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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封山。
谁也没想到,这场雪会大到这种程度,五台山三个入山口的路,全被大雪封上了。
景区管理委员会和山上的寺庙都派人参与清雪,可是清的没有下的快,大家忙活了一整天,大雪就没见停。
后来管理委员会给气象局打电话,得知这场雪最少还得下三天,大家听了,拎着锹都撤了。
开玩笑,累死人也拧不过天气啊!
边学道和祝植淳都被大雪困在了山上。
不仅他俩,事实上,还有几个知名医生、律师和祝家养着的经济分析师,都被困在了山上。
祝海山似乎已经知道自己时日无多,所以除了交好边学道,他一直在紧锣密鼓地布局,准备从次贷危机中浑水摸鱼。
次贷危机,是祝海山在这个世界最后的作品。
先是亚洲经济危机,后是次贷危机,每次都能对大范围的经济危机提前预判,并因势利导从中得利,这是一个家族十分强大的表现。
这种“祝家很强大”的印象本身就是护身符,再加上边学道这个双保险,这两样,是祝海山留给祝家最后的威望和财富。
…………
接下来三天,祝海山、祝植淳、边学道、马成德四个人,踏雪游山,诵经拜佛。
一天晚上,四人饭后喝茶,祝海山一时兴起,还秀了一段二胡绝活。
看着弄弦的祝海山,边学道忽然想起了沈馥,想起沈馥在《乐器发展史》课堂上,第一次弹《情咒》和《渔舟唱晚》时的样子。
那个气质如兰、要强的女人,现在在做什么呢?
雪停了。
下山的时候,开车的祝植淳好奇地问边学道:“老爷子都跟你说什么了?怎么感觉你跟上山时有点不一样了呢!”
“不一样?”边学道问:“哪里不一样了?”
祝植淳说:“说不上来,但就是有点不一样了,莫非我家老爷子真会灌顶?”
边学道特神秘地笑了起来:“送我到地方,你可以回来试试。”
祝植淳转换话题说:“投资公司的事,我爷爷又问我了,老爷子已经问两次了,不能再拖了,我准备回四山看一眼,然后集中精力专门办这事。”
边学道说:“只能先让你跑了,我回松江安排一下,要去欧洲。”
祝植淳说:“去交接酒庄?”
边学道说:“我也不太清楚,应该是进行二次交易,马成德会跟我一起去。”
祝植淳有点吃惊:“马叔亲自去?”
边学道说:“是这么跟我说的。”
车开了一段,边学道忽然说:“我还是想问问你,你爷爷一下把这么好的酒庄送人了,你一点想法都没有?”
祝植淳听完,笑呵呵地说:“你一定不知道我爷爷有个外号。”
边学道扭头问:“什么外号?”
祝植淳说:“祝不亏。”
“不亏?”
“恩,一生眼光毒辣,投资从不亏本。”祝植淳说。
边学道问:“真的一生从来没亏过?”
祝植淳一脸得意地说:“一个人的名字可能会取错,但外号绝不会叫错。跟我爷爷认识半辈子的人都说,我爷爷这一辈子从没做过亏本的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