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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身后,那小子的声音传来,我愕然之时,满头黑线。
见无人注意,我忙是又快步快到了陈家宅子一侧的僻静之处,打量着四下无人应是安全后,才瞬间在原地消失,进了空间之中。
开了空间的外视功能,我就往陈府大门方向移去。
门房里,已经没有了刚才那家丁的影子,只有另一个家丁爬在一个长凳上打着瞌睡。
不及细看陈家内部,我直接就往门内的一路石板路,往正房的方向移追过去。
“什么?是姓周的商人,托两个小乞丐送来的?”一个很是尖锐的女人声音,从正房厅内传了出来。
虽还没见到说话之人,光从那声音的音色判断,一个恶毒的中年妇人形象在我脑中更加鲜活起来。
正房的客厅门是敞开的,我往前又移了些后,已经看到了那厅主位的一方坐了个35岁左右的女人,而旁边侧位上,坐着一个20多岁的女人。
“大姐可别生气,许是那周姨娘的娘家,托相熟的同姓货商送来的。”那年轻的女人起身,走到老女人旁边,轻声的安抚着。
她说完,就转头看着那家丁道:“你下去吧,如果今天门外来了周姨娘家的客人,你们可得放机灵些、恭敬些,别慢待了客人。”
家丁应声离开后,那主位上的老女人才又气又急的道:“妹妹,你说今天这事怎么办?这周家的人要真是来了,这......”
“大姐放心吧,如果真是永南镇周家的人来了,怎么可能找人送信来。我刚才那么交待,只是防着那带信的人过来而已。”年轻的女人面上很是得意,看了一上桌上的信,笑道:“咱们现在还是看看信吧,不知道姓周那家人,又是要诉什么思念之苦了。”
…看到她们两人,说到这,竟都露出嘲笑讥讽之色,我已是气极。转眼一看,见连这厅中的四个丫鬟,竟也都是那样的神色,我心中更怒。
陈学义这正妻和平妻,说这些话竟是都不回避下人,我都不敢去深想,小姨这些样是被她们明着欺负成了什么样子了。
心中很想冲出去,把她们都爆揍一顿,但脑中气怒下残余的理智,却是不允许我这么做的。
我让人代写的书信,被那陈学义的平妻,就那么边讥笑边念了出来。她那原本应该算得甜美的嗓音,却让我感觉恶心至极。
“......如果今年底得空,表哥年关也不用念书,小姨能否带着我那从未谋面的表哥,一起回来过年?”陈学义的平妻念完第一篇信,捂嘴轻笑道:“呵呵,姐姐,原来这竟是刘家的小丫头,给她那小姨写的信呢。”
看到阵学义正妻也撇嘴讥笑,她更是不屑道:“上次听陈平回来那么一说,我还以为那叫芽儿的小丫头多了不得,可今天看这信,也只不过是个想念小姨、表哥的唠叨小丫头嘛,光是那想念问好的话,竟就写了整整一篇。”
陈学义正妻又撇了撇嘴,沉着脸道:“死穷鬼家的小丫头而已,会有多大的城府心计,陈平那老东西眼力越来越不成了。还想让她表哥念书,做她家的白日梦吧,我们能让那小孽种念书,再让他来跟伟福争家产不成,嘿嘿。”她冷笑后看了一见信,问道:“这信妹妹你都念完了吗?念完就烧了吧。”
这竟是骂上我了。对这两个极品,我真算是长了见识。偷看人信,还以别人的亲情来讥笑别人。
但这信,我早料到落不到小姨手中,而是打了主意写给陈学义和他家两个女人看的。自是不会光写什么想念和是问好的话。
“没完呢,还有一篇。”陈学义那平妻,又念了起来。
“小姨,几月前你家一名姓陈的管事,来我家里进货时,说是银钱没带够,所以货款一直拖欠至今。不知道是因为你家那边出了什么状况,还是你家里的管事贪黑了那些银钱。
我见过那管事,认为他必不是好人,如果真是他贪黑,那欠账的条子还在我家这,小姨可以派人来拿过去了,交官府严惩那管事。
我观家里大人们,是因为看在你的情面上,所以一直没有追讨,还依然给你家管事出货,但我家这边情况小姨你也知道,是与大伯家合股做着这些生意,大伯一家心中已很是不喜了。如果小姨你家年前还没付那欠款,明年的货可以就不能再发了。
芽儿此次来信,就是想问问小姨你是否知道这情况。是你家那管事有什么问题?还是你们那边有什么难处?还忘小姨早日回信告知,我们这边也好早有应对之法。”
陈学义平妻一停一顿的黑脸念完,看到陈学义正妻已气黑了脸,忙是劝道:“姐姐,姐姐,你可别气坏了身体。不过是个黄毛小丫头说的话,你可别当了真。”
那陈学义正妻满脸怨毒,担茶几大吼道:“气死我了,竟敢大言不惭的,一口一句小姨你家的话,这个家与那姓周的贱女人有什么关系。那叫芽儿的死丫头真是没教养,也不想想那周丽娘只不过是我家,花了20两买来的小妾而已,竟然敢......”
陈学义的正妻,递上了杯茶,笑劝道:“姐姐啊,咱们都知道那不过是一家穷鬼的小丫头,她自是不懂规矩又没教养的,姐姐有什么可气。现在最重要的,是想想信里提起银钱的那事吧,咱们这是付了还是不付啊?”
“付个屁啊。咱们家这银子又不是大风刮来的,干嘛给他们付去。”陈学义的正妻,依然气怒着。
“可是,要真不给咱们货了,到时省失的可不光那点银钱呢。姐姐,你就听我劝吧,不过是些小钱,付了就付了,只要每次货多拉些回来,咱们多的都挣下了。”
......
听着她们二人,旁若无人的厚着脸皮,在那讨论起是否给我家付欠帐的事,时不时还骂上我家小气、穷鬼之类的难听话,我早已因怒极而变得淡定起来。
这封信,算是让我搞清了小姨的处境,也让我知道这两个极品的打算,和陈学义那垃圾的打算。
听了她们的对话,我才知道小姨母子如今的处境,那陈学义都知道,也是默许了。
这让我心惊之时,也心凉。更是打定了主意,要让小姨母子脱离这陈家的决心。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