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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你了,姑奶奶,不要哭了!”一个保镖被小果儿的哭声弄得崩溃。
“哇……你们杀人!……哇——哇……”小果儿紧紧抱着招金宝大哭特哭,整张脸又害怕又悲伤,拧到一块了。
她这是真哭,还是停不下来的那种。招金宝感到头皮一阵阵麻,精神几乎欲崩溃。“小果儿,你再哭下去,我真的要聋了。”他要变成了聋子,怎么办?在家里他会变得更多余,谁还要他?
听着这恐怖的哭声,两个手被拷着还被死死抱住,耳膜鼓胀鼓胀的,就要破了,这会,他也好想哭。
但温心果像听不到他的话似的,一个劲地哇哇大哭。
“吵什么呢?”一个男人走了过来,恶狠狠地扫视着一干人等,凶巴巴的视线落在温心果的身上,“柯爷刚回来就听到这吵声,心情差到了极点。你要再哭就把你的舌头割了。”
温心果一听,哭声戛然而止,抱着招金宝,身子害怕地颤抖着,转过头两眼泪汪汪地望着那男人。“我要见你们的柯爷!”
招金宝蹙了蹙眉,微微低头看着她。“小果儿,你见他干什么?”
“求他放了我们。”小果儿答,眼睛还是望着那男人。
那男人呵呵大笑。“别傻了,小屁孩!”接着他的眼睛往其他六个保镖扫了扫,“你们别闹事,柯爷最近心情特别暴躁,一个不爽随时要了你们的命。”
那六个保镖忙点头,柯爷的喜怒无常他们是见惯了,都怕引火上身,撞在他的枪口上。
温心果放开招金宝,将他往房间里推,看着他说:“g宝,我一定会把你救出去的。你等着!”然后她快速退出房间把门一关,转身淡淡地看着那男人。“我要见柯爷!你不带我去见他。我就大哭大喊!”
“小果儿,小果儿!”招金宝在里面着急地拍着门,“小果儿,你不要乱来。我们会出去的,你不要乱来!”
那男人瞪了温心果一眼,狰狞地说:“你当我不敢割你的舌头?”
“你们这些杀人如杀蚂蚁一样的刽子手,有什么不敢做?你们连大肚婆的肚子都敢挖出来,你们还有不敢做的事情?”温心果勇敢地迎着他吓人的视线,垂在身侧的两只手紧紧地捏着裙子,白净的脸上透着害怕,布了阴霾的黑眼睛有愤恨有恐惧还有一些别的很复杂的情绪。
男人一听,脸上的狰狞退去,怔了好一会。当年将一个孕妇挖肚子的事他也有份参与。虽然不是他动的手,但那血腥的画面至今想起都觉得恶心。即便是他这种杀人无数的人也觉得那手段太过残忍,常常被恶梦缠身。
可是,当年的事除了自己人不可能有其他人知道。这个小女娃怎么会知道?他一脸震惊地看着她。“小屁孩,不要乱说。真的把你舌头割下来的。”他吓唬她,可声音却不如之前坚定,他有着迟疑。这事必须都告诉柯爷,他又打量小果儿好一阵,对那六个保镖说“看好她”才带着疑团离开。
“带我去见柯爷!”温心果对着男人的背影大喊。
恰时,招金宝已从里面拉开了门锁,蹙眉疑惑地看着小果儿。
“滚回房间去!”刚刚那个想轻薄她的保镖大吼。
“我要见柯爷!我要见柯爷!带我去见他!”小果儿对着他们大喊大叫。
招金宝看了她一会。举起双手将她拽进房间里,合上门,抵在门上不让她出去。
小果儿试着推开他,却完全推不动,有些气急败坏地瞪着他。“g宝,让开。让开!我要去找柯正东,找那个杀人狂,问问他为什么要杀他们?”她未干的黑眼睛又淌下泪,肩膀激动地颤抖着。
他晃了晃蘑菇头,烦躁地卷着拳头。抿了抿唇,大声说:“小果儿,我拜托你停一停,让我安静一下。”
“哇……”她一把抱住他,头伏在他的胸口上放声大哭。
好了,完蛋了!招金宝崩溃地闭上眼睛。上帝啊,我相信你,虽然不大忠诚,可也是常常把你挂在嘴边,你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你让我的信仰怎么办?
“小果儿,小果儿,我求求你,真的不要再哭了,我迟早会死在你的哭声里!”他抓狂地叫着。
小果儿咽了咽气,抖了抖脖子,停止了哭声,但肩膀还是抖动着,她深深地吸了吸鼻子,放开他,走到一边的墙脚坐下,一言不发。
他看了看戴着铁手拷的双手,娃娃脸一皱,心里更是郁闷了。他从蓝色的牛仔裤中摸出手机,拨了个号,非常不顺手地举到耳朵旁。“耗子,我们暂时无性命之忧,那些人把我们抓回来丢房间里就不管了,没见到柯爷,哪知道他要干什么。这里窗户都没一个,让我怎么逃?外面人多,打不过!行了,我等死吧!”
电话里传来一阵大笑声。
招金宝拉下了脸,超级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