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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欢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道,“这个嘛,你若是让我说,我可不会描述,兴许走到那个地方我就知道了。”
少年惊诧地望着她,谨慎地回答道,“姑娘,看你妆扮应当未出阁,如此跟着一个陌生男子,只怕与理不合。”
尽欢偏头一笑,胡搅蛮缠地问道,“出阁了跟着一个陌生男子出门,难道就合情合理了吗?”
少年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急忙摆手道,“自然,不是说出阁就能……”
尽欢笑着打断他,“所以咯,别拿那些自己都说不通的歪理来劝说我,反正,我来看叔叔也不过是找个借口出来玩一玩,找到就顺便看看,若找不到,那就如此玩一圈回去便罢了。我若一个人,只怕路上少不得遇到登徒子,可若跟在一个大夫身边,我的个人安全非常有保障。再说,我说不定还能帮你治病救人啊。”说着,顺手夺过他的药箱,笑眯眯地抬头看着他。
少年莫可奈何地摇头道,“反正我就算不让你跟着,你也会跟着的罢。走吧。”
尽欢得意一笑,扯着少年的袖子,扬眉一笑,“知道就好,对了,怎么称呼你?”
“杜仲。”少年言简意赅地解释道,“叫我杜大夫就好。”
尽欢眨了眨眼睛,抬头望着树叶漏下的阳光,笑道,“之前有人告诉过我,杜仲这个东西,特别奇特,树叶扯断了还有丝相连。似断非断。”
杜仲眸子微微亮了亮,随即黯淡了下来,低喃道,“确然,似段非段。”
尽欢乖巧地伸手指了指自己,毫不掩饰地介绍道“我叫柳尽欢,叫我尽欢就好。那么,杜大夫,我们此刻便算作相识了,我们走吧。”
杜仲低眉看着尽欢,唇角略略一扬,低声唤道,“好,尽欢。”
尽欢被他温柔的语气震住,抬眸一看,树叶漏下的光点正好落在他的眉心,一双桃花眼在这温暖的颜色中呈现出一片柔和的光晕,让人有一种移不开眼的美好。
尽欢暗觉不好,就这样一低头,脸却红了个彻底,她感觉到自己脸颊在发烧,急忙别过头,咳了咳,快走几步,头也不回道,“那个,我们赶紧走罢,天,天色不早了。”
杜仲难得见她羞涩的模样,忍俊不禁地打趣道,“你不知道路还往前走,我们要走的正好是另一条路。”
尽欢不敢回头,动作僵硬地直直地向着另一个方向而去。
明明只是过来看一看这段无忆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决定自己要不要动手帮忙不惧解决掉这么个人物,然后回去主动在朝堂上提及请罪,不惧虽然内心为自己的行为感动,终究还是会秉公处理,但自然还是会有懂得内情的老臣来为自己求情。反正,公主这个头衔必然保不住,但总归不会真的被赐死,可,她似乎发觉了自己本就柔软的心在这个人的笑容中越发熨帖,别说杀他,只怕若不惧派人来刺杀,她都会忍不住跳出来帮忙救他。
尽欢陷入到了这种纠结当中无法自拔,浑浑噩噩地跟着他走过了大大小小十几个村庄,庄子中的人对杜仲的信任和热情让跟随着他的尽欢越发感觉留着他确实比较危险。在这个天高皇帝远的地方,他是此处人们病痛的唯一救赎,若他真的想要冲到城中与不惧一决高下,只需振臂一呼,这里的人哪有不追随的?可是,他真的看起来只是一个大夫,一点也没有司空感所上报的那样其实包藏祸心的丝毫迹象。若真是呢,那么自己岂不是为不惧的江山种下了一个祸根?
可能和未知是世上最美好,同样也是世间最可怕。尽欢明白,自己要做的最正确的事情就是抹杀掉所有可能和未知。
“尽欢,尽欢……”给一位老伯看完病的杜仲写完方子,蹙眉唤着某种似有杀气略微发愣的尽欢。
尽欢从思量中回神,应了一声,“哎,怎么了?”
杜仲将方子递了过去,嘱咐道,“老伯家不远处就有一个小的药房,你在那里抓好了药,煎好了过来,这次里面有附子,得先煎大概半个时辰,然后在煎别的,不然就不是救人是在害人了。”
尽欢能够看到他的手似乎在微微抖动,她抬眸看了他一眼,笑道,“不就是递个药方,你紧张什么?”
杜仲略略低眉,意味不明道,“我怕你煎不好药,害了人。”
尽欢扯过药方子,翻了翻眼皮,嫌弃道,“怎么会?之前那么多次都没出过什么问题不是吗?我走了。”说完,提着裙角,急忙忙地走了。
杜仲望着她的背影,扯了扯唇角,摇头道,“怎么会一样?之前你没动过杀我的心思啊。不过,既然你动了杀心,也莫要怪我不仗义了。”他顺手摸向怀中的药瓶,眼中杀意一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