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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还记得我跟你是什么关系吧?”于雅倩嘲讽地盯着她。这死疯女,又不知在玩什么把戏。
“记得啊!”吴宝纱不甘地看着她,“我暗恋学长,而你把学长抢走,你说我们什么关系?”说着,移身坐到谢习伦的另一边,侧着脸笑嘻嘻地瞅着谢习伦,“学长,虽然我苦恋你无果,不过我还会继续喜欢你的。”
“吴宝纱,我看你是真的失忆!”于雅倩恼怒地伸手拽住吴宝纱的手往沙发外扯。“给我滚出去!”
“小雅!”于父于母严厉地喝住无礼的女儿。
而吴宝纱在瞄到谢习伦那透寒的危险眼光时也顺着于雅倩外扯的动作回到原来的位子上,端正地坐好,对于父于母乖巧地笑笑。“干爸,干妈,我和小于在开玩笑呢。”
“纱纱,你出车祸还有没有留下什么后遗症?要不要到医院再检查一遍?”于母不大放心地说。
“干妈,我在医院里做了全身检查,确定无大碍才出的院。”吴宝纱说。她是没什么事,那个被她撞上的倒霉司机倒是又伤神又伤财。不过她没趁机讹他一大笔,他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之后大家不再揪着她撞车失忆的事,而是转到别的事上,商讨着春节要怎么度过。吴宝纱对罗冀更是一副完全陌生的模样,不跟他说话,不缠他,偶尔看他一两眼,目光也是淡淡的,找不到以往那种痴迷。
罗冀感觉心脏被什么东西拉扯住,站着或坐着都不舒服,连晚饭也顾不上吃,就告辞回家。于雅倩跟着他走出屋子,拉他到无人的僻静角落,开口说:“罗冀,龚雪——”
“公主!”他有些不耐烦地打断她,声音也不自觉地透着怒气,刚叫完,他一愣,温柔地看着她,“对不起,公主,我不是有意对你大声。但是龚雪莉的事,你真的不要再提了,好吗?”
于雅倩毫不在意地耸耸肩,弯嘴而笑。“罗冀,纱纱忘了你让你感到生气对不对?”
“公主!”他挫败地扶着额头,无奈地看着她。“纱纱的事也不要提,行吗?”
她还是耸了耸肩,拍了拍他的胸口,笑说:“罗冀,我劝你诚实一点,遮遮掩掩很容易内伤的。”之后又用严肃而正经的目光看着他。“罗冀,我真的求你,不要让什么女犯人折磨龚雪莉!如果龚雪莉在监狱里被人折磨而死,我会有负罪感的,求你不要让龚雪莉那样的女生成为我的心理负担。我一点都不喜欢你做这些事,而且很讨厌,很讨厌!罗冀,求你了!”
罗冀轻轻拥抱她,轻拍着她的背。“公主,龚雪莉不会那么容易死,不会成为你的负担。但是你承受过的痛苦,她必须为此付出代价。”
“罗冀,她已经坐牢了,已经付出代价了。我们不要跟那样的人扯到一块好不好?我们不要跟她一样做恶毒的人好不好?”她软声哀求他。
“好,在她付出代价后,我就放过她。”看到洛克开着白色跑车缓缓停在前方的车道上,他吻了吻她的额头,放开她,“好了,宝贝,别再为这事纠结了,开心点。我回去了,明天再来看你。”他转身走向那辆白色跑车。
于雅倩叹了一声,郁闷地呼出一口气,转回屋里。
晚上,于雅倩陪着父母在厅里看电视,肩膀突然被轻轻拍了一下,回头,吴宝纱正对着她笑,那笑诡异中带点冷,让她直觉搓手臂,每回这疯女这样笑的时候准没好事发生,她警觉地盯着她。
吴宝纱将藏着背后的手机移到她眼前,打开一个视频让她看。画面是谢习伦的房间里,吴宝纱悄悄溜进去,往桌上那杯咖啡放了好几粒药丸,用匙子搅拌了一会,又悄悄溜出去,没多久,谢习伦走进房间,将桌上的咖啡一口喝掉,然后脱掉外套躺到床上。
于雅倩定定地看着,脸色渐渐发白。
吴宝纱附在她耳边,用极小极小的声音说:“于雅倩,这次我可是下足了药量,而且这次的药比以往的药更猛更烈。偷偷告诉你,洗冷水澡也没用,学长被激起的欲望要得不到舒缓会抽蓄而死。卖药的人是这样说的,也不知可不可信,就让学长试验一下。”
于雅倩的脸白如石灰,颤抖着,黑色大眼射出凌厉的杀人目光,捏成拳头的手忽然松开,猛地反手拽住吴宝纱的肩头从沙发上翻跳起来。“吴宝纱,我要杀了你!”
另一边沙发的于父于母吓了一跳,转过头看着打起来的两个女生。“小雅,纱纱,你们在干什么呢?”
于雅倩怒火冲天,压根听不进父母的话,只想将吴宝纱凌迟处死,她一拳挥向吴宝纱,见对方轻易躲开,心里的火又升腾几丈高,旋起长腿不留余力地狠狠向对方的上半身鞭扫过去。
吴宝纱边躲边说:“干爸,干妈,我见学长感冒就拿些感冒药给学长吃,哪知道小于醋劲这么大。”话未完,于雅倩的腿又扫了过来,她灵巧闪过,用慌乱的语气说:“小于,学长的感冒很重,似有发烧的迹象,你不去看看他,在这里跟我吃干醋也是于事无补。”
“小雅!赶紧给我停下来!胡闹也有个限度!”于母站起来怒吼,冲到两人的战场里。
于雅倩急急收住脚,愤怒地瞪着躲到于母身后对她挤眉弄眼笑得一脸可爱的吴宝纱,随手抓起墙边柜的一个花瓶砸在地上。“吴宝纱,他要有什么事,我一定把你当成这花瓶来碎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