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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尚翊百无聊赖地晃了晃折扇,可怜兮兮地端起纤绵的茶盏满饮一口,“大哥走了,无双他去陪新来的南盈使者去了,没人陪我玩,也没有什么热闹可看,我好无聊啊。”
“所以,你觉得定个亲就会有意思了?”纤绵干脆将糕点也给他送了过去。
“以为是,其实也没什么意思。看上次无双来了那么一句,场面欢乐,觉得抢亲大抵会更有意思。”袁尚翊摩挲着下巴,意有所指地觑着纤绵。
“觉得有意思的也是看戏的人,非做戏的人,表哥不会不明白这里面的道理。”说完,纤绵拾起一块糕饼徐徐地要放进嘴里。
袁尚翊抢过纤绵手中的糕饼,笑眯眯地塞进嘴里,“妹妹,你说的是普遍规律。我要的东西至今为止还没有抢不到的,这也是个普遍规律。妹妹,你说,这两个在你那里哪个更可能出现不普遍的状况?”
纤绵再度拾起一个糕饼,狠狠地咬了一口,看袁尚翊那副欠揍的表情,瞪了他一眼,扭身到柜子里找了许久,拿出那把已经洗去血迹的十二骨象牙镂空绢面折扇,轻轻将折扇打开,嫌恶地递了过去,“表哥要的东西确实都得到了,但为一副扇面废了作画的手的这种方法,未免太得不偿失。”
袁尚翊见到此扇眸中戾气一闪,但只是一闪而逝,他扭转过身,懒洋洋地将象牙扇收入怀中,“有些事妹妹现下还不懂,等妹妹再大一些,兴许就会明白了。到那时,我再和妹妹说一说这其中缘由,可好?”
纤绵懒得再听,自从知道袁尚翊废了鬼才刘青山的一双圣手便觉得表哥骇人得很,别过脸,“别,我老得掉牙的时候都不想明白。行了,茶也喝了,糕饼也吃了,表哥可以走了。”
袁尚翊见纤绵如此,也不便多说,便转身要离开,走到门口,突然想到了什么,回头对纤绵笑了笑,“妹妹,那日我在城楼之上见你与大哥依依不舍,觉得很像一对有**。有**就该在有情的时候趁热打铁,不然便当真是人走茶凉了。”
纤绵斜眼觑着袁尚翊,不晓得他这话是好言,还是另有所图,“表哥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袁尚翊恨铁不成钢地叹了一声,“我刚刚都白说了吗?人走茶凉的时候不妨想一想我,你表哥我还是可以看在你我青梅竹马的情份上,勉为其难地收你做个小妾什么的。”
纤绵闻言,抄起桌上的砚台,对着袁尚翊扔了过去,“有病啊你!”
袁尚翊轻易地躲过,对着气愤的纤绵哈哈大笑,“这才像你,刚刚那副端庄明理的模样让我以为你为情所困转了性子,如此看来,你到底还是我那纨绔妹子,半分没做假。”
纤绵气哼哼地追了过去,无奈追了半天也没有追上,呼哧带喘的她思量半刻,回到书房,正巧赶上给袁尚翊送茶的木艾,木艾见满屋狼籍,不免有些迟疑地解释道,“嫡长孙吩咐的君山银毫府里没有,只得去庆王府借了二两,如此才晚了些,莫不是嫡长孙怪罪?”
纤绵哼了一声,提笔在纸上挥洒了一番,对木艾说道,“没有,今日他犯病,说的话都不必放在心上,正好你来,把这个贴在缱绻园门口。”说完,将刚刚挥洒的成果塞给木艾。
木艾略识些字,看到上面墨迹未干的“嫡长孙与狗不得入内”几个大字,有些讪讪,“翁主,这不大好吧?”
纤绵挑眉问道,“你觉得不大好?”
木艾抖了抖纸张,笃笃地点点头。
纤绵满意地笑了笑,双手轻轻一拍,“要的就是这个效果,马上挂出去,不得有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