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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庚耀在山中搜寻近两月也不见义亲王身影,接到今上旨意,不得不撤回金陵,等待岳忠奇大军抵达。虽一路设下天罗地网,层层暗哨,知晓义亲王并没有与岳忠奇接上头,他心中依然万分忐忑,闻听动静连忙亲自出来查看。
“岳将军,怎提前五日抵达也不使人给本官传个信?”见到安坐在马上,一身冰冷甲胄的岳忠奇,连庚耀心中微惊。
岳忠奇不与他废话,手一扬,带来的两万兵马便将两江总督府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弓箭手纷纷拉满弓弦,谁若稍有异动便当场射杀,毫不容情。另有七尊红衣大炮对准巍峨磅礴的铜质大门,七名士兵手里举着火把,仿佛随时都会点燃那象征毁灭的引线。
连庚耀脸色铁青,指着岳忠奇问道,“你这是何意?”
对面的天然居里,胤真离开窗边,朝楼下走去,不忘对少年招手,“跟我一起下去?”
“不了,”刘煜摇头,“这里视线更好,能将你霸气侧漏,威震四方的英姿尽收眼底。你自去吧。”
霸气侧漏,威震四方?胤真又被他诙谐的话语逗得忍俊不禁,跨出客栈后却瞬间冷了面色,在早已等候多时的兵士保护下一步步朝前行去。畅通无阻的行至最前方,胤真朗声问道:“这是何意,难道连大人自己也不清楚?”
“雍,雍亲王?!”连庚耀惊恐万状,活似见了鬼一样。
“正是本王。发现本王还活着,你是不是很失望?”胤真勾唇冷笑,随即命令道,“把他绑了,进去查抄。”
将士们一窝蜂上前,将连庚耀并几个随从五花大绑拖进府内,因有弓箭手和红衣大炮的震慑,府中守卫丝毫不敢抵抗。
胤真临入府前,回头朝对面看去,只见刘煜斜倚在窗边,冲他举了举酒杯,然后一饮而尽。胤真畅快一笑,这才大步进去了。
因连庚耀生性多疑,四百万两灾银压根不敢交给旁人保管,全藏在他书房的暗室中,连银子一块抄捡出的还有许多与大皇子直亲王之间往来的密信;安插在军队中的落鹰千孔岩土匪的名录;安插在各大臣、各皇子、甚至宫中的奸细名录;被贿赂拉拢的官员名录;劫银账目等等,正可谓罪证累累,铁证如山。
胤真立即使人将已入了军籍的土匪名录快马加鞭送与义亲王。
义亲王胤翔早已跟岳忠奇联系上,两人兵分两路,一路率两万人马长驱入城。一路率二十万人马转道去两江大营。到得大营前却不入内,反把营帐团团围住,前排十三门红衣大炮对准各个出口。后排密密麻麻都是弓箭手,步兵举着长矛垫后,只等主帅一声令下便能叫毫无防备的两江大营灰飞烟灭。
营内将士慌了神,每隔一刻钟便使人前来询问交涉,有的吓得腿软,有的却拿起刀枪,准备拼个你死我活。
收到名录。义亲王派了个嗓门大的士兵,将情况简单解释一遍,然后照着名录一个个念下去。言明只要把这些人交出来,大军便马上撤离,擒拿土匪有功的,来日禀了圣上还能记上一功。
营内顿时乱作一团。一个时辰后。不耗费一兵一卒,义亲王便将名录上所有人擒拿,押入大牢候审。
至于被骗上落鹰千孔岩的民众,胤真主张以招安为主,武力震慑为辅,连续几天派人前去交涉,言明不会追究他们责任。又派了重兵把守在各个密道出口,但凡有人从出口逃逸。必定是久居落鹰千孔岩的土匪无疑,当即便打入大牢。
如此过了半月。惊恐不安的民众这才完全相信,下山后果然没有问罪,反被平安送回原籍,又有朝廷颁布檄文,给予灾民每家每户五两银钱补助,另免费发放良种,鼓励他们赶紧春耕,重建家园。
岳忠奇连夜递消息回京。两个儿子平安无事,圣上如何大喜;大儿子谋逆,圣上如何大怒,这些暂且不提,只知道原淮-安知府田文静因赈灾有功,不日擢升为江-苏巡抚,上任第一件事便是奏请圣上减免灾区民众三年赋税,引得民众额手称庆,奔走相告。
雪灾的阴云终于逐渐消散。因四月底便要去官府参加院试,回一趟高老庄恐时间不够,尘埃落定后刘煜立即派人给鲍姨娘递消息,叫她到省城来陪自己考试,并一再言明让赵德祝随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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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高头再次敷衍了赵德祝关于毒害鲍姨娘的提议后回房,见儿子百无聊赖的歪在炕上,没好气道,“不是叫你出去寻大爷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别提了,四处都找遍了也没见人影儿!”高大全摆手,压低嗓音道,“爹,你说大爷会不会已经死了?咱还是继续效忠太太吧,反正赵德祝那里你也忽悠过去了。”
老高头狠瞪儿子一眼,“你忘了两年前的事啦?也是这样的大雪天,大爷背着个大包裹独自进山打猎,足足两个月没有消息,后来他咋回来的你想想!”
高大全灌了杯酒,开始追忆往事。怎么回来的?黑灯瞎火,夜半三更,煜大爷一手提着包裹,一手拖着一只四百多斤重的大老虎,嘟嘟嘟轻踹院门,身上沾满血迹,却没有一滴是他自己的,那老虎被一根削尖的竹竿由喉咙直直贯穿后-穴,死状格外凄惨。煜大爷抬起头冲着他笑,那笑容邪气万分,牙齿仿佛还闪着寒光,当时他才九岁……
至今,高老庄的人都不知道在后山横行了五六年,吃人无数的猛虎究竟是怎么消失的。高大全打了个哆嗦,不敢再想。老高头拍拍儿子肩膀,笃定道,“当时他才几岁,现在他又几岁?谁知道这两年里他又长了多少本事?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死呢?所以啊,没看见他尸体之前,咱都不要起旁的心思。”
高大全擦掉额头冷汗,连连应是,就在这档口,门房来报,说煜大爷送信来了,且信差还是雍亲王的随从,身份很不一般,叫两位管家赶紧前去接待。
赵德祝抱着暖炉在炕上小憩,听见小厮敲门,不耐烦的让他滚开。小厮如何敢滚?立在门外快速把事情说完,跐溜跑没影儿了。等这话在赵德祝脑子里过了一遍,他立时惊出一身冷汗,暖炉和热炕再暖和,也驱散不了那股子从心底泛起的寒意。
“滚滚滚,赶紧滚!”赵德祝匆忙穿上衣服,却不往前厅行,而是亲自去接鲍姨娘。本以为死定了的人,不但有惊无险的回来了,途中还救了雍亲王!当真好大的气运!急了,自己终究是急了!这个把月对鲍姨娘的轻慢必然得罪死她那个小心眼儿了,该怎么办?
胡思乱想间到得主房,却见老高头已抢先一步,使丫环服侍鲍姨娘换衣整饬。赵德祝压下烦乱的心绪,满脸堆笑的上前作揖,还没开口,却被鲍姨娘身边的一个粗壮妇人一脚踹出老远,跌坐在湿漉漉的水洼中。
鲍姨娘看了一眼自家儿子在赶考之前交给自己的“保安”,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这两个月若不是有这个打遍高老庄无敌手的粗妇的守护,还有老高头一家的暗中护持,自己怕是早就被赵德祝生吞活剥了去!
“呸,作死的奴才!我煜儿不但平安无事,还救了雍亲王,这辈子不说官运亨通平步青云,荣华富贵却是跑不了的。你且给我等着!”本欲再放几句狠话,却又急着去见那信差,详细询问儿子情况,鲍姨娘啐了一口,急匆匆走了。
老高头冲赵德祝使了几个眼色,意思是自己来安抚鲍姨娘,让他放心,转回头却轻蔑一笑,暗暗忖道:赵德祝啊赵德祝,在林府称了十几年爷,你也有今天!若叫大爷知道你暗中打鲍姨娘的主意,你必定会落个身首异处,死无全尸的下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