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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认亲大典正在紧锣密鼓的进行着,天下第一家也十分忙乱,修葺娴阁,改名‘归麟阁’,置办家具,衣饰,女婢,男仆,所有的事都是为项铭而忙活。
“看到了吧?夫人肯定是在庄主那儿碰壁了”。
一大清早,淳于玉涵走出了项天龙书房大院儿,她身后的阁楼上,女婢看着淳于玉涵一行人走过去的背影,开始窃窃私语,姑且称这两个十七八岁的女婢一个叫‘阿长’,一个叫‘阿舍’吧。
“你怎么这么肯定?”
阿舍俏然一笑,说道:“那还用说,夫人和少庄主看我们的项铭少主别扭呗”。
阿长又沉吟起来,“说也奇怪了,前些日子项铭少主还是擅入天下第一家的窃贼,这摇身一变,成了庄主的义子,嗨,人的命运真不能同日而语”。
阿舍突然似乎很小心谨慎,左右看看,四下无人,这才轻声说道:“你没有听说天下第一家的传言?”
“什么传言?”
“项铭少主是庄主的私生子,是来天下第一家找庄主认亲的,不想被夫人抓到了,以为是窃贼,险些庾死,为这件事,庄主和夫人还大吵了一架,甚至打了夫人一记耳光,……”。
“啊?”
阿长听得心头一惊,不可思议起来,说道:“庄主和夫人从来相敬如宾,虽然庄主时常不在家中,可他们从来连大声争吵的话都没有过的”。
“可不是,为项铭少主的事气势汹汹如此,看来夫人也是凡人,女人的妒忌之心人人都有的”。
阿长心中又犯了嘀咕,说道:“这些传言可靠吗?是真的吗?庄主洁身自好,听说用情专一,会是个处处留情的风流性子吗?”
“想什么呢?”
阿长有些想入非非,结果被阿舍推了一把,惊醒了‘梦’。
阿长忙掩饰说道:“没有。没有,我只是胡乱说说,只是好奇”。
阿舍说道:“我觉得,百分之一百二十是真的,这传言,可是从岳堂主口中说出来的,岳堂主可是老人儿,追随庄主十几年,庄主的什么事,他都知道”。
流言真是可怕。传言福伯说的话什么时候又变成岳侍天说的了?
“要是岳堂主说的。那这事儿一定是真的。项铭少主是庄主的私生子,看来夫人和少庄主的日子不好过了”。
“那还用说,没见夫人整天见庄主要撵项铭少主走吗?”
“我觉得那是不可能的,……”。
“什么不可能?”
“庄主不会撵项铭少主走。你没见到庄主已经和夫人分居了吗?看来夫人的枕边风没吹对方向,才受如此冷落,……”。
“呵呵!”
“嘻嘻!”
……
这两个女婢在楼阁上乐得前仰后合,真有一股幸灾乐祸的感觉。
“这两个该死的贱婢”。
女婢在阁楼的回廊上说话,只看到了四周,没看到下面,项华在他们的下面回廊,她们的‘闲聊’听得真真切切。
项华平时不来书院的,今天早上。他请过安后,求他的母亲,帮帮他,劝劝父亲,把项铭撵走。到底是什么原因,项华不说,淳于玉涵也是知道的。
还是因为无名身世的尴尬,淳于玉涵不管是为儿子,还是为淳于家,她也非常希望无名离开天下第一家,结果,项天龙不同意,淳于玉涵只能‘灰溜溜’地离开书院。
项华是随母亲一起来的,是来听好消息的,是来听母亲劝服了父亲要赶无名走的消息的,结果,父亲没有赶项铭走的意思,听到这两个女婢的‘闲聊’,更让项华觉得母亲受了莫大的委屈。
蓦然转身,项华想登上楼阁,想掌那两个贱婢的嘴,不曾想,犹如‘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一样,项铭立在他的身后,什么时候来的,项华竟然一点察觉都没有。
怒目而视,项华看着项铭,心中的恨快要嵌入骨髓一样,转身走下了回廊,看着项华大踏步离开的样子,项铭心中非常兴奋,他好像找到了所有的一切。
“我是项天龙的儿子?我是项天龙的儿子?”
项铭的心情非常激动,甚至呼吸也变得加速,以往所有的种种,被两个女婢的对话全然解开,只有他是项天龙的儿子,才可以解释‘沧海记恨项天龙而迁怒在他的身上’。也只有是项天龙的儿子,才能解释项天龙为什么对他如此之好,也只有是项天龙的儿子,才能解释这位父亲对这个失散二十多年的儿子有愧疚,才要罄尽一切所能的补偿,也只有是项天龙的儿子,……。
项铭突然感到一阵悲苦,他为什么是项天龙的儿子?那景心呢?为什么景心的仇人是项天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