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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明确自己的志向后,他说:“我非常确定我要什么,我无论如何都要写作,我把写作当做繁重学业最好的安慰剂。”考上新闻专科学校电影专业后,他只去上自己喜欢的编辑导演课。由于他17岁便有作品问世,他以为他可以像作家一样写作,然后收到源源不断的稿费。不过由于知识的欠缺以及生活阅历的贫乏,加之思维狭窄,他这时写的很多东西不是被委婉地拒绝,就是杏无音信。这使他很沮丧,觉得自己怀才不遇,整日满腹牢骚。
有一段时间,他怀疑起了自己的梦想及能力,甚至想放弃写作。但是,他不忍辜负杨教授的关爱与期望,最重要的是:梦想就这样放弃了吗?
一天,他实在受不了这种失落,就走进了杨教授的办公室。杨教授见他神情沮丧,情绪低落,就知道他有话说。杨教授给他倒了一杯水,就沉默着,等待着。他犹豫了一会儿后,就把自己的苦闷与烦恼一下子都说了出来。杨教授没有出言安慰,也没有告诉他该怎么办,而是说起了一种植物。
杨教授说,有一种毛竹,在它一生的最初五年里,你几乎观察不到它的生长,即使生存环境十分适宜也是如此。但是,只要五年一过,它就会像被施了魔法一样,开始以每天2英尺(1英尺约合0。3米)的速度迅速生长,并在6个星期内长到190英尺的高度。
稍作停顿,杨教授又说,当然,这个世界上是没有魔法的,毛竹的快速生长所依赖的是它那长达几英里的根系。其实,早先看上去默默无闻的它一直都在壮大自己的根系,它用5年的时间积蓄了能量,武装了自己,最终创造了自己的神话。
听后,他若有所思。
从那一天后,他开始大量阅读,学习毛竹把自己的根系伸向那更深更肥沃的土壤。同时,他静下心来学习理论技巧,更加深入地观察生活,感受生活。但是,他并没有减少写作,反而每天坚持笔耕3000字,只是很少再去投稿而已。
几年后,他写出了第一本书《莲花开落》,接着,他还写出了《春火》、《大地勇士》等小有名气的几十部剧本。后来,这些书在其散文的巨大光环下反而鲜为人知了。随着年龄的增长,他把触角伸向了宗教与哲学,将东方散文美学智慧融入宗教哲学情怀,他创作的散文清新,有韵味。30岁前,他得遍了台湾所有文学大奖,成了台湾著名的畅销书作家。
他的名字叫做林清玄。后来,人们问起他的成长经验时,他总爱说:“做一棵有魔法的毛竹。”史铁生说:“人的命就像这琴弦,拉紧了才能弹好,弹好了就够了。”上帝用身体的部分残疾,拉紧了某些人命运的琴弦,也许,就是让他们奏出更美丽惊世的旋律。
人的内心是最大的战场
文/毛东进
那天在电视新闻里,我又看到了曲乐恒。
在过去的几年里,我们从报纸和电视上,已经习惯了他泪流满面、满腹委屈的表情,以及与他臃肿的上身形成强烈对比的瘦弱下肢。每每看见他,我的心就一阵难受。
犹记得那年他在“超霸杯”的决赛里,惊鸿一瞥般地连进三球;犹记得新千年到来之际,他还在绿茵场上野马般地奔跑——那张清秀的脸庞,绝不是现在这样的浑圆、老成、饱经风霜。随即就是漫长的噩梦。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夺去了他的下肢活动能力,两条结实的腿,变得只有10岁孩童般的粗细。紧接着,一场与昔日挚友张玉宁之间的索赔官司,风风雨雨,历经四年,逼得曲乐恒在法庭上软弱地哭诉:“如果不判,我就请求安乐死。”
那一刻,我深感悲哀:灾难,可以萎缩人的大腿,也可以萎缩人的意志。也许从今以后,他赢得的只有“同情”这两个字,却再也赢不了任何比赛。
虽然曲乐恒最终得到了两百多万元的赔偿,可是,我在他的眼睛里找不到一丝喜悦。友谊输了,青春输了,光荣和梦想也输了,对于下半生属于轮椅的曲乐恒,只能日复一日地过着疼痛的生活。有什么,可以抚慰这种忧伤?
但是,事情发展出乎意外。
再次见到曲乐恒,是在《鲁豫有约》。临到节目结束,他弹了一曲《梦中的婚礼》,双手熟练地在琴键上跳跃奔跑,依旧气韵动人,那一幕让主持人泪光闪烁。虽然运动员的故事已经落幕,幸好还有音乐,聊以自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