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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下得很大,点点的水珠子串连成一条条的线,而这一条的水线便纵横交布着自阴霾的天空中泻落,远近全是一片白蒙蒙的雾气,打人眼里望出去,任什么美好的景致也都变成茫茫糊糊的了,只有脚下的这条路还现着些隐隐约约的轮廓,婉蜒向被水雾笼罩着的远处……
这是条极为荒僻的道路,极目所至,尽是层叠参差又迷迷渺渺的山岭峰峦,四周则是起伏的野地与被雨水淋低了头的蔓生杂草矮树,路面是泥土及石块混合的,有点儿泥泞,但还不太糟。
此刻,在这一条可以说是东瀛国内仅有的“土路”上正飞驰着十几辆越野摩托车,其领头的一辆非常玄奇。之所以说它“玄奇”,是因为在这种瓢泼大雨中,那辆摩托车上的骑手和乘客却没有一丁点儿的“湿身”,他们连同车子完全被一个无形气场笼罩着,雨水洒落道其头顶一尺的距离,就会自动改变下坠轨迹。
车上的骑手,身材修长,不到二十的年纪,肌肤白皙,浓眉斜挑如刀,一双凤眼光芒冷锐,寒酷得宛若秋水,挺直的鼻梁下是一张紧眠的嘴,两边的唇角微微下垂,形成一种冷傲又倔强的意韵。毫无疑问,这人就是刘煜,而他身后的乘客,不出意外的正是神乐千鹤。
现在,他们正朝着大蛇祭坛所在的“奇稻田岭”赶去,刘煜这么急着赶往,是因为在一天前接到杯神乐千鹤派往祭坛拾取“八咫镜”的一位心腹手下的求援,十万火急的请他前去协助应付草稚家的挑衅。在那位心腹的口里,刘煜察觉了其中的危急程度业已迫在眉睫,所以他立即束装出发。日夜兼程,就连这种大雨倾盆的恶劣天气,他也顾不得了。
其实,在刘煜了解自己身体出现了问题后,立刻就启动了“集合三神器”的计划。在搞定神乐家企业的同时。刘煜就向神乐千鹤索要神乐家族的圣物——八咫镜。虽然神乐千鹤很愿意将家族诡了上万年的至宝交给自家男人,但无奈现在八咫镜并不在她的手中。
在神乐千鹤的父亲率领族中精锐前往奇稻田岭参与祭祀大蛇的活动中,八咫镜随着她父亲的陨落而遗留在了祭坛那边。因为那里原本属于大蛇的反世界原力在失去大蛇这个主人大吼变的相当活跃,导致进入其力场范围的生物都会出现种种负面问题,严重的甚至会发狂而死。因此,无论是当事人奇稻田家和神乐家。还是有心捡便宜的草稚家和八神家,都不敢贸然进入。
在知道刘煜想要八咫镜后,神乐千鹤二话不说的就派出了家中的忍道力量,前往奇稻田岭探测祭坛的情况。结果发现,那边的反世界原力已经和缓了很多,虽然狂暴依旧。但若是高明一些的修行者,还是可以在短时间内抗拒它的影响,去完成一些动作的。
原本刘煜是准备亲身前往取宝的,可是神乐千鹤却怕他出现意外,装疯卖傻、撒泼使赖的拖延刘煜的动作,想要先让自己手中忠于神乐家的最后一支忍道武装为刘煜探探路。可是,这么一拖延。却让该死的草稚家得到了消息,也派出了人手前往奇稻田岭探测,还和神乐家族的忍者发生了激烈的冲突。
收到这个消息后,刘煜坐不住了,立刻就驱车赶往奇稻田岭。这次神乐千鹤倒也没有阻拦,但却坚决的表示要一同前往。
之前的神乐千鹤碍于神乐家族“传男不传女”的陋习,并没有机会修炼神乐家族传承于东瀛神族的盖世级别的绝学——“神乐流古武技”,以至于自身实力并不算强。不过在和刘煜恩爱过之后,她不但体质得到了改善,实力也是一日千里!
在刘煜连续三朵千年天山雪莲的帮助下。神乐千鹤如今的功力之深厚,已经堪比先天大圆满阶段的高手了。只是因为心境和经验的缘故,她现在最多也只能应付一下先天高阶的武者。不过,即便如此,她的安全问题应该也无虞了!
所以。刘煜只是稍稍考虑了一下,就同意了神乐千鹤的跟随。
在泥浆与水花的飞溅中,刘煜突然放缓了摩托车的速度,紧随于后的神乐千鹤的侍卫队也都急忙慢了下来,但是,他们却习惯的不问原因,作为神乐千鹤的心腹卫队,他们都明白一个道理——只要是应该他们晓得的事,主家自然会主动的告诉他们,而不该他们知道的事情,永远不要去主动打听!
眯着眼,刘煜指了指不远处一片灰白层叠的崖岭,语声低沉稳定的道:“那就是‘奇稻田岭’?”
神乐千鹤极目望去,在迷蒙的水雾中,她仔细的望着那片以不规则的开头叠积起来的风化岩石山岭,点点头,道:“煜样,那里就是大蛇祭坛所在地‘奇稻田岭’,现在我家的忍者首领如月影二就驻守在岭下一片松林中,那里筑有一栋木屋,大小三间,挺雅致,也挺有情调,历来都是我们神乐家前往祭坛时的小憩之地。”
望着阴沉的天空,刘煜低沉的道:“如月影二已经失去联络了两个小时,但愿我们赶得及帮上他……”
神乐千鹤安慰着道:“一定来得及的,煜样,两个小时的时间可短暂了,只够我们打一炮而已,如月影二可不会那么没用,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被别人ko了……”
刘煜的额头上有些许青筋浮现,他吸了一口气,没有回应神乐千鹤的说辞,沉默着又逐渐加快了摩托车的速度,车轮急转,浆泥四溅,神乐千鹤一边示意护卫队跟进,一边大声道:“煜样,这里距离神乐家的落脚点还有五六公里,按照这种速度,五分钟后我们就能赶到。”
于是,他们不再说话。一个劲的驱车急驰,片刻后,已经接近了“奇稻田岭”下,临到近前,才更显出这“奇稻田岭”的雄伟怪异来。千百层或成波纹状,或成环弧状的风化岩石,一圈圈的叠积上去,寸草不生,光秃秃的单调得很,宛若一环又一环层堆着的灰白色沙堆。但却十分高耸险峻,令人抬头仰望。
就在最底层的岩面下,凹陷进去一大块空地,那里却生着千百棵青葱的松树,约模这片松林的年代很久远了,有些松树长得粗可合抱。枝干虬突,曲舒有致,或是斑驳苍褐,古趣盎然,一条石板小道,从松林中伸延而出,在小道尽头。松影娉婷如盖中,可以隐约看见一幢木屋的檐脊,那里,就是神乐家族的小憩之地了。
十几辆摩托车一阵风似的奔上了这条麻石板铺成的小道,顷刻间便赶到了木屋的前面,这是一栋用松干原木搭成的房屋,枝干上的树皮仍在,青紫斑星,经雨水一洗,更发出了一股松木特有的香味。这种味道与周遭那种清雅的松子气息相融合,也分不出这飘漾的幽芳到底是来自何处了。
脚踏在木阶之上,刘煜微微皱眉,太静了,这里的气氛静得有些死沉。
一种本能的直觉。使刘煜预感到一阵不祥的阴影笼罩着心底,他定定的立在木阶之上,目注紧闭的门扉发愣,十几辆摩托车从石板小道上疾奔的轰鸣声,是相当剧烈的,更能传出老远,屋中的人不可能听不到,何况现在雨已小得多了,而在大白天里,亦不该门窗紧闭,悄无声息,但眼前却正是这个情形,这会是代表一种什么意义呢?
雨仍在浙沥浙沥的下着,从松帽上,屋檐边,滴答滴答的往下落。屋子里,四周边,仍是一片寂静,一片死一般的寂静,除了雨水在流动,几乎找不出一丁点“活”的气息来。
神乐千鹤也察觉到了异样,即刻挥手示意,跟在她身后的坂崎良一言不发,身形腾起,悄无声息的落在掩闭着的门侧窗下,大吼如雷,飞出一脚踢上门板,在“哗啦啦”的木折板碎声中,他倏然侧跃,双拳暴砸,“僻啪”一声捣碎木窗,由窗口电射而入。
刘煜没有行动,依然冷静的站在木阶上面,目光却随着破碎的残门投入屋内,里面的光线十分晦暗,一张桌几,几把斑竹椅子仍然好端端的摆在那里,其他的情形则因为屋里的曲折与隔间的关系便看不见。
顷刻间,窗口人影一闪,坂崎良跃了出来,他站在那里,脸色苍白,鼻翅急速龛动,却一时没有说话,只是全身激动得籁籁抖索。
神乐千鹤看了刘煜一眼,微蹙眉头,开口道:“出事了?”
点点头,坂崎良深深的吸了口气,颤着声道:“小姐……如月大人……已遭了毒手!”
脸色变了一下,神乐千鹤强自镇定的道:“他手下的忍兵呢?”
摇摇头,坂崎良道:“不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