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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门缝中,景心看到了无名的遭遇,揪心不已,心乱如麻,几欲推门前去阻止,都被花橙拉住。
只听东方灵瑜怒斥着,
“你这个卑贱的人,有什么资格责怪我?收养你是我一生抹不去的污点,然而我依然把你抚养成人,授你武功,教你博学,是让你长大后顶撞我的吗?”
无名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他很感激师父东方灵瑜的养育之恩,他不能理解的是,师父为什么缄口他的身世。
以前,无名可以克制自己不去追问自己的身世,现在不同了,有一个女孩子走进了他的心里,只有知道了自己的父母是谁,才有资格和那个女孩子谈婚论嫁,他不想他和那个女孩子将来的孩子也无名无姓。
就是这份执着,才激恼了东方灵瑜。
“无名不敢!”
无名锥心不已,痛不欲生,“求师父告诉无名,无名的父母是谁?无名求您了,您就告诉弟子吧?”
说罢,俯身跪拜。
东方灵瑜又再举起了手中的长鞭,却没有打下来,不知道为什么,又轻轻地放了下去,眼神是如此的肯定:“你这一辈子永远不可能知道你的父母是谁,不要再做这无谓的纠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师父!”
无名仰起头,大叫一声,双眼含泪,看着东方灵瑜。
“无名,只要你不问你的身世,你依然是我的好徒儿”。
如果无名要问呢?
无名犹豫在当地,……。
看着无名身上一道道的鞭伤,景心为无名的惨状心疼着,花橙也不忍心看下去,拉拉景心,劝景心离开这里。
景心也有些害怕了,信丢失了,也是有过错的,无名是曾祖母一手带大的,都尚且如此,万一她的曾祖母也这么罚她?虽然死不了,皮肉之苦却难免。
景心胡思乱想着,不由自主地被花橙拉走了。
景心、花橙‘悄无声’地离开了素问雅舍,寻到了自己的马匹,就这样,毫无结果地离开了‘天外天’山坳。
一路上,景心闷闷不乐着,在想无名的事,为什么曾祖母东方灵瑜那么残忍的对待无名?无名的父母到底是谁?为什么曾祖母不告诉他?还有,她的父亲是谁?如果她要是这样问她的娘亲东方寒雪,娘亲会不会也像曾祖母对无名一样对她?
景心真的有些害怕了,
“孙少主您怎么了?有心事?”花橙看着景心,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
“啊?”
景心像是从梦中惊醒一样,感到心里特别的郁闷,嘘了口气,说道:“我在想去瑞鹤仙庄的事”。顿了一下“花橙,你说的对,曾祖母好严厉”。
想到无名的遭遇,景心委屈的都想哭出来。
“我们去找霞姑姑吧?让霞姑姑帮孙少主拿个主意”。
景心想了一下,说道:“算了,自己捅的娄子自己解决吧,反正是在沧海禅师身边侍奉,侍奉无非是端茶递水,也没有必要非要有那封信”。
“可是,……”。
花橙想劝,景心说道:“没什么可是,就这样决定了”。
讲到瑞鹤仙庄的名气,那可真是遐迩闻名,人尽皆知,孩提皆晓,景心要找这个地方,简直太容易了。
锦城西面,离城界不远有座连绵起伏的矮山,此地风景秀丽,山水环绕,可谓极品的风水宝地,瑞鹤仙庄便建在这里。
瑞鹤仙庄的院墙外,景心已在此徘徊多时,不多久,花橙回来了,两人躲在山门的一侧院墙外“密谋”。
“打听清楚了没?”
景心迫不及待地问了一句,花橙点头,“清楚了,都清楚了,……”。
“那沧海禅师平时有什么嗜好?都喜欢做些什么事情?”
这叫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景心也算是一个粗中有细的女孩子,奉长亲之命要侍奉沧海,身为人奴,哪儿有不处处小心之理?
万一哪里失当,招来责罚,那可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这样的‘亏’,能避免,则避免,所以景心让花橙去打听了沧海平素的喜好,这也叫‘未雨绸缪’。
听到‘沧海禅师平时有什么嗜好?’花橙忍不住‘扑’地一声,掩口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景心责怪一声,
花橙止了笑靥,很是抱歉地说道:“孙少主恕罪,奴婢失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