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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怜月的容貌本就不错,否则也不能进入殿选;这时,紫纱灯笼的光晕照在她的脸上,像是喝了酒一样,犹显得娇美。
“是嘛,看你笑一笑,有多漂亮!以后要多笑。”叶疏烟接过了灯笼,拉住了祝怜月的手:“你放心吧,我既不会把你弄丢,也不会让人笑话咱们迷糊、回不了教习馆。”
有了这番交谈,祝怜月终于放松。
她的手柔腻细滑,触若无骨,握着凉凉的。但被叶疏烟握得久了,也渐渐变得温暖起来。
二人相携回到了教习馆,只见教习馆内比白天热闹许多。
很多小宫婢都从各自帮忙的地方回来,一个个端着木盆,拿着帕子和皂角,说笑着走向浴室。
回廊上灯笼高挂,昏黄的灯光,照耀在走来走去的宫婢们头顶,显得那样温馨。
叶疏烟径直走向了灯火最亮的针黹教习房,她们白天就是被燕来姑姑送到了这里,而楚慕妍和吕寒晴也是留在这里。
如果是她们俩单独在里面,有人能给她们送一盏灯就算不错了;如今灯火通明,多半是贞姑姑在里面等着叶疏烟和祝怜月回来,好一起训示。
走到了针黹教习房的外面,透过纱窗,果然看到楚慕妍和吕寒晴二人坐在教习台下面的座位上,而教习台上,一个身穿藏青色衣服、三十多岁的女子正襟危坐。
她面前放着一张长约两米,宽约一米的大型绣架,绣架上绷着一面纯白色的缎子,缎子上绣的是一副水墨山居图。
一针一线,只有黑白二色,但是仅仅是那黑色的线轱辘,就在她身后的架子上摆了足足两排,数数至少也有二十几种。
叶疏烟在家中也和沐春学过一段时间的女红,刺绣功夫也算十分不错了,但她却从来不知道,黑色也可以有这么多种。
每一种的区别都在微毫之间,放在架子上,几乎看不出来,但用在一副水墨山水的绣品上,层次分明,过渡自然,远远看去,简直和画出来的没有分别,甚至有种书法的飘逸之感。
叶疏烟惊得瞪大了眼睛,看着贞姑姑一针一针地刺入绣布。那“嗤嗤”的针尖破布之声,仿佛成了这世界唯一仅存的声音;那一根银针,仿佛是这世上仅余的一点亮光。
“简直……美极了……”她喃喃说道。
这时,里面的贞姑姑已经听到了门外有人说话的声音,抬起头,正看到叶疏烟和祝怜月二人隔着门上的纱窗格子往里看。
贞姑姑的神情,冷得像冰,声音更是像碎冰的声音:“进来。”
叶疏烟一听,才醒过神儿来,推开了门,和祝怜月一起走进来,二人向贞姑姑一拜,齐声道:“新进女史叶疏烟、祝怜月,拜见贞姑姑。”
贞姑姑分外不悦,也不正眼看她们,只问道:“我说过,晚饭后叫你们回来,怎么到了沐浴时间才回来?不知道沐浴完之后,教习馆要熄灯的么?”
楚慕妍和吕寒晴本来饿得头晕眼花,坐在下方座位上,几乎都要趴到面前的绣架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