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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赚钱了,赚钱了,俺都不知道怎么去花......”电话响了十几分钟,半睁着眼睛一看号码,不得不接了起来。
今天星期五,这时候打电话过来肯定是单位又出什么事了。平时,如果我这会儿还没到单位的话,那就不会去了,也没有人管我。
“喂......”睡眼朦胧地接起电话来应了一声。
"喂?你狗日的瓜娃子,再不给老子来上班,扣你狗日的钱!"能用这口气跟我说话的,除了我父母就只有一个人,我的兄弟兼老板华夏。
"你吼个求啊,昨天晚上你要死要活地把我拉出去嗨到三点多,五个小时都没睡到,你要我怎么去上班?你不会是又被哪个婆娘放了鸽子,找我出气吧?"我他妈还真就不吃他那套。
"老子不管你,你再不回单位来救火,你就不要想过个好年了."啪一声挂断了我的电话。
我痛苦地睁开眼睛,一看时间,九点半了。
我磨蹭地穿好衣服裤子去了卫生间,咦!牙刷去哪儿了?
洗漱台上找了个遍也没看见,我走回卧室,拍了拍床上那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女人的屁股。
"喂,起来起来~"
"干嘛"
"干嘛?你把老子的牙刷丢哪儿去了?"我抓了抓头发.
"老娘怎么晓得你牙刷在哪儿嘛,滚开,狗日的跟吃了过期春药一样折磨我到天亮,觉都不让人睡了?”她嘴巴叽叽歪歪模糊不清地说着。
我到底是怎么把她弄回家来的记不太清楚了。不过吃她的过程还有点印象,这狗日婆娘太凶了,一照镜子,脖子上一圈都是吸的红印子.
只能穿衬衣打领带上班了。
我重新走回卫生间,低声说道:滚出来!
我不是在自言自语,也没有对着空气说话,当然更不是神经病。排除这些情况,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是的,我在对鬼说话。
卫生间里的浴缸里显出一个白影,“嘿嘿”一笑,抬起那透明的手虚空一指。我操,牙刷从马桶背后飞了出来。我拿到牙刷指着白影,凶狠地说:你妈个逼,滚远一点。玩到老子头上来,你是在找死。
白影化成团雾迅速散开,不见了。
我叫赖华,大学学的室内设计专业,毕业后跟一兄弟开起了如今这公司,小老板一枚,不过更像一个打工的。慢慢的,我从一个略显稚嫩的大男孩变成现在这般油嘴滑舌,时不时对女人耍耍流氓的二流子。
前几年,老爷子让我回老家。说,人离乡贱。我找了诸多借口把老爷子给拒绝了。倒不是我不想回去,而是在大城市中待得久了,回到一个县级市可能会非常不适应,而且到目前为止,小日子过得也算舒坦。时间自由,夜生活丰富,我们总是穿梭在各大娱乐场所,乐此不疲。
老爷子一听我没意愿想回去,气不打一处来地说,你个短命鬼,有本事就死在外边,永远别回来。
一直到去年,我终于结束了租房子的生活.因为我给父母说,我要结婚了。
老爷子,老太太风风火火从老家赶来,顺道带来近百万现金,给我和未婚妻买下两套一房产一处,顺便给装修了,才一把鼻涕一把泪地从我租的房子里离开,回了老家。我觉得他们是心疼我,不过看样子,更多的是心疼钱。辛苦几十年,几乎所有家当都在这里了。这到不是我没存款,是这几年玩得太厉害,那点存款还不够付个首付。我还是别拿出来丢人现眼了。
二老临走时说,你俩好好过啊。老两口存点钱不容易,特别是我家老爷子除了正常上班外,有时还要做做“兼职”。
不过我那新房子还没住成,所谓的未婚妻就已经变成陌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