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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老看着我娘痛苦,心痛不已,愤然挣开束缚,一头撞向了殿内的木柱,满头是血的倒在地上......而至此,我娘终于崩溃了!”
“......”青禾满腹震惊,却不能表现出来。
她双臂用力,紧紧的抱着他。
司爵眸光很黑很深,透着穿不过的沉,嗓音一亦变得甸沉了起来,“我娘晕了过去,而身体内的血还在流。后来不知怎么,司天烬突然发了善心,请了大夫来看双双晕倒在地的慕老和我娘。
可大夫看了我娘,得知我娘肚子里本来该流掉的孩子,竟顽强的存活了下来。大夫以为司天烬是让他保住孩子,便拼力保住了胎息。
而我娘的命是保下来了,可醒来后神智却恍惚了。
司天烬在得知孩子还在,出奇的没有再强迫我娘打掉孩子,而只是在慕老苏醒后,默认他带着精神失常的她离开了。
由于我娘神智时而清醒时而疯狂,在她肚子里的孩子也受到了严重的影响,所以在四个月后,早产了......是个男孩儿!”
司爵嗓音蓦地有些哑,“孩子几经波折生下来,体质偏弱,已是奄奄一息。
我娘本欢喜,可一看孩子病弱的摸样,加之孩子出生时并未如一般孩儿大哭,呼吸也薄弱,几近没有。
我娘以为孩子死了,当时便发了疯,久久未好。
慕老无法左右兼顾发疯的女儿和病弱的外孙,不得已之下,便将孩子抱回了兽霄谷,交给了司天烬,并告知他,我娘在生我之时已经死了。
大抵以为,只有这般说,司天烬才找不到任何理由推脱。
总归是一脉相承的亲骨肉,他不会对孩子不利,或者不管孩子。相反的,孩子在他身边,以他的实力,必定也保住孩子的一条命。
司天烬大概也没想到我娘就这么没了,再加之,许是顾念于慕老之间的师徒之情,便将孩子留在了身边......”
司爵闭上眼,喉结微微滚动,“而我,就是那个孩子!”
“......”青禾心房剧痛。
想起十年前他病弱的摸样,也许与他在母胎时那碗打胎药有关。
难怪,她总觉得他和司叔叔的关系并不亲热。
她当时只以为是司叔叔严冷的性子让他对他心存敬畏,所以不亲近他。
现在想来,他二人关系疏远的真正原因,大概也是因为那碗打胎药。
“而这些我事先并不知道,只觉得司天烬不喜欢我,或许是因为我总是生病。直到三岁那年,慕老的另一位徒弟回谷,将这一切告知了我。
我才知道,司天烬不喜欢我的原因,并不是我的病。
他不喜欢的,是我的存在!
他将我视为他一生的污点!之所以容忍我活着,也许只是觉得亏欠了我娘和我师父。”
“不是的爵哥哥!”青禾摇头,纤细的双臂转而紧紧环住他的脖子,“爵哥哥不是的,我看得出来,司叔叔是喜欢你在乎你的,你并不是不被期盼的存在。”
她柔软的嗓音里带着焦急和哭音,却让司爵动容不已。
他搂了搂她的腰,一只手掌捧起她的脸,漂亮的双眼里,只容下了她一人,深深的盯着她看,一直看。
青禾眼圈泛出点点水光,清濯的视线里,也只容下了他一人,“爵哥哥,我相信司叔叔是爱你的。
就算,就算真的如你所说,你在小猫儿心里,都是独一无二,缺之不可!”
缺之不可?
司爵眸光深陷,“小猫儿,你在跟爵哥哥表白?”
“......”青禾眼廓微睁,脸上有片刻的沉滞,蠕动着双|唇看着他,却总也说不出一个“是”字。
她害怕了,也胆怯了!
思想里的道德圈住了她,每分每秒与他的相处,她总是情不自禁,总是忘了很多很多事,也总是忘了,她现在的身份,还有一个是,张瞿陵的未婚妻!
可是最近,她都在干什么?
青禾头蓦地疼了起来,她低下头,一只手揉着脑袋,心房内的酸涩却一点一点迅速蔓延在身体里的每一处。
司爵眸光紧眯,没有再逼问她,轻轻|握住了她的手,用另一只手轻揉在她的头,嗓音温柔,“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