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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极一剑刺出,正中屈宁的左肩,一下子愣住了。随即,他丢掉剑,一把拥住屈宁,关心而着急地问:“宁儿,你……你怎么样了?”
屈宁气得有苦说不出,有痛难**。她的肩上中了一剑是痛,气无极的心恨手辣,是苦、是恼,却拿他没有半点办法。无极从小就被他的大哥大姐们训练成一个杀人工具。一年半载地想要他改掉血性、残忍、无情的性子实在是做不到。
这时,帐营里的人全都被惨厉的嚎叫声彻底惊醒了。大家惊恐着跑过来,想要看看怎么一回事时,看到屈宁和她旁边的人都受了伤。一时间,他们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事,该如何做。只是愣愣地看着受伤的两个人,慌了神。
愣了一会,不知道谁说了一句:“啊,他的脚断了,应该给他接驳回去。”
有人说:“小宁中了一剑,该给他止血。”
于是,有人找止血的东西;有人走过来想为那个脚脖子扭断的人,把脚接回去。大家忙得一团糟,却没有一个是正确的做法。只因这里的人都是新兵,既没有受过帮人疗伤的训练,也没有帮人接驳过断脚。
就在大家手忙脚乱之时,有人掀开帐逢走了走进来。
大家扭头看过去,看到陈副将军一脸威严地走了进来,轻喝一句:“怎么回事,出了什么事?”当他的目光落到屈宁和无极时,他微微地点了点头,一副了然的样子怒喝:“原来是你们。来人,把这两人带到将军帐营中。”
于是,一阵昏天地暗的吵闹过后,屈宁和无极被带到了琅邪将军的帐篷中。
琅邪将军穿着白衣白裤,一头粗糙无光的头发篷松打散,他的身姿笔挺而威慑地坐在将军椅里,单手放在漆盖上,满脸的胡子根根到竖,两眼逼人地瞪着屈宁与无极,气势骇人地问道:“两位不好好睡觉,这是要闹哪样?”
无极身子一挺,挺着胸,跪着走到屈宁的面前,以身挡住了她。抬眼看着气势骇人的琅邪将军,说:“不关宁儿的事,如果你要罚,就罚我。”
“哼!”琅邪将军‘哼’了一声,不语,而是看了一眼坐在左首下的陈副将军。
陈副将军立即站起来,说:“将军,此两人在帐营中打了起来,不但自己受了伤,还连累了旁边一人断了脚。此等在军中闹事之人,必须以军法严惩,才能以儆效尤。”
“嗯。”琅邪将军点点头,表示赞同。
屈宁闻言只感无语到了极点。她本想再狡辩一下,躲过军法处置,但想想又算了。毕竟,因为她,无极才会扭断别人的脚。于情于理,她都该受到处罚。
琅邪将军站了起来,深深地看了屈宁一眼。这一眼,眼神复杂,有期待又有失落。他一心以为屈宁会像在湖边时那样为自己辩解,谁知这一次他却乖得有如一只温顺的兔子。看来,这一次他的确有错,才不为自己辩解。
琅邪将军失落地摇了摇头,不能一睹屈宁的雄辩风采虽然遗憾,但是,能够让他见到他有错必认的一面,也是一种欣慰。他忍不住多看了屈宁一眼,看到屈宁的左肩有绑带,知道他的伤口刚刚处理了。如果此时要承受严厉的军法处置,会要了他的半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