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诡谲(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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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到了年关,因为发生了一连串的事情,永巷上下都没有了迎接新年的心思,全然没有去年的喜庆张扬。而我,推却了一切的欢宴,只日日在昭阳宫,一个人静静地坐着。时常,我都会恍恍惚惚的唤司棋伺候,当看到子衿和侍书强忍的泪水,我才痴痴地反应过来,司棋已经不在了。

司棋死后我想了很多,为何她的衣服裁剪的越来越宽松,为何她看着“丰满”了许多,脸色却越苍白虚乏,这一切我早该发现,或许结局就不会这样了。司棋是个傻丫头,为了替我扳倒皇后,假意受皇后的威胁,故意偷走那支玉簪,最后却用自己与孩子的性命替我洗冤。自进宫,司棋便一直伴随着我,然而如今她的离去,我的心就像是缺了一块,再也不能完整。

在永巷厮杀之时,前朝也从未停止过争斗,在凝华死后没有多久,大司马王凤教频阳人耿定上书指控丞相王商与其父亲的奴婢通奸,更揭发王商的妹妹与人淫乱,后来一奴仆把奸夫刺死,揣测此奴仆是受王商指使,因此上书请求罢相,皇上虽一心想护王商,认为这些只是小事,不能因此而罢一国丞相。但王凤因为之前其姻亲琅琊郡太守杨肜郡中连续发生灾害,丞相王商派人查办,王商说情,王商不理睬,经调查后,更上疏奏请罢免杨肜官职,从而对王商怀恨在心。

因此王凤坚持要皇上将此事移交司隶校尉查办,同时太中大夫张匡为向王凤表忠也上书要求调查王商。最终司隶校尉逮捕王商,皇上有心相保,但大司马王凤联合群臣请求罢相,皇上无法,只得忍痛免除王商丞相之职,原本皇上因我私下的请求,对外称王商功大于过,因此赏赐其财帛。准其颐养天年,然而令所有人没有想到的是,王商因悲愤交加,免职只三天。咯血而亡。

终究,我负了凝华临死的请求。但王商离世不过半年,大司马王凤于府中病逝,由其弟王音接替辅政。在前朝风云不断变换之时,更因天降异象卷起了另一道风波,而这一道风波最终由前朝刮向了永巷。

自我进宫前一年,便不时出现“日蚀”的现象,自去年“日蚀”现象更是频繁发生,以至于全国上下,人心惶惶。觉得此为不祥之兆,皇上为此深为焦虑,但不知何时起,坊间传闻天有异象,乃是因“龙王吞日”。古人常将“日蚀”解释为是龙吞了天上的太阳,而“龙王吞日”中的王正是暗指王氏。因此一些反对王氏的朝臣抓住了这个机会,将此“阴盛”之象归咎于王氏专权,导致民不聊生,才会犯天怒。

王音因此胆战心惊,坐卧不安,一连许久都告病不上早朝。这时永巷突然传出皇后因为失德被免去凤印。禁足椒房殿,而第二日,另所有人惊讶的是,王氏党羽谷永将“日蚀”现象归咎于皇后失德,此话一出,王氏有了翻身的契机。立刻联合依附于其的朝臣,一起上书称“皇后失德,因犯天怒,降罪国母,百姓惶惶。”如此朝堂上降罪皇后的呼声越来越高。而许氏一族因为皇后触犯圣怒,只能战战兢兢,自请降罪。最终皇上一道圣谕,减省了椒房掖庭的用度,再由太后出面安抚以王氏为首的朝臣,此事才有了结果,而自皇后禁足椒房,皇上再未踏足一步,从前盛极的椒房就这样没落了。

恍然间,又是一个草长莺飞,花开满城的时节。因我身子不大好,因司棋,皙儿一事更是心思郁结,所以我虽代掌凤印,但六宫的事务我都全然交给了班姐姐和合德打理,因此她们忙于事务,昭阳宫也来的少了,身边也只留子衿和侍书,李朝恩陪着。

“主子觉得这发髻可好?”子衿替我抿了发鬓笑着看向镜中的我。

我抬手抚了抚步摇,嘴角浅然笑道:“倒是不错的,只是你的手艺却比不过抱琴了。”

子衿听了微微一笑道:“臣妾愚钝,必是样样都比不得定陶王后的。”

我听了粲然一笑。是啊,竟忘记了,前日里定陶王宫传来喜报,说丁夫人于定陶宫中为共王刘康诞下一子,共王受定陶太后命,上书太后和皇上,请求册封丁夫人为王后,成为定陶宫新的女主人。

“抱琴,也总算熬出来了。”我笑着徐徐道。

子衿笑着点了点头道:“王后是有福之人。”

就在这时,突然听得急匆匆的脚步声,抬眼望去,却是李朝恩疾步走了进来,到近前向我躬身行礼。

“怎么呢?”我看向李朝恩。

李朝恩看向我道:“主子,蕙草殿传出了喜事,说卫少使怀了龙裔,已是两个月的身子了。”

“当真?”我惊诧的凝视着李朝恩。

“千真万确,是太医刚诊出来的,这会子陛下正赶着去了。”李朝恩垂首敛目道。

“子衿,替我更衣。”我立刻起身便朝内室走,子衿也忙忙应着就赶来了。

待我们一行赶到蕙草殿,只见班姐姐人已经到了,身旁还有梁姐姐和雪冉,洛儿,见了我,都急忙起身行礼道:“臣妾给昭仪娘娘请安,愿娘娘长乐无极。”

我忙上前扶了她们起身,只见榻上的卫少使见了我,也惊得忙要掀开被褥给我下跪请安。我疾步上前,一把按住了她的手,然后道:“既是怀着身子,便不要行礼了。”说着我亲自取了靠背与她放在身后,才叫她好生靠坐在那。

“昭仪娘娘,嫔妾担不起娘娘这般……”卫少使惊的游戏恍然不知所措,急要向我磕头谢恩。

我笑着阻止了她道:“如今若说你当不起,就再没别人了,你只管安心,放眼整个宫里,属你身子是最金贵的了,你只问班姐姐,本宫何曾这般伺候过她?你可别辜负了本宫的期望,好好的生下腹中的孩子才是。”

听着我故意逗笑之语,班姐姐也假嗔道:“瞧瞧!这还好意思当着人说了。平日里姐姐长姐姐短,也没见这般体贴的。”梁姐姐她们听了都捂嘴轻笑,而卫少使却是红了眼。

我急忙道:“这是怎么说的?莫不是本宫与班姐姐说错了什么,触着你伤心处了?”

“不!嫔妾不敢。只是……只是嫔妾感激娘娘待嫔妾的好。”说着卫少使便要泛出泪来。

我笑着替她擦泪道:“既是没什么伤心的,便别哭了,没得哭坏了身子,如今你只需安然幸福的做一位母亲就好,快别哭了。”班姐姐也在一旁劝着,卫少使才渐渐收了泪。

“是哪位太医替卫少使诊脉的?”我转首问向侍立的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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