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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您的心意,一个高贵纯正的诺德人不愿背负野兽的身份。但我……不排斥这种力量。”
奇怪,我自认为回答已经完美无缺了,而克拉科听到我的话语后,面色反而变得十分难看,比我那时拒绝继续留在战友团时还要难看。难道我的回答还不够直白?可他也不必摆出这样的脸色啊。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大可放心,我会控制好这份力量,不做出任何违背战友团荣耀的事情。”
“不,我一点也不担心你会有出格的举动。”
我苦思一番想出来的应对话语似乎终于起到了作用,克拉科的这个回答让我松了口气。但他很快又说了一些莫名其妙令人费解的内容出来。
“我只是惋惜,非常惋惜。你不是诺德人,松加德对你而言没有太大的意义。既然你是按照自己的意愿选择了你的归宿……我只是感到惋惜而已。”
连续用了三个“惋惜”,这让我心中生出一股受到奚落的滋味,使我变得急躁与不安起来。他到底在隐瞒什么?他到底想要做些什么?即使我常以温和的外表示人,现在也有些忍不住了。
可正当我准备直接挑明话语用不耐烦的语气向他发问时,他却挥挥手,让我们从他的房间出去。
……
我跟在艾拉的身后,希望从她口中得到一些信息。刚刚听完艾拉和克拉科的争吵,我突然想到了一直被我忽略的斯科月,他身上肯定也掩藏着什么秘密。
“艾拉,斯科月真的是不敢回来面对克拉科吗?在我眼中他可不像一个没有担当的人。”
艾拉听了后面色突然变得凝重,似乎我问了一个不太合适的问题。
“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啊?真话和假话有什么区别?”
“在我眼里没有区别。假话虽假,却也能编得合情合理;真话虽真却让人难以接受,就像是编出来的一样。”
“我肯定是选择真话。”
“来我的房间。”
难道有什么重量级消息?我的心一下子被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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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你刚才说的那样,我相信你也是一个有担当的人。”
话毕,艾拉离开她的房间,只留我一个人在她屋内。
我完全没有心思像在斯科月和克拉科的房间时那样打量屋内的摆设,此刻我正震惊于艾拉告诉我的真相当中。
斯科月确实不会在乎跟克拉科之间有什么矛盾,除非一些特殊原因导致了他没法回来。艾拉告诉我,他没有回来只有一个原因,因为他已经死了。而且,他……死在我手里。
在艾拉的提示下,我隐隐记了起来,在我从狼人状态苏醒前的最后一段时间,我正与另一个独眼的狼人战斗,我甚至记得我将我的爪子最终伸向了他的要害处。
这一切让我始料未及,目前的境况已是扑朔迷离,我竟然又闯出了一个弥天大祸。野性之血的副作用跟这个重磅炸弹比起来根本什么都不是!
我该如何是好?斯科月已死,我再怎么懊悔都于事无补。作为凶手的我以后该怎样面对知情*人艾拉?艾拉虽然没有透露出明显的敌意,甚至还表明了愿意和解的意图,但我从此已经没法光明正大地抬起头直面身边所有人了。
甚至,如果这个秘密被其他人知道,他们又会怎样对待我?这个秘密决不能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对了,只要知情*人死掉,不就……
不行!我不能继续将错就错下去。
刚才差点就被腰间的乌木刃乘虚而入。我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心绪非常乱,决定暂且把这些事情放在一旁,以避免做出不理智的选择。
……
“不是所有的船员都选择追随我们伟大的领袖伊斯格拉默。有的人看了看远方巍峨的群山,又回到了他们的船上,因为他们的心与海浪相连。”
“这些船员健壮而体长,来自阿特莫拉大陆边缘,总能率先发现太阳在破晓之时的第一缕瑰丽色彩。伟大的吉娜莱丝一边振奋着他们的精神,一边将他们沿着海岸吹向大陆南边,泰姆瑞尔未知的腹地正在向他们招手。勇敢的船员们行使各自的职责,驾驶他们的船只穿越冰冷的海洋。”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漂流者们遇到了可怕的情景,一路上的所见所闻完全超出了他们的认知。像这样的大沙漠在他们的祖国从未见过,居民的皮肤颜色就像烤熟的肉;精灵在平地上曾被打得灰头土脸,却能躲藏在森林当中负隅顽抗;更别提那些龅牙咧嘴的直立野兽能像人和精灵一样开口说话;在南部沼泽他们甚至与能直立的蜥蜴进行过激烈战斗。”
“他们是那样的勇敢与充满希望,他们从来不会对陌生的世界感到恐惧,但不得不承认,在广阔的泰姆瑞尔上,外来的他们终究是渺小的,他们无法真正地主宰这片充满危险与机遇的新大陆。”
……
我放下了手上的《归来之歌》。阅读虽然让我的心绪稍微平复一些,但也加重了我的疲惫。我趴在桌上,渐渐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