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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站在门旁马栏外等候的,是个身穿深红太监服的公公,年纪不过四十多岁,昂首挺胸,倒丝毫也不像别的太监那样前倨后恭的。
那公公看到了叶疏烟走进来,还没等小伍上前禀报,便急忙扬起手里的一面红色旗帜,高高挥了挥。
这时,唐厉风才注意到大门和马栏这一侧,一见叶疏烟静静立在马场的门下,立刻掣缰立马。
那骏马正奔得飞快,忽然被扯停下来,便忽然扬起前蹄,长长地嘶鸣了一声。
就在马儿扬蹄的时候,唐厉风顺势一个翻身,落下马来。
这时候,自有驯马倌跑了过去,接过他手里的缰绳,将马儿拴在跑马道边的木栏杆上。
唐厉风微微笑着,阔步走到叶疏烟面前。
叶疏烟也往前走了几步,在适当的距离停下脚步,轻盈一拜:“奴婢参见皇上。不知皇上突然召见奴婢,有何事要吩咐奴婢。”
步摇颤巍巍在她的脸颊边抖动着,唐厉风伸出一只手,轻轻将她扶起:“朕天天对着朝臣和奏折,好不烦闷。今日天气晴好,朕一时技痒,想来此骑马,想找个能让朕暂忘国事的人作陪,叶典制可愿意?”
唐厉风自数月前班师回朝,也没有什么时间练马,怕是浑身的骨头都生锈了,所以建了这个跑马场,就算不上战场,也能解解心痒。
叶疏烟也听说过,唐厉风喜欢驯马,他经常善于发现好马,也喜欢将其驯服。看来刚才那匹马,必定是他最近才驯服的烈马。
叶疏烟从没有骑过马,对这种比她高那么多、脾性又烈的动物,她有种难言的恐惧,只愿在旁边看着,万万不敢靠近这种东西。
她急忙说道:“奴婢若能在旁欣赏皇上精湛的骑术,自然是奴婢的福分。”
唐厉风见她有些怕马,笑道:“你是怕它么?烈马固然难驯,但马也是有灵性的,只要驯服了它,它便比朕的嫔妃们还要温驯可爱。”
叶疏烟不禁莞尔:“皇上,人是人、马是马,人的感情之丰富,与动物又怎能相提并论呢。”
唐厉风却皱了皱眉,目光沉了下去,仿佛想起了什么不开心的人或事:“你觉得将人与马比,委屈了人。殊不知,你越是了解马,便越觉得喜欢;但有时候,越了解人,却越觉得厌恶……”
叶疏烟闻言,不知怎么,脑子里忽然闪过了皇后的样子,以及那梅林深处孤寂凋敝的承****。
也许在她们这届秀女入宫之前,宫里却是发生过什么不愉快的事,让唐厉风耿耿于怀。
人心难测,就连叶疏烟在六尚局里都感到步步危机,妃嫔之间的争斗,难道能少吗?唐厉风看着这些争斗,自然免不了要觉得厌倦。
她不敢再提起和人有关的事,便将话题拉回来:“听说皇上有伯乐之才,常常能发现马中良将,跑马道上那一匹,想必是皇上新得的宝贝了?”
唐厉风见叶疏烟自从那次在祺英殿后相处之后,跟他说话倒是没有原来那样拘谨,心下暗自喜悦,便领着叶疏烟走到了那匹马旁边:“这马好不好,朕且不忙夸它,你先摸摸它身上便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