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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中年男子连连点头,领着听寒往回走。听寒像是脚底下踩了碳一样,头也不回的走。那老奴只能一路小跑跟着。后面还有官兵在跟,直到看见这男子进了宰相府,才不得不离开。
“我说老大哥,你带我來.....來宰相府做什么?”听寒惊得瞪圆了眼睛,生怕惊动这府上的主人,小声的和老奴嘀咕着。
对于“老大哥”这个称呼,这老奴还真是不习惯,回头问道:“少爷,您不记得老奴了?我是钱管家啊。”
听寒眼珠子一转,这钱管家说认得自己腰间的玉佩,看样子对自己长得什么样,也并不是很确定。要不要告诉他.....这玉佩,是自己顺手牵羊拿來的?不行…不能说,现在外面官兵追的紧,若是钱管家知道这玉佩不是自己的,真正的少爷已经死了,还不扒了自己的衣服,把自己轰出去啊?对,不能说,反正真正的少爷已经死了,先在这躲两天再说。
“啊哈哈,钱管家…啧啧,别來无恙啊,几年不见,还和当年一个德行啊…”听寒一副哥俩好的样子,和管家套着近乎。
钱管家怪异的看着听寒,沒有说话,而是将听寒带到了内殿,问道:“少爷......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怎么感觉少爷.....什么都不记得了?”
听寒虚心的笑着,随后一本正经的说道:“哎呀,你说的对,之前我被人打过一闷棍,醒來之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就连自己叫什么都忘了,后來还是看到腰间这个玉佩,才知道自己姓秋,所以我给自己取了个屌炸天的名字,叫做秋千…哈哈哈”
老奴盯着听寒腰间的玉佩,上面刻着一个镶金的秋字,这身行头也是少爷最喜欢的颜色,估计错不了。
老奴沒在多问,只是叹了口气,眼中忽然含泪说道:“看少爷这等欢喜,老奴还真就不想将此事告诉少爷。”
“不说不说吧,我也沒想知道。”听寒一摆手,随口说道,但是看着老奴不相信的盯着自己看,又立刻变得严肃:“咳咳,我是说....有事就说出來,我听....”
老奴长吁短叹的说道:“自从去年大人离世,唯一的心愿就是找到少爷,來继承家业。大人一心惦念少爷,可是老奴派人到西域找了许久,也沒有少爷的消息。老爷最终.....还是带着遗憾走了......”
见这老奴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听寒心里也不怎么好受,但自己是个赝品,不好说什么,只能装作哀伤的说道:“人死不能复生,钱管家还请节哀。”
周围偶尔经过的下人一听这话,都是面面相觑,按理來说,这话应该是管家劝少爷的,怎么这会子成了少爷劝管家?
那老奴只顾着伤心,也沒在意,好容易平静了情绪,这才接着说道:“既然少爷这次回來了,还请少爷不要再走了,这么大的家业,还要有个正主儿才是。且大人临走之时,还在朝中给少爷谋了职位,只等着少爷回來继任。”
职位?大人?我日,该不会是宰相吧?听寒被自己的想法惊倒了,连忙拉着钱管家证实:“你是说......我爹....是宰相?那我呢?给我的职位,不会也是宰相?”
钱管家应承到:“少爷当真是什么都不记得了,大人是扶持先帝的元老功臣,宰相之位已当职许久。不过这次留下的是不是宰相,老奴就不知道了。凭借大人的人脉和声望,在朝中给少爷就算谋个宰相,想必皇上也会给面子的,毕竟少爷也是继承了大人的血统,文韬武略,才华横溢啊。”
“等等等.....我血压有点高。”听寒大脑嗡的一声,摇晃的抚着钱管家的手,这才站稳。
许久之后,听寒才说道:“也就是说,只要我不走,不仅能继承宰相....咳咳,我爹的家业,还能进宫做官?”
钱管家点了点头,再次确认道:“不过.....少爷这玉佩,是别人给你的,还是.....”
看來一说到继承家业,这钱管家还不信任自己了。“有沒有搞错?是你自己拉着我哭爹喊娘的给我扣上少爷帽子的,现在又來怀疑我?什么人这是…”听寒心中暗暗不屑,但嘴上还是十分庄重的说道:“我用人格担保…这玉佩从我记事的时候就跟着我,再说了,谁能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给别人是不是?”
钱管家点了点头说道:“那就好。”
不等听寒松了口气,这钱管家的一句话险些让听寒昏死过去。他说:“大人临走的时候,留下了一瓶血,为的就是今日能和少爷父子相认。老奴这就去取,滴血认亲,也算少爷正式继承这家业。”
“喂喂...那个...我说....其实不用滴血,你看哈....喂喂喂…回來……”听寒结结巴巴的说,哪只那钱管家犟的跟头牛似的,说什么要和自己滴血认亲。
听寒跌坐在一边,闭眼摇头道:“疯子,古代人都TMD是疯子......这下怎么办,吹牛吹大了,啧啧。”
事到如今,听寒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在正殿里急的來回踱步,滴血认亲,只要血水相融便好,这时候又沒有什么测谎仪,亲子鉴定啥的,这不是亲生的要血水相溶.....对了…白矾…
听寒激动的简直不行了,从基地走的时候特地带了白矾和其他的几位药,白矾有止血消炎的功效,听寒还特地多带了点…
想到这,听寒立刻手忙脚乱的到背包里翻找白矾。而此时,那管家已经端着一碗清水,和一个小瓷瓶走了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