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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兆丰一听周若云问这样的话,而凌暖脸色也不怎么好看,就知道自己女儿必定是受了委屈的。
可是作为妃嫔,谁又能一点委屈都没有?
就算是女儿委屈,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在夫家是好是歹,娘家都不能管,何况是做皇帝的妃嫔?顺不顺心,都不是周若云该问的。
他便暗暗瞪了周若云一眼,示意她别再问这样的话。
周若云见丈夫瞪她,忙噤声不语。
这样的气氛之下,再好的茶,再美味的点心,都味同嚼蜡。
凌暖本来盼着和父母见面,可想不到见了面会是这样的情形。
她处境这么差,连让父母能回去向街坊邻里说嘴的资本都没有,如何不更伤心。
而凌兆丰和周若云更是战战兢兢,唯唯诺诺,只觉得和女儿之间已经完全不复曾经的那种亲情,直如陌生人一般,连话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一方在宫里由宠而衰,一方在庐州辛苦度日,本也没什么好说的……
不咸不淡的话叙了一回,一家人竟半晌无语相对。
凌兆丰和周若云坐立难安,也不想再在这里,让宫人们瞧不起凌暖的家世,便趁着凌暖露出些许困乏之意的时候,起身向凌暖告别。
尽管对女儿有许多的不放心,尽管还有太多的疑问没有问,可是凌兆丰和周若云自知,这血脉之情已薄,父母与女儿的缘分也尽了。
余生,除非是凌暖大富大贵,还想起家乡这对寒酸的爹娘,否则也无缘再见。
凌暖如今的心思都在复宠上,虽然也感觉到父母很失望,但她又有什么办法?
如今不得宠,哪怕是想多给家里些银两都不能,她若是不将心思都花在复宠上,将来只怕在宫里过得比父母在家还不如。
唯有这样草草见了个面,略嘱咐了父母不要太过操劳,便让小伍将凌兆丰和周若云送了出去。
凌兆丰和周若云进宫不到一个时辰,就是在宸佑宫,也才坐了一炷香的时间而已,就这样和女儿话别了,二人心里都是既酸楚又寒心。
走出去的时候,周若云将凌暖赏赐的银两放在袖中,又怕人瞧出她的袖底变重了,走路更是谨慎,连衣袖都不敢摇摆,不想让宫人们再笑话凌暖要掏钱救济娘家。
其实她袖子很宽,袖袋里放四五个银元宝谁又能看得出,只是自己心虚罢了。
凌暖在寝殿的窗户内,望着父母离去的背影,心酸至极,但却不敢哭出声。
这时,便听守殿门的那几个宫女和太监窃窃私语,她便放轻了步子走到了门内听着。
一个宫女说道:“你们瞧瞧,难怪凌才人平时那样的小家子气、小心眼,原来是这样小门小户的出身,进宫朝见妃嫔这样大的事,爹娘怕是要将全部家当都穿在身上了,竟然还是这样寒酸……”
接话的是个太监:“凌才人出身卑微,这谁不知道啊?殿选的时候,太后不是问她读过什么书,她说是她娘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因此没读书。啧啧,就这么穷的县吏之家,让她读,怕是也请不起先生啊。要不然,上次还能闹出‘羊车望幸’的笑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