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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愣,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你回来,一直不敢看我的眼睛,你在怕什么?”
我在怕什么?我撑在他胸前不断推拒他的双手僵了一下,然后更用力的想要推开他:“我没有。”
“没有?”他像是冷笑了一声,一只手伸过来便捉住我的下巴,力道有些控制不住让我感到一阵钝痛,脸被用力的抬了起来,也避无可避的对上了那双让我心悸的眼睛。
“他是个好人,有情有义,那么我呢?”
“……”
“我不管你的死活,任凭那些人抓走了你,我是个什么人?”
“……”
这句话一出口,我和他紧贴着的身子都感到对方的一颤。
回想起那一夜,他冷冷的让那些人动手,而刀刃离我的咽喉不过毫厘的距离,那一刻的心碎和绝望,即使现在想起来,还是痛。
说不怨,是骗人的。
可经过了今天的事,我也算看明白了,男人终究是男人,更何况他是皇子,他要做的是大事,是他心里能安邦定国,或者说横刀平天下的事,他不会在意那些小女儿的心思,也不会在意小人物的性命。
连黄天霸都会为了自己心中的理想和坚持,毅然决然的走自己的路,更何况像他这样的人。
说到底,他和黄天霸是同一类的人,所以黄天霸会与慕华的愿望背道而驰,而他——即使赏了我兰花扣,也不会为了我的性命,坏他的正事。
他抱着我,慢慢的低下头,滚烫的鼻息吹打在耳畔。
“你是怨我,还是恨我?”
怨?恨?原来他以为,我对他是抱着这样的心情?
不由的在心里苦涩的一笑,却也释怀,我终究只是一个侍女,何苦去想那么多,念那么多,到头来苦的,还不是只有自己。
于是摇头:“奴婢没有怨,也没有恨。”
他倒是一愣,抬起头来看着我,连紧抱着我的那只手也慢慢的松开了,我从他的怀里退出来,抬头看着他,这一次没有再逃开,却也一如过去的云淡风轻,淡淡道:“殿下,您是个做大事的人,青婴懂得的。”
说完,朝着他一福,便转身往外走去。
刚刚走到门口,就听见身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我甚至还没反应过来,一只手猛的伸过来用力的拍在门板上,将大门哐啷一声关上。
我一惊,整个人已经被猛的拉住转过身,一具滚烫的身体压了上来。
“唔——!”来不及说什么,他的唇重重的印上了我的,我的惊呼也在这一瞬间被他全数吞了下去。
但那不是吻,更像是撕咬和侵略,趁着我惊呼张开嘴的一刹那轻易的探进我的口中,带着噬人的霸道气息在我的口中翻搅,蛮横的横征暴敛,我被他弄疼了,下意识的想要挣扎推开他,双手却一下子被抓住,扣在了身体的两侧,他还拼命的贴着我的身子,用力的往门上压。
那滚烫的身体,炙热的温度,好像要将我燃烧起来。
“不——不要——”
我哆嗦着在他怀里勉强抗拒,却根本无法推开他。
紧贴着我的滚烫的身体像是一团火,慢慢的燃烧着我的肌肤,我的身体,我的灵魂,无力的双手在他的桎梏下轻轻挣扎,扣在门上发出轻微的声音,却在这个时候,变得更暧昧。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慢慢的离开我的唇,我无力的看着他,嘴唇微微颤抖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可悲的不是沦陷,而是沦陷之后,自己再也无法获救。
我就这样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看着他的眼睛,那漆黑的眼瞳映着我弱小的影子,孤零零的像是一道游魂,他锢住了我,可当他放开的时候,这道游魂会去哪儿?
我不知道,他也不会知道我怎么想,两个人喘息着相对了片刻,他像是轻叹了一声,又一次低下头,覆上了我的唇。
这一次的吻更轻,像是蜻蜓点水一般,只一下,他又放开,看看我。
然后,再是一吻。
细密的吻落在我的唇角,慢慢的熨帖,甚至开始细细的啮咬,我哆嗦着看着他,却见他的眼睛也是漆黑的望着我,喘息中带着一丝异样的沙哑,低沉道:“你什么都懂,这个呢?你懂不懂?”
什么……意思?
我懵然的望着他,却见他突然挑起嘴角,像是笑了一下:“金翘还真的说对了。”
猛然间听到一个女人的名字让我心里一悸,他似乎也感觉到了,正要开口说什么,门外突然传来杨云晖的声音——
“三哥,金翘来信了!”
像是一桶冷水迎头浇下,我的神智在这一刻彻底的清醒过来,这才发现,原本推拒他的手竟然抓着他的衣襟,欲拒还迎的姿态让我一下子红了脸。
我急忙放开了他,却不小心撞到了身后的门,发出哐啷一声响。
门外的杨云晖也停下了脚步,试探的:“三哥?”
裴元灏低头看着我,目光也在这一刻冷静了下来,他清了清嗓子,开口的时候连声音也恢复了往常的冷硬:“进来。”
杨云晖推门进来,屋子里的气氛已经冷了,但他看看裴元灏,又看了看站在一旁连耳根都红了的我,像是感觉到了什么。
没等他开口,裴元灏便问道:“东西呢?”
“这儿,是驿路管事亲自送过来的。”
“哦?”
裴元灏伸手接过他递过来的东西拆开,里面是一张单薄的信笺,展开一看,上面只有简单的四个字——
望君早回。
杨金翘千里迢迢的,就送这四个字来?
我在旁边看着,心里不由大感疑惑,而裴元灏和杨云晖看到这四个字,却都沉默了,两个人对视了一眼,目光沉默的交流了什么,似有暗流涌动。
就算他们什么都不说,我也隐约猜到,应该是出事了。
想了想,我便打算悄悄的离开,可刚一转身,就听见裴元灏道:“你下去准备吧。”
“是。”
杨云晖点点头便转身走了出去,在路过门口的时候转头看了我一眼,那眼神有些复杂,可我还没来得及看懂,裴元灏已经在身后道:“倒茶。”
看来,他还不打算让我离开。
无法,我只能咬了咬下唇,去给他拿了热水沏茶,等回到桌前的时候,发现他又从别的地方拿出了另一个纸笺,两手拿着,眉间紧蹙的看着。
我走过去轻轻道:“殿下,请用茶。”
经过了刚刚的事,我有些怕接近他,但这个时候他好像已经全然变了一个人,完全没有再注意我,而我放下茶杯的时候,眼神也不由自主的看向了他另一只手拿着的那张纸笺。
鲜红的玺印立刻引入眼帘,还有有几分熟悉的字迹。
那是——皇上的密诏?
在宫里的这些年,尤其在内藏阁呆的这些年头,我也了解宫中的一些琐事,皇上的圣旨常是御书房的文书代拟,有时候根本皇上不用动笔,直接加盖玺印便发下去,可密诏却是皇上亲笔所题,玺印加盖的方式也很特殊。
而这样的密诏,通常说的,都是最重要的军国大事。
可这一眼看下来,我的心里却是一阵惊雷般的震撼,连端茶的手都颤了一下,茶水险些泼洒出来。
裴元灏立刻转过头,那双犀利如刀锋的眼睛直直的看向我。
我的脸色一白,急忙跪了下来,低头道:“奴婢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