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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然是你这个老东西胡说的,你平时就看我兄弟俩不服气吧!我艹你吗,我们要见主子!”周进宝又是一番挣扎谩骂,便引得张管事震怒,一鞭子毫不客气的朝他身上一甩,鞭子尾端勾到他的脸,血肉当即翻开。
周进宝便是一声惨叫,口里又是一阵毒骂。
“让你嘴硬,我就看看是你嘴硬还是我的鞭子厉害!”张管事说着一连几鞭子狠命的甩在周进宝身上,甩的周进宝一时只剩下痛呼,“骂啊,老子让你再骂啊?就是老子诬赖的你们又如何,就是老子想踢下你大哥这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取而代之又如何?你们如今还不是在这儿任老子随意欺辱!明明是老子先到得庄子上,兢兢业业那么多年,却让一个后来的臭小子爬到老子的头上,可让老子逮着机会好好治一治你们了!”
“啊——你当心遭报应,当不上管事那也是你没有我大哥有本事,你这老不死的东西!除了奸险耍滑,还有什么能耐?啊——”
“有何事冲着我来,夺你管事位置的是我,不关我二弟的事!”听得亲弟弟的惨叫,周进松皱眉呵斥。
张管事这时却是眸光一亮,只因为折腾毒打了这周进松一个晚上,他都没有吭半声,让他觉得相当无趣。原来,他更在意亲弟弟挨打呀!
只听他这么一喊,便就更奋力的抽打起周进宝来,惨叫声引得屋外的小厮们都不禁心惊胆战。
“张路,你这个睚眦必报的小人,我这些年待你也不薄——”周进松急的喊道。
“大哥,你别跟这种人废口舌了,咱们不怕他,表妹会来救咱们的!啊——”周进宝断断续续的说着又是一声凄喊。
听得这话张管事的鞭子就是一顿,脸色也是微变:“什么表妹?”
“进宝休得胡说!”周进松一听当即惊愕,连忙开口阻止。
周进宝被喝的眸光一闪,但见张管事有了几丝惊慌便说:“其实,我们兄弟二人早就知道你心怀不轨,所以,拐卖孩子的事情早就暗地里告诉了失散多年的表妹。只要我们兄弟有事,她必然将此事宣扬出去,到时候你该知道你会是何下场!左右我兄弟都是瓦砾,不怕和瓷器砰坏了,哈哈哈……”说着就是一阵得意的大笑。
张管事听得心惊,自然知道这事情宣扬出去的后果,所以忙过去一把扯住周进宝的衣襟斥责:“你以为你这么说,老子就信了你们的话吗?”
周进宝趁机就往前一倾张口就想咬上张管事耳朵,张管事猛然伸手挡开他,就是一个趔趄。而后反应过来,就是一阵后怕:“你个皮溅的,敢咬老子?要你咬——”
说着对周进宝就又是一阵毒打,周进宝这回却是一边惨叫一边大笑的厉害!虽然没有咬到,不过吓吓也过瘾啊!
见周进宝没有道出表妹的是谁,周进松这才松了口气,见弟弟被毒打又急:“进宝你休得胡说,根本没有的事情,你又何必故意讨打让大哥心里不好过!”语气里满是警告!
而他这话一出,张管事却是更怀疑。眸光狐疑的在兄弟二人脸上扫过,心里开始计较起来。听说,这二人是最近才被官府找上,说要翻案恢复良民身的,具体情况,他们并未深究。只以为就说这两个人被发卖了,稍后再神不知鬼不觉的弄死了,而后再加一个逃奴的身份给这两人,这案子便是死的了,却根本也想不到他们会提前认什么亲。
张管事计较了一番,便是收了鞭子,也不再逼供,只冷笑着看了兄弟二人一眼:“不说是吧,我自有办法想听什么就让你们俩招认什么!”继而话锋一转,对着屋外呵斥:“将人带进来!”
这话一出,兄弟俩便有不好的预感。
“你们这群狗奴才,这是要干什么?反了天了啊!快放开我——”随即,妇人的叫骂传来。
“娘子?”周进宝当即认出是自家女人的声音,脸色立即就变了。
很快,一个五官端正的年轻妇人被绑着推了进来,一下子跌倒在厨房的地上,便又是一声哀叫。这刚想骂,一回头见得柴房里的状况就是惊愕不已:“啊——相公,大伯,你们,你们怎么……”
这话还未说完,张管事就倾身过来,一把扯住了周进宝媳妇江氏的头发,引得她又是一声惨叫:“啊,放开我——”
“你个狗杂碎,有本事就朝着我来,欺负女人算什么本事!”周进宝当即急着喊。
“张路,你别乱来,这不关妇道人家的事!”周进松喊,但觉自己这话的牵强。不禁想,如果自己兄弟二人真就逃不过,弟媳怕也是不保,心底顿时又气又急。
张管事却是更得意了,扯着江氏的手不放,同时空着的手就朝她脸上几个大耳刮子扇去,并且骂道:“臭娘们,仗着有个当副管事的大伯,可也没有给过老子好脸色看!今个儿老子看你还怎么横!”
江氏被扇的惨叫不及,眼泪就飚了出来:“呜呜,当家的,救我……”终于是知道,自家这是落难了!
张管事打了一会儿,手是一顿,仿佛想到什么,便朝一旁的小厮道:“对了,他们家那个小姨子和杀猪的姨妹夫呢,叫你们一道捉来的呢?”
“回张管事,都在外面捆着的呢!”小厮连忙答道,很快就推了两个塞着嘴的男女进来,可不就是卖猪肉的屠夫以及小江氏。
“没有教人发现吧?”张管事见到了人满意的点头。
“回张管事,绝对没有,咱们是趁夜去的,这事儿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小厮回。
张管事闻言点头,不顾周家兄弟喊骂,顿了一下又说:“还有那个殷家大小姐,和她隔壁的妇人孩子呢?”
这话一出,没有注意到,周家兄弟的脸色就是一变。
小厮也被问一愣,犹豫了一下才说:“张管事,您先前不是吩咐,那个桂福和苏力才是关键人物吗。咱们的人去了桂福家,却是没有见着他人,后来又分派了好些人手去城里找他,又打听到他去隔壁小镇子赌坊翻本去了。如今咱们的人还没有回来呢,因得人手不够,这……这殷家大小姐还没有来得及抓呢!而且,听说那殷家大小姐,可是个练家子,曾经她嫡母派的十几个江湖高手都不敌她,所以,这正想跟您商量,是不是收买一些高手,然后……”小厮说着就对着自家的脖颈比了一个横切的手势。
张管事听得皱眉,当即就是一巴掌扇去:“有注意不早说,现在才来废话,既然知道了,还不快去办!”
小厮挨了一巴掌,哎呦一声却是不敢反驳也没有立即走,期期艾艾的又说:“这,这,其实小的之前已经打听好人了,就是不敢拿决定……”
“找的什么人?”张管事听得这才缓和了几分脸色。
“小的想啊,十几个江湖人都不是那殷大小姐的对手,怕是一般的匪类不行。于是问着了一个杀手组织的联络方式,他们做事绝对稳妥保密也是一流的,就是价格有点……”
张管事没有亲见是不知道所谓十几个江湖人只不过就五个不入流的,但想殷家家底不薄,原来请的十几个人应该也不会差。小厮的提议,便是没有问题的。但见他吞吞吐吐的,就是不喜:“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多少银子抵得了咱们大人都察院三品御史的官位重要?”
“那,那他们要一千两银子!”小厮边说着,边偷偷觑张管事的神色。
“一千两?”张管事听得瞪大了眼珠子,一千两银子奴婢都能买一百个不错的了。刚想发飙,但想到自己刚才的话,觉着这一千两还真不贵,于是一咬牙喝道:“就这么着吧,还不快去账房领了银子办事!”小厮的领命,当即低头哈腰的跑了出去。
而到这里周进松与周进宝心底又悔又急,却又什么也不敢说。
张管事这才得空又扯住江氏的头发威胁:“现在你们这些亲戚可都掌握在我的手上了,你们招还是不招?说,帮你们传消息的表妹究竟是谁?”
“她——”
“你都已经将我们的亲人抓来,想必咱们都已经逃不过一死,说与不说又有何区别?”周进宝本想开口,却被周进松打断。
周进宝的话便是一顿,他是以为既然张管事已经找了杀手,便也无所谓告诉他了,这样自己女人还能少受点苦,但听周进松这样说,一时又犹豫。是啊,他们左不过就是一死,何必让敌人痛快?
兴许不说,他们还能有所顾忌暂时不敢把他们如何,这样子,他们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而且,如今他也听说殷璃飞和殷家和好的事情,怕张管事没有那么容易对付殷璃飞!
张管事本来已经看向周进宝,见得周进松一句话将他打断,心里就来气,便抬手就朝江氏的脸上扇去。
“张路!”周家兄弟又是愤怒。
江氏被打的受不了,而且也听见了张路的话忙说:“我我知道……别再打我了,他,他表妹就是殷家大小姐!”
此话一出,周进松忍痛闭了闭眼。
周进宝眸光一闪,就对江氏喝骂:“你这婆娘,谁让你说的?”
江氏向来也是个要强惯了的,被张管事打也就算了,周进宝不但不能保护自己,却还在这种时候斥责她,便气得哭骂道:“难道你要看着我被打死吗?你这死没良心的,反正他们都要买了杀手杀她了——要我说,这事情如果不是她多管闲事找上门来,咱们也不会落得这般田地!”
本来这与殷璃飞家的渊源只有周进松知道,上次周进宝在集市见过殷璃飞后,有和庄子上几个酒肉朋友提及说,本来还心怀不轨,周进松正好听见,他这才告诉弟弟实情。
说来也巧,那小江氏在集市吃了殷璃飞的亏,心里一直不舒坦,就朝姐姐江氏添油加醋了一番,还说殷璃飞勾引她姐夫,让江氏带人去收拾殷璃飞。这样,就算周进宝知道也不能把她姐姐如何。周进宝又知道了,只得又告诉了江氏实情。江氏知道事情真相,这也才罢休。而且周进宝也确实没有再找过殷璃飞,她便才安了心。
不管周进宝此时如何骂老婆,张管事却是冷笑不已,心头也是欢喜:“搞了半天,大水冲了龙王庙啊!噢不,我说呢,这事情其实就是你们自己一家人搞出来的吧!先是表妹让人买了孩子,又把孩子还回去让人二卖,接着再义正言辞的找上门来救人,把事情闹出来——正巧,这个时候官府找上门来,再给你们翻案。等过段时日,再让那小娘们将事情咬出来说是咱们御史大人主使的,朝廷可不会管是不是仆人办事不利,只会说是御史大人治家不严,这主子要是被朝廷降罪,可就没有你们什么事儿了吧!”
“你胡说八道,根本没有的事儿,我说过,我不知道那些孩子是拐来的!也不关我表妹什么事儿,她根本还不知道我们是她亲戚!”周进宝怒急呵斥。
张管事不知道殷家和兰家的弯弯绕绕纠葛,只当周进宝是强词夺理。不论怎么都好,反正就这个结果,他便可以交上差了。
于是又是一鞭子兴奋的甩在周进宝身上,引得他惨叫就说:“哼,还敢狡辩!”抽完周进宝,又是对绑来的小江氏和屠夫一阵抽打,这才解气的离开,留下一屋子哭哭啼啼的人。
唯有周进松愁眉不展,已经顾不上疼痛,只着急殷璃飞的事情,却也是挣扎抗拒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