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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她仓皇而逃,跑出朱教授的办公室。
权岸坐在那里,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脸上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半晌,他除去手套,伸手摘下眼镜,唇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
还真是说得轻巧。
被偏爱的那一个人果然是永远能有恃无恐。
权岸拿起一支笔在本子上记录下自己多一次的缝合练习记录,写完,一支笔在他的手里硬生生地断成了两截。
……
安夏从那个办公室里逃出来,一路狂奔,跑到跑不到动时才停下来。
她靠着墙大口地喘着气,心脏跳得特别快,脸颊也发热起来,她这是怎么了?她为什么会脸热心跳……
她为什么要逃。
她应该留下的,她应该要大声地告诉权岸,他们不能订婚,这是一个反--人--类的提议……
可是,要是真的订了婚,她就能以另一种方式回家了。
也不错,不是么?
不行不行,那可是订婚,和双面禽兽过一辈子,那她会被欺负死的,她还不想英年早逝……
“……”
安夏转过头,把头对着墙撞了两下,满脸纠结。
可是权岸好像和以前也不一样了,他都能说出对病人负责这种大义凛然的话来,她以前一直以为他进了哪家医院,哪家医院的死亡率就会极速提高的……
会不会是她一直有偏见呢?
要不,再观察观察?
观察个鬼,三天后就要回家公布,三天她能观察出个什么呀?她观了十几年都没观透权岸……
不想了。
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