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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突如其来的蠢萌声音对于灵鸠来说,就仿佛是油锅里投入一滴冰水,炸起无数的波澜。
她的动作一顿,撕破了阴柔男子的衣裳,然后发现他里面穿着一件金丝链子甲,流光轻晃一看就不是凡物。熬不犹豫的把这链子甲取下来,目光在他的身上扫荡,依旧没有发现乾坤灵器。
“穷鬼还这么嚣张。”灵鸠冷声说道,把链子甲收入乾坤灵器内,然后侧头看向肩头。
在她肩头处,一只蓝白相间的小型熊猫就趴在那里。
“咿呀。”国宝君用前肢揉了揉眼睛,身体一歪就倒在灵鸠的颈项里,双柱抱住她的侧头,外头看着眼前的情况,“咿呀?”有点摸不清头脑。
兔兔幼崽怎么跑到上面来了?
“你这一觉睡得可不短啊。”灵鸠说道,往地上的阴柔男子抓取,手里符火燃烧。魂魄的痛苦嘶吼,不被灵鸠放在眼里,活生生将阴柔男子的魂魄烧成了灰烬。
后知后觉身上还有一只专门吃魂魄的某国宝,“要吃吗?”
“哼~”国宝君撇头。
兔兔幼崽这么讨厌的东西,一定不好吃。长得也不好看~
“这个。”灵鸠丢个它一根魂竹。
“咿呀!”精纯的魂能让国宝君将视线放回来,两只前爪抓住灵鸠丢过来的魂竹,双眼发出的光彩,“咿呀呀~”兔兔幼崽好好,一醒来就给国宝准备好吃的!
国宝君欣喜的抱住魂竹,放进嘴巴里“喀嚓喀嚓”啃起来,看得破碎在灵鸠袖子里面的夏侯乖乖一阵胆寒。这货是什么东西?它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之前在哪里啊?
夏侯乖乖觉得自己越来越看不透灵鸠了,每次以为她的底牌都拿了出来,对方就又会展现出更为强大的底牌在它的面前,一次两次三次的让它不禁产生一种,对方的底牌根本就是无穷无尽的感觉。
高深莫测!
这一刻,夏侯乖乖越发觉得灵鸠高深莫测起来。
她绝对不可能是下界的凡人!
夏侯乖乖一边想着,一边更加努力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因为现在身为灵魂体,所以它能够敏感的感受到来至国宝君身上的压力。这只魂兽,魂能之雄厚,连它这个千年古魂都难以与之相比,并不是年纪上的差距,而是血脉上的差距。
“只是亲眼看着自己的魂魄被吃掉,这种感觉不要太惊魂啊!”夏侯乖乖低声嘀咕着,整个人都窝在破碎的木偶碎木头里面,一动不动。
“咿呀?”吃着魂竹的国宝君迷茫的看着周围。
这里是哪里啊?周围的气息怎么怪怪的,一点都不好吃的样子。还有,还有……为什么兔兔幼崽好像很不高兴的样子?兔兔幼崽不高兴的话,它也会不高兴的哦。
灵鸠一剑抬起,挡住突如其来的一个铁拳,紧接着一道男人狰狞的笑声响起,“有点意思,不过新人,你太嚣张了,难道不知道初来驾到要对前辈尊敬吗?”
灵鸠抿嘴一笑,“让你觉得嚣张了真是不好意思。”猝然间,她的身影消失在原地,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在男人的身后,低沉清朗的声音犹如索命修罗,“只是我觉得对待嚣张的人,就该用更嚣张的打压。”
“咿呀!”像是回应灵鸠的话语,国宝君的叫声随即而来。
这熟悉的叫声让灵鸠压抑的心情的到来不少的缓解,大剑翻转间是最简单的劈斩,凶残且直接。
男人反应很迅速,躲过灵鸠这一剑后,又一拳打向灵鸠。然而他的拳头接触到的只有空气,好不容易清醒过来的幻觉再次浮现,巨大的赤血蜥蜴浮现他的眼前,巨大的尾巴朝他挥来。
这是阵法带来的幻觉!
男人心中这样想着,不打算为这幻觉费心费力,将注意力放在了别处。
只是男人想不到,这样的忽略带来的就是灭顶之灾。
被他看做是幻觉的灵鸠一剑劈下,将男人拦腰斩断。对于男人的魂魄,国宝君表现得兴致缺缺,似乎很不对胃口,看了一眼之后,两只爪子抓着就撕成了碎片,一点迟疑都没有。
灵鸠则再次搜着这个男子的身,将他身上留下的一个拳套取下来。
“这群人是不是有点太穷了。”仔细搜刮了一阵子,发现真的只有一个拳套之后,灵鸠轻轻皱眉。
夏侯乖乖心说: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好运啊!一出手就是极品,还不止一件!如果好法器、灵器那么容易得到的话,那还要炼器师干嘛!
无论它心里怎么样的暗诽,现实中一句话都没有说。
对于这群人的“贫穷”,灵鸠只是随口说说。
她最终的目的不是这群人身上的宝物,而是他们的命!既然将她看做玩具,就该做好被人当做玩具的准备;既然胆敢杀她,就该做好被她杀的准备!
阴柔男子、粗狂壮汉之后,灵鸠的目标就放在了一个看起来小巧灵活的身影上。
这人的修为气息在那群人中算是弱的一个。
报复要一个个来,自然从最容易解决的开始。
……
“妈的!这阵法还要维持多久?我记得那个新人才聚灵境初期的修为吧?他的灵力怎么能维持阵法这么久?”
“谁知道。说不定他身上带着很多灵石或者宝物之类的。之前你也看到了吧?他手里的灵兵是突然出现的,这说明他的手里有乾坤灵器。”
“在这里使用乾坤灵器,灵力消耗得多少啊?真是个新人,根本就不懂得这里的情况!”
“不对劲啊!就算是新人,像他这样不予余力的施法,不可能感受不到这里灵力消耗是外面十倍百倍,还难以恢复的情况才对啊!他怎么敢这么做?”
“疯了吧!”
几人站在一起的议论声传入灵鸠的耳朵里,让她一阵的思绪——灵力消耗是外面的十倍百倍?为什么她没有感觉到?
倘若这是事实的话,那么她算明白之前对付的人,怎么一个个都不用大型术法,反而采取灵力消耗最少的近身对战。
巨型大剑已经沾满了鲜血,一点点顺着铭刻的阵纹流淌着,将阵纹染成了红色。
她慢慢的行走了两步,即将靠近四个男人的时候,突然加速。人影宛若一头充满杀气的凶兽,大剑出手,往其中一人射去。凶猛的罡风将人惊醒,在男子视线中根本就看不见大剑的身影,看见的唯有鬼哭狼嚎的阴风阵阵。
“他来了!”一人惊叫。
又一人道:“大家一起上,一个小小的新人而已,真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了?竟然对我们这群人动手!”
“没错!他身上一定有很多好东西,杀了他之后平分,又能增加我们几年数十年的寿命!”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可愣是没有人第一个冲上去。他们之间你看我,我看你,明明修为最低的也有聚灵境中期,最高的也有灵动境的中期,却怕了一个聚灵境初期新人。
“上啊!怕什么?让新人看笑话!?”棕衣男子大声吼道。
“你不怕,你先上啊!你先找到他的身影在哪再说这个吧!”立即就有人反驳他。
棕色衣袍的男子脸色一冷,“好啊,我来找。”他的话语说到一半,突然转身一手戳进了之前反驳他的男人腹部,手里灵火燃烧,根本不给那人活路,“在找到之前,也没你什么事了。”
这一幕惊到了另外两人,他们连忙后退,“喂,宗琅,你疯了!?”
“啧!一个废物而已。”棕色衣袍的男子冷声说道,把手里的鲜血擦拭。然后弯身把之前杀的那人手腕手镯取下,再将他腰上系着的一串铃铛也夺了过来。
不远处的两人见到这一幕,眼睛都红了。
他们不是真的为了死去的那人打抱不平,而是眼红棕色衣裳的男子取得的两件法器。多了这两件东西,棕衣男子又能多活一段日子了。
对了,他们为什么要结伙对付那个新人?趁机多杀几个人,多了他们身上的法宝灵器岂不是好?反正以那个新人的修为,这个杀阵应该也维持不了太久。到时候杀阵一消,他还能有什么手段抵抗他们呢!
杀心是个种子,一旦冒出来就会迅速的生根发芽。周天十二煞阵就是最好的肥料,将他们的杀心迅猛的灌溉着,眨眼之间就成长到苍天大树。
阵里的怨灵们在狰狞的发笑,似乎是在嘲笑着这群落入套的白痴。
站在暗处的灵鸠看着打在一起的两人,以及也看起好戏的棕衣男子。
没一会儿,几人的眼睛都变得通红,连他们自己都没有发现到自己的不对劲,一人身死的时候,没等另外一人高兴,棕衣男子就动了。他就在等待着时机,又是一抓送入获胜男子的胸口,将人性命夺走之后,大笑道:“真是白痴!”
“没错,真是白痴。”轻缓的嗓音响起。
棕色衣袍的男子眼瞳紧缩,腹部一阵剧痛,低头看去发现大剑已经没入了他的丹腹。
“你……噗!”
灵鸠根本就不给他反应的时间,巨剑抽出又送进去,凶残得仿佛眼前的不是个人。
“嗷。”呆在她肩头的国宝君忽然低吼一声。从她的肩头一跃而起,小小的爪子往后面拍去。
半空中,一只巨型的兽掌忽然出现,为浅蓝色半透明的色泽,足足十丈高大,带着霸道不容抵抗的气势。
灵鸠抽出巨剑,返身诧异看了国宝君一眼。
看来这次它一觉醒来,也不是简简单单睡了一觉而已。
“嘶,魂体?这是什么手段啊!小弟弟,你可算是姐见过最生猛的新人了!”无人的地方传出声音,然后灵鸠就看到那片区域有点动静。
一道素柔的身影狼狈躲过国宝君的那一爪子,身影出现后,抬起头露出苍白的脸,配上她的五官着实楚楚可怜。然而一开口,什么素雅的气质都没了,“别打别打,我没恶意啊!咱们好话好好说。”
没有恶意会隐身站到人的背后?
灵鸠没有说话,也没有刻意的隐藏身影,而是当着安宛若的面,淡然的把巨剑往地下一插。
地下正好躺着棕色衣袍男子的尸体,她这一插就插到了男子的身体上,鲜血凶残的一喷,落在她黑色的衣摆,印出更深的颜色。
安宛若眼角一抽。尼玛!多好看的美少年啊,干的事怎么就这么凶残呢!
不过这份凶残的确是威慑人的一个好手段,至少安宛若心底的那点小心思都压了下去。
“这座杀阵的消耗不少吧?你现在还有多少灵石可以消耗?”安宛若坦然问道。
又是这个问题。
灵鸠半眯着眸子思索着,天赋尽开的天眼看向安宛若。一秒,两秒……三秒之后,她隐约看到了。从安宛若身上散发出去的灵力波动,偏偏吸收灵气根本和散出去的不成正比,甚至完全不够看。
发现这一幕的灵鸠瞳仁缩了缩。她突然察觉到一点,绝对不能让人发现自己的不同。这样灵力流逝的程度,别说是灵动境的人,只怕连三丹境的人也不敢随便怠慢。
偏偏,灵鸠发现这样的情况并没有出现自己的身上。
她甚至觉得,周围的灵力充盈,比下界更甚。体内的灵力不施法的时候,依旧和平常一样凝聚不散。
难怪那群人根本就不敢大手大脚的打架,不是他们不想而是他们不能,毫无亟待的消耗灵力只会让他们死得更快。
在安宛若的眼里则看到少年突然沉默,然后用一双流光溢彩的神秘眸子注视着自己。在这双眸子注视下,她竟然觉得自己浑身都要被看透的危险感,想要反抗却又被压迫得无法反抗。
我靠!这真是个聚灵境的小家伙吗?!气势怎么能这么强大!
一开始还想在灵鸠面前摆谱的安宛若,眼里闪过思索,看向她的眼神也渐渐转化平等。
“你想怎么样?”灵鸠眨了下眸子,密长的眼睫毛遮住她的瞳仁,一身黑色染血的袍子,令她看起来越发的清隽冷漠又因为她少年,五官气质过于精致,多了份珍贵品的脆弱。
女子天性里就有对美好脆弱物品的怜惜,尤其是对方还是个相貌精美的少年。安宛若心下悄然的软了一下,不动声色的打量着灵鸠,敏锐的感觉到她气质干净,表面再冷漠也遮不去那一身融入骨髓魂魄里的恬静安然。
这份令人心安怡神的安宁,正好是放逐之地最欠缺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