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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弃吧,看在桑本的份上,不要再抵抗了,我会给你个机会。”桑木对着故机木道。
“给我个机会?是给我个死的机会吧。”故机木彻底放开了心神,眼神犀利,嘴角翘起,“你以为这些人就可以阻拦我,别做梦了。”
“我真的很不希望你如此。”桑木依然惋惜。
“是么,那要是我的师傅杀了你的母亲呢?”故机木冷笑一声,看着桑木颤抖着,无声得指着他,嘶哑着。
痛苦,犹豫,桑木再也冷静不下,他咬着牙齿,道,“你的师傅是谁,告诉我,他在哪?”
“我的师傅,你不配知道,想让我告诉你,除非从我的身上踏过。”
故机木率先出手,顿时有两三个特警中招,一下子倒在地上,差点起不来。
“给我活捉他,我就不信你会长翅膀飞了。”桑木怒了,不管曾经是否是他的兄弟,他都要捉住他,原本,他还有着希望的,可是故机木刺激到了他。
这是他的一个心结,失去母亲的那一刻,他曾经发誓要将那个罪人以死交代,一晃多年过去,大半辈子转眼而过,现在听闻这样的消息,不禁热泪盈眶。
大仇未报,死不瞑目,老天怜悯,让他得知真相。
故机木将消息给了他,他从没有想过会来的这么突兀,他像是做梦一样,和手下一起活捉故机木。
“你跑不掉的,老老实实呆着,只要你好好回答我的问题,我保证你没事。”桑木劝解着故机木,让他回头是岸。
“算了吧,我做错了这么多,你即使会放过我,桑本也不会放过我的。”故机木被他们围着,准备着最后一击。
“你说得对,我是不会放过你的,你他妈的。”桑本不知何时,从故机木的身后出现,扬起拳头打在了故机木的脸上,故机木一时顿在了那里。
只见桑本掐着他的脖颈,双目欲裂,望着故机木这个曾经的要好的伙伴,他的心情满是激动,“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说,你的师傅很好么,值得你这样做,你忘记了那个时候谁对你比我们兄弟还好,而你居然还包庇他,他是罪魁祸首你知道吗,知道吗?”
故机木说不出一句话来,他的双眼白瞪,可是他却勉强笑着,没有丝毫的还手。
桑木上前,将桑本的手拉开,故机木喘息,“我为什么不对他好,在我当时家破人亡的时候,忍饥挨饿的时候,你们在哪里,是师傅将我救下,尽管整天又打又骂,可是也要比我那投靠无门的好。”
时间,真的像是一把刀,生生得斩断他们之间的联系,故机木继续道,“你知道师傅为什么要杀死你们的母亲吗,因为那是我的心结,你们的母亲,是一个好母亲,我也同样希望有这样的一个母亲,就是那天我说了梦话,才导致她的厄运。”
“凶手其实是我,如果不是我,师傅就不会出手,因为那是我的心结,而师傅不愿意我有心结,才导致的。”
有什么理由,可以如此任性和放肆,只为了那残存的一个美梦,断送温情,如同黄粱一梦,将往昔斩断。
故机木的嘴角突然流出了鲜血,“你们放过我的师傅,他是一个悲惨的人,求你们,放过他。”
故机木死了,有着一丝死不瞑目的感觉,他睁着狰狞得目光,如同回光返照那般,死死盯着桑木兄弟两人。
无言以对,寂寞长叹,生命如此脆弱,一个刚强人,最终选择了黯然离去。
心灰意冷么?为了一段感情,救命之恩,毅然以死相逼。
“我做不到,我做不到的。”桑木猛踢了故机木的尸身一脚,眼泪扑簌而下,往昔浮现心头,在无情的岁月中,一拍两散。
故机木的嘴角翘着,双眼不知何时缓慢得闭上。
兄弟,一辈子的兄弟,哪怕是真的有了隔阂,也只是表面,而内心,从未变过,心性使然,一生一兄弟。
兄弟,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