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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应琐事都由秦伍张罗着,完全一副细心男家主模样,面面俱到。战士们训练有素,很快都熟练上手,配合建筑工人有条不紊劳作着。连做饭的差事都被周浩他们炊事班接过去,一帮妇女没事可做,拉着长孙淑雅唠家长,一个不让一个,比着赛似的夸奖她有福气,找个好女婿云云,好不容易才脱身。
“小凝啊,这样好吗,子昂这样算不算滥用职权?”长孙淑雅把长孙凝叫到一旁,小声问道。
长孙凝耸耸肩,表示她也无能为力,华子昂做事谁能左右得了?不过,他是不会给自己找麻烦,留人话柄的。“妈,这个你不用操心。周浩他们刚来,肯定都不知道食材放哪儿了,你还是去看着点儿吧。”
“那成,反正这事儿你们心里有个数,别让子昂难做。”长孙淑雅没当过官,但也深知当官者位居高位的艰辛,尤其华子昂还是在纪律严明的军队。“对了,之前买的鱼还在你姥爷家养着,你没事的话一会儿去拿回来吧。”
“嗯,我一会儿就去,误不了事儿。”长孙淑雅点点头,去了周浩他们那边,长孙凝一转身看见邵宁,“你有事?”
“我跟你去。”长孙淑雅的话他刚好听到,正好又看到华子昂独自走向山林那边,不然估计他还没到长孙凝身边就得被拍飞。华子昂那样的男人见一次就受打击一次,这绝对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他行事霸道嚣张,而且滴水不漏,不给人丝毫可趁之机,所以得不到长孙凝的心,他就是不败的。
“还有我,我也去。”
徐航本来在跟邵璐‘密谈’,看到邵宁来找长孙凝,立马大步流星跟过来,而邵璐向相反方向走去,分明就是华子昂消失的方向。长孙凝和华子昂在一起任何人都是空气,好不容易等到个机会他岂能落在人后?长孙凝性凉如水,跟他以往的女人都不同,她越是不待见他,他就偏偏要将她占为己有,扒开她平静淡然的面具,看看到底藏了多少故事。
徐航心里想什么,长孙凝一点不想知道,对付阴谋者最简单的办法就是以不变应万变,只要她知道自己讨厌他就足够了。见惯太多阴谋诡计,长孙凝早腻了,她想简简单单,平平淡淡的过逍遥日子。要说徐航也算得上一号人物,虽然照华子昂差了许多,但在商界起码算有头有脸的青年才俊,而她讨厌他是因为他在算计她,把她当猎物。
“你们都想去?”长孙凝静静问道,一丁点情绪起伏都没有,在华子昂身边她好像是只俏皮精灵,在他们身边就是个有思想的木头。
邵宁和徐航点头,他们必须得抓紧每一分,每一秒。虽然邵宁很想揍坏他好事的徐航一顿,但解决不了问题,徒劳枉然。
“那你们去吧,我刚好赖得动。”
“啊?!”两人谁也没想到长孙凝会这么说,怎么说他们都是客人,她倒是不客气。“可是……我们不认路啊?”徐航说道。
“不是去过?”
“是去过,但是……。”不认路是假,想跟一单独相处是真,好吗?懂?
显然,她不想懂。
“没有但是。要么你们去,要么别妨碍我。”长孙凝讨厌麻烦,更厌恶感情纠葛,她深明自己的心,便不会与他们去纠缠。
“嫂子,有什么事儿要办我跟你去吧。”齐天看见这边情况,冲过来自荐说道。要血命了,要血命了,首长才离开一会儿功夫两个鼠辈就贴上来,一时一刻也不让人消停,真是操蛋。
“嗯。”
于是,长孙凝带着齐天下山,其实她自己完全可以,就防他们阴魂不散。冷眸扫过徐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他若不搅和,说不定长孙凝就点头了,又一次机会白白浪费。看着两人背影,齐天比比划划不知在讲些什么有趣的事,邵宁的心再次被失落和苦涩淹没。曾经迷恋他的女孩已经不再为他驻足,而曾经他的逢场作戏多么期待梦想成真,错过了,才知美好。人啊!总是生在福中不知福,他努力追赶她的脚步,还来不来得及?
直到傍黑天儿才干完活,晚饭一如中午那样,十个菜,六个热菜,四个凉菜,大米饭馒头可劲儿造。饱餐之后,洪业把六连的人连夜带回,来庆贺帮工的村民也都纷纷回家。
“你也要归队了?”寻问亦是肯定,如今长孙凝算是最了解华子昂的人,从中午回来开始他眼神分分秒秒都粘在她身上,还总是沉默,她就猜到是这样。短暂的相聚后又是分别,不愿面对它依然如期而至,也不得不面对。
“嗯,明天有重要训练任务,今晚必需归队。”
一听华子昂要走,徐航和邵宁眼睛一亮,他终于要走了,最好有大事拌住,别三天两头往回跑。两人心里兴奋,不敢表现在脸上,按捺着性子,再等等,再等等这煞神就土豆搬家,滚球子了。冯琳琳满眼失落,尽管她努力表现自己,他还是不多看她一眼,太可恨了。都怪长孙凝那个贱女人,蹲地上画圈圈诅咒她上街被泼硫酸,再不被绑架,强奸,受尽折磨后撕票……
邵璐听见抬起头,她中午进山去追华子昂,人没追到,把脚崴了,又不敢张扬,疼了一下午精神不太好。一双幽怨的眼深情望着华子昂,好像痴心等待‘出轨’丈夫回心转意的深闺怨妇,泪眼婆娑,可怜模样好不动人。可惜,就算她眼里滴出血来也换不来一个安慰的眼神,在爱情里,若非彼此相爱,谁先爱,谁便输了。
“哎呀!又要走了。”长孙凝深深叹息一声,透着浓浓的不舍之情。拉着华子昂站起来,理理他的衣服,拍拍他肩头,“既然不得不走,就快点走吧!我会想你的。”
大咧咧的动作好像女汉子似的,洒脱不拘小节,但她越如此,越表示她心中不舍,他又何尝不是,但他是军人。她故作洒脱,无非就是想让他安心,这个懂事的小女人,让人怎能不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