚将这院中的景致看进去,便听到了不远处传来淑妃的声音。
皇后不想看见淑妃,但是这时候转头回去又显得很不合适,便慢慢地走了过去。
淑妃正坐在一座石桥上,令宫女们为她摘池边的迎春花,看到皇后走在岸上,便起身走了过来,躬身一拜。
“臣妾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万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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