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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茂如是一个固执的人,而他的固执在很多时候都证明是正确无误的。蒋方震不能保证自己的意见是正确的,但是王茂如却神奇地每一次都能够将自己的固执变为最佳选择,这不能不让蒋方震心力地佩服。
在西域地形沙盘上来回走了几圈之后,王茂如又说道:“现在我们要考虑一下,如果这次发生在中亚之心克孜勒要塞的战役,我们姑且称之为中亚之心战役吧,如果我们战胜了苏俄,将来两国将如何交往下去?如果败给了苏俄,我们将如何收场了?我一直认为中苏双方一定会有一战,但是一直都不敢想象这一场战争会导致事态如何发展。”
蒋方震一语道出了王茂如的心声,道:“是超出了我们的控制范围吧?”
王茂如慢丝丝地抽出一根香烟来,默默地点着了,吸了几口吊足了大家的胃口,才说道:“是啊,超出了控制之外,我以为是几年后,但是就在现在正在发生,一切都很不可思议。”
“其实俄国人在欧洲基本是屡战屡败,还有他们在日俄战争之中败给了日本……”蒋方震反倒劝慰道。
“但是当时的日本损失了什么呢?”王茂如淡淡地说道,“日本人损失黄金十年,如果不是欧战,日本不可能发展那么快啊。相比日本而言,我们中国更加辽阔,财富更加多,人口更加多,恢复能力更强。所以其实我们还是有很多优势的。好吧,不再想那些悲观因素了。而且我相信我的士兵们。一定会带给我们好消息。”王茂如自信心回来了,他笑着说道:“高亢,给我约见苏俄大使尤林,我想和他谈一谈。”
中亚之心战役还没有开始,第三国际步兵师就损失殆尽,布柳赫尔也没有任何隐瞒地将所有损失上报给了莫斯科方面。中国人用了三个小时的时间,消灭了一个步兵师,轰炸了中亚集群的大本营。导致近三千士兵伤亡,再加上第三国际步兵师,5月15日,苏俄伤亡一万余人。还没有和中国人真正的见面,已经伤亡一万余人。
克里姆林宫内一片哗然,他们也没有料到中国人率先动手,原来双方都存着一个共同的心思。只是这件事到底需不需要公布却是摆在了斯大林。季诺维也夫,加米涅夫,布哈林,托洛茨基等人面前的一道难题。按照原计划,这是一场不对外公开的试探性战争,然而这都是建立在中国人损失巨大基础上的。可是面对自己遭受重大损失的情况下,就另当别论了。
“宣战!对中国人宣战!”托洛茨基愤怒不已,他扬言踏平中国,斯大林为了打击托洛茨基而宣称应该立即停止军事行动,并且有关人员应该负起责任来。季诺维也夫也趁机站起来指责托洛茨基独断专行。不顾苏俄刚刚结束内战的国情冒然发动战争。但是当初决定对中国人进行试探攻击的时候,是经过了所有人同意的。此时贸然停止怕是对当政府没有办法交代。
“宣战?”季诺维也夫冷笑道,“你真的要把刚刚结束战争的苏联再一次拖入战争的泥潭之中吗?我想如果我们对中国宣战,将会是另一场国战。当英国美国日本中国干涉俄国内战的时候,我们是否向他们宣战呢?”
托洛茨基狂笑道:“难道你已经懦弱地对中国人害怕了?”
季诺维也夫道:“我记得当初伟大领袖列宁同志力主签署《布列斯特—立托夫斯克和约》的时候,你也曾经这样对他冷嘲热讽,说他是害怕了德国人,在你的眼中,一切与你意见相左的人都是懦弱的人吗?”
“你……”托洛茨基被哽得说不出话来,他因为曾经反对列宁而一度被列宁打入冷宫,这也是他政治上曾经的一个污点,如今季诺维也夫说出来正好呛得他说不出话来。
“其实如果克孜勒要塞战役打赢了,一切就不需要那么复杂了。”加米涅夫此时装做老好人说道。
斯大林说道:“可是现在的情况是,我们冒然的进攻,未必会胜利。一旦战略上失败恐怕会给我们带来严重的影响的。我国刚刚从内战之中恢复回来,而且刚刚与中国人签署了友好条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