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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相富厌恶陈湘娟得紧,巴不得有多远嫁多远,要是能嫁到天边也行。他不会帮忙让马庆留在织造府,别说是没有闲职,就算真有,他也不会把马庆留下。
兴国公周家,因周六夫人给周八提亲被拒的事有些不大欢喜,见着陈湘如时世子夫人沈氏也是热情接待,可这只是应付。
丁夫人就更别说了,因周八提亲的事有些不乐意,她是周家请去的保媒人,也觉得陈老夫人不给她面子,原说是考量几日,结果就给婉拒了,没两日就听说陈老夫人把陈湘如许给赵敬。
陈湘如求了一圈人,事儿就这样吊着,几方都没爽快地答应帮忙,却也没拒绝。
姐妹俩说话时,就见淡淡薄雾中行来一个人,衣着一袭天蓝色的缎袍,行止如风,气宇不凡,陈湘娟只觉眼前一亮,却见赵敬仿佛披了一层薄纱出现在视野之中,手里握着一幅画卷,身后跟着陈相贵。
天冷了,江南的冬天,如一幅睡着的画卷,薄雾缭绕,如诗如画,而这画里还能走出一个美男子。
“五表哥!”
姐妹二人齐齐见礼。
赵敬笑道:“二表妹不是要想姑父、姑母的画像么?这是我画的,你拿着。”
陈相贵仰头道:“五表哥,你也教我作画吧?”转而对陈湘如道:“大姐姐,我要换先生,我要五表哥做我的先生,连先生都说他的才华不如五表哥呢。”
陈相贵素来沉静淡然,此刻竟似被赵敬给吃了迷药一般。
陈湘如低斥道:“五表哥来江宁是来读书的,又不是来教你的,得了空,你不懂的地方请教五表哥。不是还有小舅、四表哥他们在么?”
赵小舅和赵四公子在江宁书院读书,只在沐休日才回来,赵小舅倒是每回都会回来。赵四公子倒好,早前还回来。如今认识了几个同窗,便与他们相约去游玩,或到效外赏景,又是参加什么诗词会。
陈湘娟接过画,“五表哥,要是没大姐姐绘的好,我可不要。”缓缓展开,当看到画中的男女时。陈湘娟整个人就惊住了:在花园凉亭里,男子穿一袭蓝袍,女子则是一袭紫裳,二人怀里各抱了一个婴孩,皆是一样的襁褓,在他们的身侧,站着两个像瓷娃娃般的女娃,个个都似从年画上跳下来的一般。
“这个是我,我长得像娘,那这个是大姐姐了。哈哈,五表哥,你真是绘得太好了。我还拿着糖葫芦呢,大姐姐在踢毯子,哈哈,五表哥,你怎么知道我小时候爱吃糖葫芦,大姐姐小时候爱踢毯子……哈哈……”
陈湘如扭头凝视着画,绘得很传神,他更是巧妙地捕捉到了陈将达的神态,赵氏眼里的温情与慈母之情。还有陈湘娟约莫三四岁的模样,但那眉眼里有几分赵氏的影子。正盯着手里的糖葫芦,左手一串、右手一串。像在说:先吃哪串呢。
小陈湘如约莫六七岁的模样,扎着漂亮的角髻,髻上绑着丝带,一双灵动的眸子看着高高的毯子。
凉亭里的桌案上,摆着茶点,可赵氏的眼睛只看着怀里的孩子,一脸的幸福。
画中的男女,男子丰神俊逸,肃冷之中又流露出严父之情;女子娇俏美丽,慈母之情尽露。
陈相贵道:“大姐姐,五表哥绘得真好,看得我都想要了呢。”
陈湘娟听他如此一说,将手一扬,“三弟若喜欢,我送你好了。”她怪异地笑了两下,“五表哥能不能再帮我绘一幅。”
陈相贵很少喜怒流露颜色,此刻接过画卷:“这可是你给我的,不许再要回去。”
他们一出生就没了亲娘,如今能从画上看到亲娘的样子,这也是一种安慰,何况还是一家几口都在画上,就和陈相贵想像中幸福的样子一样,他有疼他的父母,有怜他的姐姐。
陈湘如垂眸:“五表哥绘得比我好,我的画像到底生硬了一些,还是你的画活泼有情。”
赵敬道:“如表妹的画我瞧过,你的花鸟比人物绘得好。”
陈湘如笑了。
陈相贵伸手扯了一下陈湘娟,张着嘴却没有出声,但那口形,分明就是:我们先走吧,让他们说话。
陈湘如抬头望着碧柳苑方向,真快,转眼那边都修好了,近来二管家等人正在装修那边的新院子,家具、窗帘、瓷瓶、盘碟,无一不少,但陈湘如没有进去过,只听刘奶娘说着:
“今儿赵宅那边做了新窗帘,新房选的是大红。其他院子选用了蓝色,奴婢觉得蓝色大气,男女皆可用……”
“今儿,老夫人让赵婆子从库房挑了好些摆件,说一定要最精致的。”
“家具也打好了,主院是紫檀木的,次院是柏木的,一整套呢,是早前就让李记木匠铺定好的,式样是老夫人亲自选定的呢。”
陈湘如几乎是在刘奶娘的絮叨中知晓那边的进度。
“听说前几天,五表哥跟四表哥出城郊游了?”
“四哥有几个朋友,听说了我的名字,邀我参加诗词会。”
陈湘如抬步进了凉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