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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夏水嫣骇的尖叫一声,猛的跪到地上,因为用力过渡,膝盖吃痛,让她痛苦的皱起眉头。
莫心也跟着夏水嫣跪到地上,虽然心里害怕,可是却不得不让自己镇定下来,佯装很疑惑的问道:“请太后娘娘恕罪,刚才小姐只不过是被噩梦缠身而胡言乱语,太后娘娘千万不要相信!奴婢跟随小姐十几年,奴婢敢肯定,她确实是奴婢的小姐夏水璎!太后娘娘千万不要误会!”
“莫心,你好大的胆子,事到如今你居然还敢欺骗哀家!你以为哀家是笨蛋吗?是真是假都看不出来!看来,不给你一点颜色瞧瞧你是不会承认了!”太后双眸一凝,对着孙嬷嬷命令道:“孙嬷嬷,给哀家掌嘴,一直打到她肯说实话为止!”
“太后娘娘请恕罪,太后娘娘请恕罪!她确实是奴婢的小姐啊!奴婢没有怎敢欺骗太后娘娘!求太后娘娘恕罪,饶了奴婢吧!奴婢是冤枉的!”莫心急的眼泪都出来了!看着孙嬷嬷一步步逼近,却不得不硬着头皮继续撑下去。
她心里清楚,倘若一旦承认,那么等待她的只能是死!弑主可是大罪,冒名顶替以假乱真更是罪无可赦!如果不想死,她只能撑下去!
只要他们咬死不承认,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孙嬷嬷,打……给哀家重重的打……这等刁奴,打死一个少一个!”太后银牙紧咬,说出的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
孙嬷嬷领命,高高的举起手,狠狠的朝莫心伤痕累累的小脸挥去。
“啪……”只听到一个清脆的巴掌声响起,莫心还没来得及呼痛,紧接着又一巴掌挥了下来。
“啪啪啪……!”孙嬷嬷丝毫不手软,直接左右开工,噼里啪啦的一顿打,打的莫心眼泪拼命往下落,却又不敢开口反抗。
夏水嫣跪在莫心身边,看着被打的眼泪直落的莫心,骇的缩着脖子,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经过刚才的一番折腾,她的意识已经逐渐开始恢复,虽然记不清刚才所发生事情的细节,却清楚的记得几天在御花园她是如何被夏小晚折磨,如何被那些宫人践踏尊严,如何被他们打的连爹妈都不认识。
所以,虽然是打在莫心脸上,她却感觉孙嬷嬷的巴掌是挥到自己脸上,每打一下,她的心就停漏一拍,脸也麻酥酥的,有丝丝疼意从脸上传遍全身。
“太后娘娘饶命,太后娘娘饶命,奴婢真的没有说谎!她真的是奴婢的小姐夏水璎!奴婢自小就跟随小姐,对小姐忠心耿耿,和小姐患难与共,断不可能做出任何伤害小姐的事情!求太后娘娘明察秋毫,还奴婢一个公道!”莫心的脸整个被打的肿了起来!见孙嬷嬷压根没有手软的迹象,在求生的本能冲动下,躲开孙嬷嬷又准备挥下来的手,连滚带爬的来到太后脚边,抱住太后的小腿,一边哭,一边求饶。
太后抬起脚,毫不留情的朝她的肩膀踹去!
太后的力气很大,加之莫心毫无防备,整个人被踹的摔到地上。
原本她手上就有伤,刚才摔到地上时又狠狠的磨了一下,鲜血顺着伤口流出,疼的她冷汗直冒,脸上的疼加身上的疼,折磨的她痛苦不堪。
太后伸出脚,用力的踩住莫心放在地上的手,狠狠的捻了一下,愤怒道:“贱婢,你以为哀家是傻子?还是笨蛋?孰真孰假都分不出来吗?哀家之所以问你们,是想给你们一个机会!倘若哀家怀疑你们是假的,不需要任何证据哀家就可以直接杀了你们!你们知道吗?哀家费劲千辛万苦才找到夏水璎为我所用,结果全部都被你们给破坏了!如果不是你们的愚蠢,夏小晚怎会有今日的风光,哀家怎么会处处受她的窝囊气!光是这里面的任何一条罪,哀家都足以弄死你们!”
“太后娘娘,奴婢冤枉,奴婢冤枉啊!”此时,莫心只得继续硬着头皮撑下去。
因为疼痛,她一张已经变形的小脸痛苦的皱成一团,想要将手从太后脚下抽出来,却有没有那个勇气。
今天,她是真的后悔了!早知道夏水嫣如此愚蠢,是个扶不起的阿斗,她当初绝对不会选择背叛夏水璎!
倘若一心一意的跟着夏水璎,如今也算风光无限,怎会落得如此狼狈不堪的地步!她当初怎的被妒忌冲昏头脑,而做出无法挽回的错事!
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自己种下的苦果得自己尝。
“还不承认,你是真的要哀家杀了你你才肯承认吗?哀家说过,哀家是太后,杀一个人比杀蝼蚁还简单!而你只不过是太尉府的贱婢而已,杀了你和夏水嫣,在给你们安一个罪名,不止可以让你们死,还能让太尉府永不翻身!你信不信?”说话间,为了增加可信度,太后的脚又用用力的捻了两下,疼的莫心只抽搐。
太后的话让莫心面如死灰!虽然她不懂得政治,但是她也清楚,他们现在身在皇宫,倘若太后杀了他们,给他们随便安一个罪名都有可能会祸及太尉府!别说他们了,整个太尉府都可能完蛋!
太后已经撂下如此狠话,她倘若再不承认,只会死的更惨!
“太后娘娘……奴婢……奴婢……!”莫心贝齿紧咬下唇,眼神焦急不安的闪烁着,想开口承认,却始终没有勇气。
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太后冷冷的扫了她一眼,慢慢放开踩住她手掌的脚,一步步来到夏水嫣面前。
夏水嫣跪在地上,见太后一步步逼近,骇的不停往后退。
刚才太后对莫心的残忍手段她可是看的清清楚楚,刚才把莫心的手差点给踩烂了!现在太后一步步朝自己逼近,虽然还没有所行动,但是她已经感觉手掌隐隐作痛。
“夏水嫣,哀家的手段你也看到了!说……夏水璎如今在什么地方?是不是莫心杀了她?”太后一直将夏水嫣逼至墙角,退无可退。
她之所以在这里和他们浪费这么长时间,无非就是抱着一丝希望,希望夏水璎还活着!夏水璎是她千挑万选出来的人,她自然不希望她有事!她的所以希望全部都放在她身上!
倘若不是为了查问出夏水璎的下落,刚才在怀疑他们是假的时她就直接杀了他们。
“臣女……臣女不明白太后娘娘是什么意思,臣女就是夏水璎啊!”夏水嫣恐惧的看着太后,现在的她已经彻底清醒过来!
既然清醒了,自然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身份。
刚才她也不知是怎么了?身体完全不受自己控制,思绪混乱!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部都吐了出来!
而现在的她则异常清醒,思路清晰!简直和刚才判若两人。
“你还死不承认?”太后嘴唇紧抿,猛的抬起脚踢中夏水嫣的肩膀,将她的身体死死的踩在墙壁上。
“嘶……!”太后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夏水嫣疼的皱起眉头,想挣扎,可是只要稍稍动一下,太后就加大脚下的力道!不得已,只得乖乖的不敢再动。
“说,夏水璎在哪?哀家给你最后一个机会!倘若你不说实话,哀家现在就杀了你!”太后高高的俯视着夏水嫣,就像她是最卑贱的奴,生死只在自己的一念之间。
“呃……!”夏水嫣骇的身体直打颤,眼睛本能的朝莫心看去。
莫心早在刚才就已经彻底绝望,整个人瘫软在地上,双眸呆滞,全无生气。
看到莫心的样子,夏水嫣的气息瞬间就灭了!身子一软,面如死灰,有气无力道:“夏水璎已经死了!两个多月前就死了!”
虽然她不想承认,她也清楚的记得母亲的嘱咐!不管什么时候,不管什么原因,都要死咬自己是夏水璎!绝对不能告诉任何人自己的真实身份!
可是,此一时彼一时,太后实在太恐怖了!所有不该说的话,该说的话她刚才都已经彻底的说出来了!只要太后认定她不是真的夏水璎,根本不需要证据就能以各种理由杀了她!她即便不承认,也只是做垂死的挣扎而已!
与其被太后折磨而死,倒不如爽快承认,说不定太后看在夏水璎已经死了的份上还会留她一命!
毕竟,夏水璎已经死了,这是无法挽回的事。现在太后唯一能利用的便只有她了!
“夏水璎死了!你们真的杀了她?你们杀了哀家精心挑选的棋子?”当听到真相的那一刻,太后所有的理智都被愤怒所取代!起的抬起脚,不加思索的朝夏水嫣脑袋用力一踢。
太后的脚正好踢到夏水嫣的鼻子。
只听到一声脆响,夏水嫣还没来得及感觉疼,整个鼻子就已经彻底麻木了。
两条鲜红的血顺着鼻腔流了下来。
“你们真该死,正是因为你们的愚蠢,不知死活,破坏了哀家精心策划这么多年的局!今日哀家若不杀了你们,难泄哀家心头之恨!”太后收回脚,转而对孙嬷嬷道:“孙嬷嬷,叫人进来将他们两个践人拖下去凌迟处死!”
“太后娘娘饶命,太后娘娘饶命……!”
“太后娘娘饶命,奴婢知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
听了太后的话,夏水嫣和莫心的心跌入谷底!忙不停的给太后磕头求饶。
要知道,凌迟处死可是死的最痛苦的一种刑法!总共3357刀,刽子手会先将头上的肉皮割开,耷拉下来遮住眼睛然后从胸膛祈祷,一片一片的割,直到犯人彻底断气为止。
以前她还是太尉府大小姐时就听闻过,朝中有一个犯人受了凌迟处死之刑,一刀一刀,总共割了三天三夜那个犯人才断气。
那种血腥的画面,光是想她就觉得恶心和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