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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卿歌直觉性的认定这枚戒指不简单!
她大步走向左浅,阴沉着脸一把抓着左浅的手腕,低头看着无名指上的戒指——
左浅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目光落在无名指上的戒指上,她心口一颤,有种被人当场“抓奸”的不安。
“这枚戒指谁送给你的!”木卿歌抬头愤怒的看着左浅,眼尖的她自然看见了戒指上刻着的两个字母——dr,这是戴瑞的标志!
那一霎她的心忽然有种被撕扯的疼,她缠着顾南城要戴瑞的戒指,他明明答应了,可最后却变了卦,说送她什么都行,就是戴瑞的戒指不能送。现在他躺在病房里,而这个女人手上却戴着他亲自送的戴瑞戒指!呵,一生一世的真爱,他将爱情给了这个女人,就连这种昂贵的戒指,他也只给了面前这个女人!
盯着漂亮的戒指,木卿歌恨恨的咬牙,“左浅,你凭什么得到这枚戒指!”
说完,她凶狠的抓着左浅的手指,准备将戒指硬生生的从左浅手指上拔出来!左浅一惊,一边握紧手指不让木卿歌拔掉戒指,一边提高音量怒道:“木卿歌你放手!”
“你戴着我丈夫本该送我的东西,左浅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木卿歌怒不可遏的冲左浅吼,左浅张嘴正要说话,郑伶俐就利落的一个飞腿踹向木卿歌的腰际!
“呵,你霸占着小浅的男人,你他妈怎么这么不要脸!”
伴随着骂声,郑伶俐尖锐的高跟鞋尖毫不客气的踹在木卿歌腰上,只听一声闷闷的响声传来,木卿歌就被郑伶俐这一脚踹得往旁边栽去,重重的摔了个狗吃屎!
左浅惊诧的望着摔倒在地的木卿歌,又侧眸看着郑伶俐,张了张嘴,无奈的什么也没说。
这暴脾气,什么时候才能改得了?
这脾气,以后结婚了跟她老公是不是也三两句话不对她心意就直接动手?啧啧,看来她得找个耐打、扛得住她摧残的男人才行,否则……
“你个小贱人,老娘忍你很久了!”郑伶俐提起脚擦了擦自己的高跟鞋尖,扬眉冷笑一声,居高临下的睥睨着木卿歌,“对你这种人,动嘴皮子已经不行了,得用打的!小浅她斯文所以不打你,顾南城是男人所以不打你,可老娘不会对你手下留情!”
“妈妈!”阳阳吓得呆住了,回过神来之后立刻跑到木卿歌面前蹲下,伸出小手抓着木卿歌的胳膊,试图搀她起来。可是他人小,力气不够,再怎么用力也无法搀动木卿歌。于是,他松开木卿歌的胳膊,侧过身恨恨的盯着郑伶俐和左浅——
木卿歌腰间一阵剧痛,抬头望着郑伶俐,她狠狠咬牙,可腰间的痛在提醒着她,这个时候再跟郑伶俐较劲,挨打的是她——
所以,她的目光落在左浅身上,忍着痛冷笑一声,“左浅,在我跟顾南城没有离婚之前,我才是顾夫人。今天有我在这儿,你就甭想进去看他!如果你非要进去,那我就通知爸和大哥一起来看看,看你们是怎样给大哥戴绿帽子的!”
“你!”
左浅瞳孔微缩,盯着木卿歌那副鱼死网破、玉石俱焚的嘴脸,又看了一眼病房,她完全没有反击的余地。
这件事苏宏泰还不知情,如果木卿歌现在一个电话过去将苏宏泰叫过来了,在医院这种人多眼杂的地方,没准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她沉默了片刻,最终选择了忍让。
反正顾南城只是暂时性的昏迷几个小时而已,没有任何危险,她就算不进病房又怎样?在外面依然可以陪着他——
“小浅,你别怕她!”
“算了,我去那边坐坐就好。”
左浅侧眸对郑伶俐露出甜美的微笑,说:“他人还没醒,我在哪儿不都是一样的吗?一会儿他醒了,我再跟他一起离开医院就行了。”
郑伶俐眉头皱得紧紧地,她理解左浅的想法,低头看了一眼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的木卿歌,她冷漠的挑了挑眉毛。哼,现在的确犯不着跟木卿歌这种贱人闹腾,万一气坏了苏少白和苏家老爷子,到时候传出去那可就真是左浅和顾南城的错了——
郑伶俐和左浅走到十几米远外的等候椅处坐下,左浅侧眸看了一眼木卿歌,然后将目光落在阳阳身上。
看着看着,她的眼神变得跟水一样柔和——
她等着顾南城醒过来,告诉她,阳阳到底是谁的孩子。
“木卿歌的存在其实是有意义的,因为别人我骂不到这么爽!”
郑伶俐拍着左浅的肩膀,学男孩子一样霸气的笑着说,“我告诉你,我活这么大只有跟木贱人站一块儿的时候我才倍儿有高等生物的荣耀感,论骂人,那小贱人是我的对手么?哼,她最多也就拿出她那骂大街的泼妇姿态,不过她当老娘怕她啊?跆拳道黑带四段,老娘这一身功夫在a市还找不到几个对手,她算个鸟,老娘一根手指就捏死她!”
“郑伶俐,我求求你偶尔也装一下斯文行吗?”左浅无奈的翻给郑伶俐一个白眼,“你是要嫁人的大姑娘,别成天一口脏话挂嘴上。”
“拜托,你记得第一次遇见我时我什么打扮么?”郑伶俐给了左浅一个冷艳高贵的眼神儿,“老娘一头比男生还短的短发出现在你面前,那个时候你就应该做好心理准备,你下半辈子就得摊上我这么个闺蜜,现在后悔有什么用?晚了——”
左浅抬手扶额,“就你这么彪悍的性格,我敢打赌,你老公将来绝对不敢有小三。”
郑伶俐嘴角一弯,挑眉说:“借用网上的一句话,老娘的词典里没有出轨这俩字,只有丧偶。他敢找小三,老娘就敢把他和小三砍了一块儿埋了!”
“……哎你家那俩房客怎么样?”左浅嘴角抽了抽,索性换一个话题。要是再听郑伶俐这么灌输力量,没准她也想学跆拳道了,以后也彪悍的收拾那些勾·引顾南城的狐狸精!
“你说容靖那个贱人?”
郑伶俐慢悠悠的翻给左浅一个白眼,刚刚的彪悍和豪气慢慢的收敛了,只剩下一脸挫败,“你能不能跟顾南城打听打听,容靖他家祖坟在哪儿——”
“嗯?”左浅来了兴趣,“你还想扒人家祖坟?”
“不,”郑伶俐无言望天,“我十分真诚的想去他家祖坟前面上柱香,三拜九叩我求他祖宗十八代显显灵,一起发功收了他这祸乱苍生的妖孽!”
刚刚说完,郑伶俐忽然想起了什么,一屁股站起来,后知后觉的惊叫:“卧槽,容靖他今天一个人在家!!”
“不行,我得赶紧回去,不然他一定会贱贱的拿我昨天刚买的茶叶煮茶叶蛋!”郑伶俐气愤的竖起四根手指,一脸便秘的表情对左浅控诉,“四千块钱一斤的茶叶,老娘买来还没喝过的,他昨天就浪费了老娘二两,就煮了四个茶叶蛋!老娘从美容院回家,他跟他女人坐在客厅一人两个吃得甭提有多香!”
“……”
左浅还没来得及发表意见,郑伶俐转身就大步离开了,一边走一边对身后的左浅说:“我晚点儿再来找你!”
看着郑伶俐风风火火的离开医院,左浅抿唇无奈的笑了。
听着郑伶俐的控诉,她似乎能够看见容靖那贱贱的样子——
早知道容靖这么能折腾,她当初就不该介绍他去郑伶俐家里。这两人一个贱,一个暴脾气,真不知道再过几天那房顶会不会被拆了——
郑伶俐离开以后,左浅便一个人坐在走廊上,望着病房的方向。
木卿歌和阳阳已经进病房去了,冗长的走廊上,只有她一个人的呼吸声和心跳声。
低头看着手指上的戒指,她微微眯了眯眼——
顾南城,虽然我没有进病房,但我在距离你不远的地方,你一出门,就可以看见我在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