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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背包放回宿舍,张振华急忙找到高团长,“团长,有什么事急着找我?”
高团长笑道:“不要紧张,不是什么坏事。是这样,前几天,首长们开了一个会。在会上,根据战俘代表们的建议成立了一个‘运动娱乐委员会’,并提出搞一个全战俘营范围的运动会。目前计划已经报上去了,估计没什么问题。你正好回来,就加入这个筹备组吧。”
张振华眉头一皱,“团长,我可是去过巨济岛的,您应该也知道那里发生了什么。说实话在这个时候,我真的不想接这个活。”
高团长点了点头,“小张啊,你说的我能理解。但这是一件调动战俘情绪,教育他们一起反对战争、拥护和平的好事,更是对全世界宣传我军俘虏政策的重要机会。对提升我国的国际形象有很大帮助,你可千万不要意气用事。”
张振华想了想,“团长,您说得有道理,那我服从命令。”
高团长笑道:“这就对了!这样,距离首长批下来时间还早,你先好好想想,最好写个章程出来。”
“是!”
从团长室走出来,阿尔伯特和几位战俘凑了过来,“张sir,和我们说说你这几天的行程好吗?”
张振华看了看他们,“你们确定要听?我真怕我说了之后会忍不住揍你们一顿。”
几个战俘缩了下脖子,阿尔伯特大着胆子走上一步,正色道:“张,我知道美军对你的同胞做了非常不好的事。如果你真要出气的话,不要在这里,我们到别处去好吗?我们随你怎么样。放心,我们不会说出去的。”
“我随你怎么样。”这话如果是一个妙龄美女对你说的,你应该能动动心。可这话一个“奔三”的大老爷们对你说的,如果你的取向还算正常的话,那……。反正张振华听完之后,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并开始有反胃的感觉。当下摆了摆手,“好了,你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让我一个人静静。”
几个人走了,张振华站在房檐下发呆。管教干部林瑶又找了上来,“张振华同志,在这儿想什么呢?”
张振华道:“没什么。我的两个好兄弟都上前线了,不知道情况怎么样。”
林瑶叹道:“你可好了,出去一趟还去了回前线。我就一直呆在这里。”
张振华摇摇头,“林姐,前线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就算不打仗,窝在坑道里的滋味也不是你们女同志能受得了的。”
林瑶把眼一瞪,“你少看不起人!我们女同志怎么了?”
张振华讨好地一笑,“我没别的意思。不说别的,就说味道吧,你能想象在一个相对密闭的空间里,一群好几个月不洗澡、不洗脚,连牙都很少刷的男人聚在一起的气味吗?”
林瑶浑身打了个冷战,“有你说得那么夸张吗?”
张振华道:“我去的那个坑道还算好的,正好临江,打水还算方便。对面的美军也相对配合一些。真是要遇到一个四面环山、光秃秃什么都没有的地方,恐怕喝水都成问题。所以,林姐,上战场前一定要想清楚。那绝对不像小说、诗歌里写的那么浪漫。”说完,张振华走了,留下林瑶站在原地愣愣地想着什么。
两天后,关于在战俘营举办运动会的报告批下来了,上级完全同意这一计划。于是,筹委会举行了第一次会议。会议首先商讨了运动会的名称问题,经过几番讨论,最后决定采用黑人代表里奇的方案,叫做“中国人民志愿军碧潼战俘营奥林匹克运动会”。
名称定下之后,就开始组建筹备小组,一共分成后勤、竞赛、裁判、秘书小组,分开负责进行筹备工作。张振华自然就被分开了后勤组,每天带领手下的战俘们准备比赛用具、奖品还有规划、布置场地等等。
忙着忙着,张振华突然想起一件事来,于是找到了王央公主任,“主任,是不是给这个奥运会准备个会歌?这样也更正规一些。”
王央公点点头,“说得不错。这件事也归你管了。”
晚上回到宿舍,张振华叼着铅笔头儿琢磨着“写什么好呢?”要说上辈子好听的、应景的英文歌他倒记得不少。可以前光记得调,歌词都是囫囵吞枣的记着大致发音,根本不明白唱的什么。怎么办呢?
憋了一天之后,张振华还是决定找专业人士。于是,第二天他开始在手下招集懂得音乐创作和演奏的人。结果还真招来了几个,阿尔伯特也在其中。几个人聚在一间小屋里嘀咕了三天,总算鼓捣出了两首曲子。次日,张振华带领这些乐队成员来到文艺演出队,为他们挑选好各自的乐器,之后,几个人就开始秘密地排练起来。
九月的北京,农业大学的一间教室里,张盛又一次应邀来到这里为新开学的学生们讲课。在讲了几次课之后,张盛已经不像在刚开始那样谨小慎微了。在结合了自身多年的基层指导农业的经验后,他开始与书本上的内容相结合,为学生们讲课。慢慢地,他也摸索出了一套属于自己的授课方式。由于他的课非常生动有趣,所以,尽管他不是农业大学的专职讲师,但只要是他的课,还是有很多学生来听的。这也让张盛的心中有了一种满足感。