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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兄们,还要鼓把劲。”在调动的时候,马世龙鼓励众人道:“猎骑兵兄弟都是轻装,我们不去,他们损失就大了。”
“唉,这帮家伙就躲在我们身后就好了,那个佟将军听说也是能打仗的,没事惹这麻烦做甚。”
“就该将那巡按刚刚直接带到我们阵后,由分遣队护着。”
“现在好了,弄的我们手忙脚乱,自乱阵脚。北虏哪里是我们的敌手,现在赶过去,弄的人马俱疲,反是比直接对敌难打了。”
“北虏也不蠢,刚刚猎骑兵不分开,人家也会考虑将主力压过来。”马世龙听到风言风语,低声道:“废话少说,赶紧动作吧。”
一百三十余骑几乎没有损失,随行军医已经赶了上来,救治伤者,轻伤的没有出列,继续跟随大队行动,只有五个骑兵倒在地上,永远的离去了。
“马二是摔死的,可怜家里娃才三个月大。”
“董五也是,自己一个人冲太远,老子想救他,看到他马也被人刺翻了,直接就是被踏死的,真冤枉。”
看到几个死者被赶上来的辅兵搬运出来,众骑兵不免议论,与死者交好的,当然是惋惜着,感叹着,但紧急的战斗任务还没有结束,重骑兵们集结起来,又向着一里多外的右翼战场赶过去。
“分遣队以小队形式散开,分开做战。”
李达在阵后也是下达军令,龙骑兵们打跨了少数甲骑和大量的牧民,每个人都打了十发以上,毙死最少在二百以上,满地的尸体滚伏在地,不少人被打的肢离骨碎……冷兵器间的厮杀是另外一种形式,长枪可能在人身上戳出碗口大的血洞,大刀斩过去,可能头颅掉落下来,脖颈都整个被砍断,断手,断腿,腰腹之间被剖开,种种死状,都是血肉翻滚,如同在屠宰场中一般。
而中了火铳的死法,似乎要更加恐怖的多。
头颅被打烂,胸腹被打烂,有一个牧人,右腰处中了一弹,四钱重的弹丸将他的整个右腰打烂了,整个人似乎腰肋之间少了一块,空了一块,被人挖出来一样,看上去叫人觉得残忍之极。
在这样的战场上,有一半的新兵呼吸急促,不敢去细看自己创造出来的一切。
确实也有一些新兵吐了,那是极度紧张之下胃囊收缩之后的反应,李达一边下令,一边看着有几人吐,便骂骂咧咧的道:“狗日的吐什么吐,现在仗还没打完,要吐打完了再说,所有人给老子往右翼移动,一边追敌一边移动,动作要快!”
往官道那边除了农田还有一些茅草屋,中间横亘着一道土堤,龙骑兵们得越过土堤才能到达官道。
在堤岸上下,有不少散奔而逃的牧民艰难的控着马,在这些夹堤上下和树林之中穿梭着,龙骑兵们开始追击,在这些地形中,骑马不一定比小跑的步兵更快,很快有不少北虏被追上了。
“入你娘,刚刚欺负我们汉人不是开心么?”
一个龙骑兵将刺刀戳入一个倒地的北虏的胸膛,根本不理会对方的苦苦哀求……反正是蒙语,根本听不懂对方在说什么,虽然对方看起来是一个二十不到的青年牧民,下巴上和嘴辰上的胡须又软又短,眼睛里是绝望和希翼交杂的光芒,但这个龙骑兵没有丝毫犹豫,刺刀在对方的心口处直捅进去,然后还搅动了几下,这个青年牧民喉咙涌动了几下,两眼很快就失去了神采,等刺刀拔出来时,人也立刻死去了。
“辅兵跟着,除了留下看马的,全过来沿着这些沟渠来抓马。”
战马向来是最优等的战略资源,李达一边带队支应右翼,一边也是吆喝着辅兵赶紧跟过来,不少无主的马已经停了下来,就在堤边啃着草,这要是不赶紧抓住叫马再跑了,罪过可就真是太大了。
呈小队行进的龙骑兵展现了良好的战斗素养和日常训练的成果,每个小队又自动以两人或三人形成了战斗小组,那些北虏甲骑中不乏善战勇武的,看到小规模过来的龙骑兵时,自忖可一战的便挥舞长矛大刀上前迎击,而龙骑兵的刺刀配合战术总是能叫这些甲骑郁闷的吐血,左右斜刺,中间格挡,几乎就是一合到两合之间,再骁勇的北虏也只能在腰间和胸腹被捅穿间选择一个。
或是遇到真正的厉害人物,反正枪里还装着子药,相机便是一枪。
当然一声,可能在草原纵横无敌,摔角格斗骑马射箭无不精绝的勇士,就这么一枪了帐。
龙骑兵们一边推进,一边就是这样剿杀敢于抵抗的人,不过以他们的速度,要赶到相隔一里半的右翼战场,实在是需要不短的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