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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心跪在了金棺前的供桌前,这里的蒲团从来都有,跪下来后并不觉得生硬和冰凉,景心点燃了一炷香,拜了三拜后上了香,接着又道:“今天心儿来迟了,不过,今天心儿却有一件喜事告诉曾祖父,心儿的宝宝有名字了,叫幸儿,曾爷爷取的,心儿很喜欢,心儿知道曾祖父不会说话,也不会笑,但心儿知道,曾祖父一定很开心,曾祖父开心,心儿也开心,开开心心的,……”。
讲到这句‘开开心心的’,景心的嘴角、眼神间浮现了一抹忧郁,
景心向金棺诉说着心事,赵霞赶来了,看着景心的背影,听着景心如此津津乐道的说着,心里有股说不出的滋味,也不知道是喜是忧。忍不住转过身,靠在了大殿的门框上,赵霞若有所思着,心头蓦然一惊,赶忙转入了回思殿内,不由向外张望。
只见一个人,一身绛红色绣袍锦带,眉宇轩昂,气度深邃,面带忧郁般大踏步走了过来,这个人,赵霞认识,他是谢靖。
“孙少主,快躲起来!”
赵霞一个箭步,跑了过去,登上了台阶,拉起景心,躲在了金棺之后,与此同时,也是转瞬的一瞬间,谢靖已经出现在回思殿的门前。
“看来师父真的来过这里?!”
走进大殿,看到供桌上香炉中袅袅升起的青烟,谢靖便认为,沧海来过这里,
“霞姑姑,他是什么人?”
“别说话?”
赵霞突然拉起景心要躲,景心觉得奇怪起来,并且轻声疑问,赵霞的心情却非常的紧张,扑扑地心跳。都要从嗓子里蹦出来一样。
“这里有人?”
景心和赵霞发出了细微的声音,谢靖毕竟是一个习武的人,也不是一个泛泛的庸碌之辈。顿时间,感觉出金棺的后面有蹊跷。忍不住注视着金棺的尾端,慢慢的登上台阶,向金棺靠近,赵霞轻轻的拉动着景心,和谢靖同时移动,
谢靖在左边,她们便往右移动。
“你来这里做什么?”
恰在此时,大殿门口突然有人冷斥一声,谢靖蓦然转过身,看见是沧海端正、严肃般立在门口。更有些许的紧张一样。
“师父!”
看见沧海,谢靖顿时消除了芥蒂,走下了台阶,与此同时,赵霞拉着景心。赶紧躲在了金棺的尾端。
“你来这里做什么?难道你们惊扰翊风长眠的地方惊扰的还不够吗?”
“师父息怒!”
谢靖向沧海低下了头,
“看你神色匆匆,是不是有什么事?!”
“求师父做主!”
“何事?”
沧海不得已,也不敢追究,也算是太粗心了。为了分散主意力,便不去公然责怪谢靖,其实,是紧张的原因,景心在为他的曾祖父上香,谢靖突然进来,真是又惊又险。
“求师父为徒儿做主!”
不管谢靖的事有多么的重要,沧海也不准他在回思殿讲出来,这不单单是为了景心,更是为了逝者的安静。
“随我出来,到外面慢慢的说”。
“是!”
二人走出了回思园的范围,谢靖立刻跪倒,声泪俱下,哭声恸天的说道:“求师父为无辜的徒儿做主?”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项天龙无耻至极,他不但污蔑弟子,更要要弟子的命”。
谢靖这一哭,沧海顿时想起了是什么事,不免把脸色沉了下来。
“还是孩子吗?哭哭啼啼的像什么话?”
“弟子不是怕死而哭,不是气愤而哭,是担心师父不相信弟子而哭,项天龙告书上所写,说弟子夺他妻子,毁他一生,更将他置于死地多次,这纯属污蔑,弟子从小听从师父教诲,万不敢做不仁不义,无德无道之事,求师父明鉴!”
“什么跟什么呀?”
尽管,沧海知道谢靖在说什么,尽管,沧海听说了项天龙发布告书的事,沧海也不能承认他知道这件事,这老和尚滑着呢,将近晌午时,猜着谢靖知道告书的事后会来找他,他实在不愿意见,便把逐风推坐在他的位置,脚底抹油走了,逐风没有办法,才遵从师命坐在主位上用膳,……。
总归来说,撒谎,沧海还是给这个徒儿留了面子。
“师父请看这个!”
谢靖也不忌讳,从怀中取出尤游呈给他的告书,此时又呈给沧海,
“这是什么?”
沧海一脸的疑问,还是拿过来谢靖手中的锦布,打开一看,真会把人看到头晕,上面的字真的太多了,尽管如此,在早上的时候,沧海还是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此时又假装着仔仔细细的看一遍。
“这……”。
“求师父为弟子做主!”
沧海一个‘这’,是敷衍自己说谎的一种心态,谢靖立刻以自己的心情说道:“师父,上面所写都不是真的,弟子与阿雪是情投意合,真心相爱,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都是项天龙这贼凭空捏造,弄些子虚乌有的事污蔑弟子,……”。
“呼——!”
沧海是真叹息,长长的吐了口气,对谢靖与项天龙之间的纠葛,他是深受其害,这个不肖的徒儿,是不是真是告书上所说的一样,沧海真的不敢下判断,唯一肯定的是,沧海是帮凶,如果,在二十几年前,他没有同意谢靖和东方寒雪之间的婚事,或许,也许,不会有如此之多的事、之多的意外发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