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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维平少将,你认为我们该投入多少兵力在东南亚方向?”总参谋长的手指有节奏的叩击着桌面,沉吟着问。
柳维平说:“有第一集团军、炎龙军团、快速反应师、空中突击师以及一个数字化步兵旅,我们在陆战中就立于不败之地了。至于海军,先驱号航母战斗群加上海武神号潜水航母,同样立于不败之地······但是,我不赞成将海武神号投入到东南亚战争中去。”
总长花白的浓眉一耸:“为什么?没有海武神号,先驱号航母战斗群别说打败倭军的护航舰队,就连保护远征军的生命线都非常困难!”
柳维平说:“但我们的敌人绝对不止东瀛一个!在北面还有一头比东瀛恐怖百倍的北极熊正在对我们虎视眈眈,假如我们将所有的海军力量都压在南海,难保他们的远东舰队不会乘机发难!如今双头鹰已经挂起了免战牌,北极熊失去了最强大的对手,压力全都集中到我们身上来了,为防万一,海武神号绝对不能在东南亚露面,必须尽快将它调回到黄海,对苏联保持强大的威慑!”
总长默默点头:“是啊,海武神号最有力的武器就是神秘莫测,谁也不知道它会在什么时候悄然出现在哪个国家的领海线,巡航导弹弹道导弹和舰载机一起飞向敌方的沿海城市!但是一旦它浮出了水面,这件武器就没有了,它能起到的作用并不比一艘轻型航母大多少······唉,要是有两艘海武神就好了。”
柳维平苦笑。只建一艘国家的财政就一路飘红了,还两艘?估计财政部长会跳楼的。
总长叹息一声,接着说:“一旦海军落了下风,无力掩护你们的后勤线,你们十几万大军就得孤军作战了,怎么办?”
柳维平说:“海军落于下风是可以预见的事情,但是我们的空军要比他们强悍,再加上部署在炎龙岛的反舰弹道导弹,足以保证炎龙岛这个大本营的安全。炎龙岛上储备的军用物资足够十几万人打上三四个月了,我就不信倭军能跟我们耗上三四个月!大不了就跟他们打烂仗,耗也要耗死他们!”
总长浓眉一扬:“消耗战?”
柳维平说:“对,就是消耗战。倭军最大的优势在海上,最大的劣势则是准备不足。我们整整准备了十几年,他们却是仓促上阵,以倾国之力跟一支孤军旷日持久的耗下去,他们绝对吃不消。更何况东瀛国内的金融风暴仍然在肆虐,东京拿不出任何办法扭转局势,却将数十亿上百亿的资金砸到跟他们不相干的东南亚,老百姓不造反
才怪了!天时,地利,人和,他们哪一样都没占,这仗能赢才怪······建议政府在开战后跟东瀛签订一份协议,双方都不得对对方本土采取任何军事行动,将战场局限于东南亚一地。”
总长说:“我明白你的意思,现在我们迎来了最好的发展时机,每一秒钟都极为珍贵,同样的,稳定就成了重中之重。你不愿意让这场战争影响到国家的经济发展,所以要跟东瀛约法三章······但是你想过没有,这样一来,这比泰山还要重的压力就全压到你们的身上了!”
柳维平微笑:“将战争阻挡在国境线之外,为国家守住这份来之不易的和平,不正是炎龙军团的使命吗?必须签订这样的协议并且让它约束住东瀛,否则以东瀛人那残忍好斗、不择手段的本性,打急了搞不好会在暗地里对我们的沿海城市发动恐怖袭击,造成大面积的混乱和大量人员伤亡!事情一旦发展到这种地步,两国就得全面开战了,在北极熊倒下之前,我们绝对不能跟东瀛全面开战······这些压力就由我们来承担好了,只要能为国家守住这份和平,再大的牺牲我们也愿意付出。相信东瀛政府会很乐意签订这样的份协议的,他们国土窄小,人口密集,我们随便用弹道导弹打爆几座核电站他们都会吃不了兜着走!”
总长说:“我会提醒总书记的。你一直在外面打仗,而且从来没有输过,相信这次倭军也别想在你手里讨到任何便宜!但是,仅仅是耗垮倭军还不够,我还要给你一个任务,如果你没有信心完成它,就换人吧。”
柳维平问:“什么任务?”
总长一字字说:“倭军远征爪洼的那三个师团,你至少要留下一大半给爪洼的果树当肥料,特别是那个曾在五十年前将南京变成血海的第六师团,必须全部干掉,一个都不能漏掉!”
柳维平问:“万一他们投降了呢?”
总长说:“你就装吧,以你的性子,会接受他们的投降?”
柳维平嘿嘿一笑,总长真的是太了解他了。
“船越君,不知道你考虑好了没有?”
高桥首相望定盘膝坐蒲团上吟诵经文的船越秀夫,语气颇有点咄咄逼人。
拥有千年历史的古寺,一切都是那样的古老凝静,一砖一瓦都透着历史的沧桑,门外的樱花开得正盛,一阵风吹过,总有几片粉红的花瓣曼舞着随风而去,整个寺庙给人一种宁静淡泊的感觉,是参禅的好去处。但是,这里却跪着一个参加过二战并且满手
血腥的老军人,就不是那样的和谐了。
距离安南惨败足有七年了。七年前,第七师团在安南被华军打得落花流水,东瀛举国为之大哗,右翼组织纷纷高呼要严惩败军之将,民情汹涌之下,船越中将被迫辞去了在军中的一切职务,只保留军藉,淡出东瀛人的视线,来到这座千年古寺修行参悟。这七年来,他老得很快,清苦的生活让曾经有些脑满肠肥的他变得消瘦,一张脸颧骨高耸,恐怕刮不下一两肉来,原本保养得很好的头发已经完全花白了,脸上的皱纹又深又长,仿佛是用刀子刻上去的一般。宽大的僧袍松抛抛的被在他的身上,已经多处破损,但他丝毫不以为意,只顾着默念经文,那份虔诚,使他看起来跟一名老僧没有任何区别。曾经目光凌厉眼神凶悍的双眼也因为身体消瘦而深深的陷了下去,目光变得如晨光一般平淡祥和。现在的船越秀夫,哪怕你一天围着他转上二十圈,也很难发现他跟普通老人有任何区别,不过,能劳动首相大驾亲自来请的,当然不是普通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