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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婚礼上,妖魔们轮番来敬酒,昊天是来者不拒,旁人只当他是高兴,可是我却从他举手投足、眼角眉梢看出许多落寞来。
当夜,妖魔们喝醉了,宿在五彩池旁。我和昊天领着艾莽初龙住到昆山西王母居住的宫室了,自己则回了仑山东王公这边。
昔日我养病的小屋今夜成了我和昊天的婚房。
满眼醉人的红色喜气洋洋,昊天酒劲上头,揽着我的肩踉踉跄跄地进了新房。
“绛珠,我好高兴啊!我终于和你结成连理了。”昊天醉眼迷离地看着我,朱唇合启间,暖暖的气息喷在我的面颊上,夹杂着微微的酒香,令人醺然欲醉。
满目红烛的光华,在我眼底跳动着满满的喜悦。
昊天的唇俯下来落在我的唇上,我立即头重脚轻,整个人晕乎乎如坠深海。我们有多久没有这样温存过了。一切就像一场梦,心中有一条蓝色的飘带在心海里飘荡,如梦似幻,好不真实。
昊天唇齿间的酒香萦绕在我口腔内,暖暖的,撩拨人的心弦。昊天已经抱起我向着我们的大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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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我和昊天起了大早,先给东王公请了早安,又去昆山向西王母请安。
从仑山飞到昆山,却发现艾莽和初龙早已率领魔界部落等候在宫室门前的空地上。
“参加魔祖,魔尊!”艾莽带头向我和昊天行跪拜之礼。他身后妖魔们齐刷刷跪了一地。
我一下蹙起了眉头,侧目小心地瞥了昊天一眼,他神色如常,缄默着没有反应。我只好对妖魔挥手,“你们快快起来。”
“谢魔祖魔尊。”艾莽行完礼起身,一副恭敬不如从命的架势,我郁闷上前,压低声音提醒他道:“艾莽,你这是搞什么鬼?”
艾莽坦荡荡磊落不羁地一扬下巴。“我们魔子魔孙给魔祖魔尊请早安有什么错,合情合理啊!”
艾莽避实就虚,我没好气道:“谁是你们魔祖魔尊?昔日在天庭给你几分薄面,你就顺藤摸瓜了?我和昊天何时说过要做魔界的魔祖魔尊?”
艾莽不依了,“魔祖的画像在魔界供奉了千年,我们好不容易找到魔祖真身。怎能不把魔祖迎回魔界去?昊天虽然是天君,可也是曾经的事情了,如今他不仅被天庭那班狗屁神仙驱逐,而且娶我魔祖为妻,我们迎回魔祖的同时肯定连他一起迎回魔界去。迎回魔界,尊他一声魔尊有何不可?”
“你……强词夺理!”艾莽一副赖皮模样。我不禁愤然。
昊天轻轻走到我身后,拉过我的手柔声道:“绛珠。时候不早,我们早些去拜见母亲吧!”
我见昊天不愿正面冲突选择回避,便随他走进昆山的宫室。
这座宫室,并不陌生,一路行来竟是故地重游。闲云飘游,野鹤飞舞,记忆里的风景又在眼前重新。真是恍如隔世的感觉。巍峨的宫殿雕栏画栋,龙飞凤舞。终于看见“芙苑”二字在匾额上闪闪发光。
昊天携着我的手,站在“芙苑”殿门前,殿门豁然开启,一片浮光掠影刺得人睁不开眼睛。光影散去,西王母依旧正襟危坐在殿堂之上,雍容华贵,高雅从容,却少了昔日的威严。
昊天侧目笑看了我一眼,令我的心安适下来。我随他一起恭谨地跪在西王母跟前。
“儿子给母亲请安。”
“媳妇给婆婆请安。”
我和昊天异口同声,相视默契一笑。
西王母颔首微笑。仙童端上托盘,托盘上放着琉璃茶盏,盛满琥珀色的茶液。
我不禁想起初来芙苑时,西王母也是命仙童用托盘端上一个金杯,只是那时杯里盛满毒酒。时过境迁,回想起来,心底仍旧唏嘘不已,我和昊天的情缘的确是一场空前绝后的浩劫。但愿所有劫难到此为止,从今以后都是平坦的幸福路途。
昊天温柔地目注着我,目光中全是鼓励,我端起茶盏,双手举过头顶,恭敬地走向西王母。
“媳妇给婆婆敬茶。”我跪在西王母身边,高高地奉上孝顺茶。
西王母乐呵呵地接过茶饮了一口,将茶盏放在仙童候在一旁的托盘上,从袖子里取出一对拇指头大小的玉娃娃。那对玉娃娃晶莹剔透,活灵活现,像极昔日西王母座前的金童玉女。西王母将玉娃娃交到我手中道:“喝了媳妇茶,哀家……”西王母顿了顿,落寞笑道:“如今不能再称哀家了,老身喝了媳妇的孝顺茶,理当回礼。这对玉娃娃送给媳妇,希望博个好彩头,你和昊天能早日开枝散叶,让老身享到天伦之乐,若能含饴弄孙,不比在三界中呼风唤雨来得更强些啊?”
退却权势的繁华,西王母竟想念起了人间的天伦之乐。我手捧玉娃娃,心里油煎似的,身子本能地战栗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